“我的关心在你眼里就是鳄鱼的眼泪?”边卓很少跟林半夏这样较真,除了真的被林半夏伤透了,他压根不愿意跟林半夏起任何的争执。
林半夏已经很心烦了,林淼淼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追在他们父女的身后,她想要摆脱,可是发现压根没有办法。
这一次更是让父亲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她心中自责不已,可是发现自己除了自责,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边卓这样来质问,让林半夏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到了极点,她愤怒的看向边卓问:“既然你知道,你还问出来做什么?”
明明心中不是想要说这样的话,可是说出来的时候,全都晚了。
边卓整个人一愣,怎么都没想到林半夏会是这样的反应,气的不行。
他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不想要看到林半夏难受,可是到了林半夏的口中,就像是幸灾乐祸一般。
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质疑,何况边卓对林半夏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被林半夏这样的嫌恶,他心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
林半夏也觉得很感慨,跟边卓说话最终给自己带来了这样的麻烦,也让她觉得十分的头疼。
她清楚的看到了边卓眼中的失望,可是她发现自己也因为愤怒,说了太多的蠢话。
即便是想要在边卓的面前改正过来,恐怕边卓也不会相信了,想到这种可能,她的脸上表情越发的难看了一些。
边卓忍不住看着林半夏叹息道:“之前在电话里,我总是以为你可能只是一时间说错话了,可是现在我觉得你说的全都是真心话,你根本就不珍惜我跟你之间的感情,既然如此,我们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林半夏听着边卓冷冷的声音,心更是在滴血,她早就想到过会是这样,可心中越发觉得难受。
如今跟边卓的关系,也真的难以缓和,于是她顺着边卓的话说:“你说的没错,我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分手吧。”
林半夏说的十分的爽快,一点犹豫都没有,很难从林半夏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舍。
边卓看着这样的她,越发觉得自己太过于愚蠢了,以为林半夏应该是在乎他的,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压根就不是。
在林半夏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比他要重要,那段时间对林半夏的呵护,原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在林半夏的心中,他仍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边卓发现自己这一次是真的累了,跟林半夏两个人再也无法好好的说话了。
“既然这样,以后我就不来打搅你了。”边卓说话向来都是言出必行。
等到林半夏意识到这句话是真正的在宣布他们两个人关系的结束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边卓早已经离开,而她一个人就呆滞的站在那里,她有想要冲过去跟边卓解释的打算。
可是到了哪一步之后,她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敢,眼下她的生活是一团乱,而父亲重伤差点身亡的事情,她也知道是谁做的?
只是目前他什么证据都没有,若是张口一句就说这与前世的事情一样,她全都清楚,那么她会被人当做是一个傻子来看待。
林半夏从未有过如此难受痛苦的时候,这个糟糕的时间,放走边卓其实更好。
上一次因为她的缘故,边卓被人当做是奸夫yin妇来对待,这种莫须有罪名,林半夏不希望边卓再经历一次。
这一次,就让她一个人解决所有的麻烦,然后他们再好好的在一起,这样难道不是更好一些吗?
只是这些话,说给边卓听,他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好意呢?
或许也无法接受,甚至在想,这样自作自张的好意,真的有必要吗?
“半夏,你这是怎么了,边卓呢?”贝彤买了饭回来,正准备喊林半夏吃一点。
谁曾想,没有看到边卓在这里,林半夏一个人留在这里痛哭,看起来要多么的委屈就多么的委屈。
让贝彤紧张的扔下手里的东西,忙跑到了她的面前,可是林半夏半天都憋不住一个屁来,始终是坚持什么都不说。
“半夏,你别这样,你要是跟边卓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全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好不好?”
贝彤知道林半夏跟边卓两个人肯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蠢话,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林半夏拉着贝彤的手说:“不要了,我现在自己一团乱,我不想要边卓因为我惹上麻烦。”
听到林半夏这么说,贝彤心底里越发觉得无语,忍不住说了一句:“边卓不是那种自私的男人,你有事情他绝对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我出事儿就会离开我的男人,所以我更加不能够让他因为我的事情难受。”林半夏解释了一句。
可是这一解释,更是让贝彤觉得林半夏疯了,人在痛苦的时候,不都是希望能够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
可林半夏这算是什么,明明自己很难受,可是打算一个人全都扛下来,连一个帮忙的人都不打算要。
“你也看到了,我爸爸现在生死未卜,都说这是意外,可是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没有这样巧合的意外,我爸爸根本就不是因为意外受伤的。”林半夏思前想后,觉得唯一可以说的人,目前就是贝彤了。
听言,贝彤震惊的望着林半夏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意外?”
说完,贝彤又觉得自己的话像是有些奇怪,于是忙解释了一句:“我是说你那么笃定不是意外,总是需要有证据的,不然这样说不会有人相信的。”
林半夏明白贝彤的意思,可是她现在也十分的头疼,没有任何的证据,她随口一句话,都可以被人控告诬陷的。
“你是怀疑林淼淼?”贝彤却是直接说了出来。
她不是怀疑,是很确定就是林淼淼做的事情,林半夏点了点头,可是也知道还是解释不清楚。
贝彤没有半分的怀疑,只是说:“她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