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渐渐驶离城市的繁华地区,窗外的世界渐渐变得安静起来。
林半夏不时看着手表上的指针,焦急地问刘依依,“怎么还没到,我父亲到底在哪家医院?”
刘依依刚开始还会安抚她,但是现在已经出了市区,她不需要再掩饰她的不耐。
“什么哪家,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林半夏生气地把头转向车窗,看到成排的树木在眼前掠过,丝毫不见高楼大厦的影子,惊恐地转过身抓住刘依依的胳膊,质问道:“你到底是谁?停车,我要下车!”
“闭嘴!”
刘依依凶狠地瞪着林半夏,吩咐司机提速,伸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原来她手里一直握着刀。
林半夏看到匕首瞳孔不断放大。
,惊恐地尖叫出声
“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
她一边尖叫一边拍打着车窗,可是就算有车子路过也是飞快地驶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
“闭嘴!再吵吵我现在就杀了你。”
冰冷的匕首贴在林半夏的脖子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肩膀不住地颤抖着,看向刘依依的大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不再吵闹后,开车的花臂男脸上的凶光也随之散去,肆无忌惮地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她。
林半夏浑身上下都在不住地颤抖,埋下的双眸里闪过浓烈的恨意,前世第一个找到她的是周孜恒,当时她心存感激逼的父亲拿出了林氏传媒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他。
周孜恒,你可真是好样的!
到了记忆中熟悉的那片树林,前世她就在这个地方,绑在树上,被无数条拔了牙的毒蛇缠绕一整晚!
之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都在恐惧的噩梦中度过,她以为周孜恒安慰她是因为同情她的遭遇,可是这一切明明就是他一手导演!
“下来!”
花臂大汉猛地把林半夏从车子里拽下来,跌倒在地的林半夏全身沾的都是枯叶和虫蚁。
她假装腿软站不起来,上衣被树枝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显眼。
花臂男目光明显地变了,看着林半夏的眼神都恨不得生吞了她,咽了一大口口水,经过一阵思想挣扎后,边走近林半夏边解裤腰带。
“妈的,戏子各个都是狐媚子,老子今天就要尝尝平时眼高于顶的戏子到底是什么滋味。”
林半夏听后脸上的惊恐更甚,双手撑住地不断往后挪,随着她的动作,裸露在外的皮肤越来越多,在夜色下不断勾引着花臂男心底的欲望。
他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扑在林半夏身上,巨大的重量压的林半夏闷哼一声,眼底却丝毫不见恐慌,冷静的可怕。
而在他们身后,一张阴沉到极点的脸不断放大。
花臂男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气息,反而沉浸在触手可得的肉/体欲望上,抓住林半夏的肩膀,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能当明星果然都有点料……”
“有没有料,貌似跟你都没有关系。”
林半夏眼底带着嘲讽看着花臂男,见他疑惑,示意他转身,可是他身后的男人却没有给他看到他的机会。
“嘭!”
沉重地闷响声自花臂男的脑袋和一只高级手工定制的皮鞋尖接触处传出,林半夏面无表情地推开晕倒后压在自己身上的花臂男,默默起身。
边卓看她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能如此淡定,心中的疼惜顿时被愤怒覆盖,他一把扣住林半夏的手腕,质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半夏吃痛想要收回手臂,无奈边卓的力气太大,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如今天下午。
她抬头似笑非笑地对上边卓愤怒的眸子,语气轻佻,“多谢边总救命之恩。”
边卓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还笑得出来的女人,他刚刚收到消息称她被绑架,一路调监控马不停蹄地赶来,看到的却是她这副态度与模样。
她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一分钟,哪怕是半分钟,会有什么结果发生?
好,真是好的很!
林半夏控制自己不去看边卓眼里的愤怒,指了指地上的花臂男,认真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手机里的联系人?”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这对我很重要。”
“比你……”命还重要吗?
边卓咽下后面没说完的话,和手下嘱咐几声,冷漠地转身就走。
林半夏见状连忙跟上,这个树林晚上蛇虫鼠蚁最多,她可不敢真的一个人待在这里。
边卓走在前面,步子虽然大,但是却刚好可以让林半夏不多不少地差一步半的距离跟上。
可惜的是刘依依见到边卓来,吓得顾不得等花臂男,自己一个人开车逃跑了,花臂男的手机和她是联网绑定,此时手机里的内容已经被删的精光。
林半夏失望地看着犹如废铁的手机,正懊恼自己没有一块把刘依依引去时,边卓冰冷却对她老说好听极了的声音响起。
“手机可以恢复。”
“真的?”
边卓没有回答,直接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扔给手下,“一个小时内解决。”
手下忙接住手机,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川”字,一个小时,大boss这是要他老命啊!
边卓说完,拉着林半夏的手往车里走,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嘶”,他低头一看,白皙的掌心布满了交错的血痕。
他蹙眉摸了一下林半夏的掌心,“疼吗?”
“废话。”
闻言,林半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就是故意的,知道她会疼还故意去碰。
“知道疼就好。”
边卓眼底闪过一道寒芒,派人全市搜索刚刚逃走的那辆出租车,手指却精准地避开了林半夏手心所有的伤口。
林半夏坐在边卓开来的撞山车上,不知道是狭隘的空间,还是身边的男人,给了她强烈的从未有过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