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龙治看着提瓦特之鞭一层一层的环绕住富斯,说道
“不用紧张,这是富斯专门用来逃命的招数,使用这招后哪怕是我的隐秘能力也追踪不到他的踪迹,就让他去吧。”
提瓦特之鞭环绕的圈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秦羽只能从鞭子环绕的缝隙中看到富斯那双满了憎恶的眼神。
当提瓦特之鞭环绕所组成的圆柱将他完全包围时,富斯和提瓦特之鞭便瞬间消失了,富斯并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秦羽和富斯的战斗在此刻终于彻底宣判平息了,只有深坑和被他们毁坏的环境证明他们之间战斗过,拼命过。
只是在谈话的十分钟之间,秦羽脖子上的伤口就已经彻底恢复了,甚至看不出一丁点受过伤的痕迹。
“喔!你的恢复能力这么强啊,果然不一般。
话说回来,富斯这个老狐狸,走了还要坑我一次屏蔽机会,他的屏蔽早在你们战斗的时候就用完了吧。”
在刚才富斯使用提瓦特之鞭前几秒,宫本龙治就将画面屏蔽了。
毫无疑问,直播间里又是一片哀嚎…
宫本龙治在富斯消失后便转身面对着秦羽。
“总之,我们先从到深坑外再说吧,在这么大的深坑内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啊。”
秦羽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宫本龙治目前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并且,他自己也迫切的想从龙治那里得知隐秘相关的情报。
两人随后找到了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斜坡坐了下来。这里的巨木较其他地方来说要少一点。
抬起头可以看见明月依旧散发着清辉,和最开始它出现时相比,月亮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移动一丁点位置。
宫本龙治直接盘腿坐在了草地上,将观世正宗放到自己腿边,秦羽则找了块像个石墩一样的石头坐着。
“好了,接下来,给我说说你们战斗的经过吧,我很好奇诡异在你们发生斗争的这片区域定下了怎样的规则…以至于你差点死在了富斯手上。”
“规则?区域?”秦羽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宫本龙治看着秦羽的呆样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吗?应用隐秘之力的战斗,光靠实力是不够的,有时候还得动动脑子。”
这时万道一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宿主…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就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宫本龙治吧,或许他掌握了更多的情报。”
“嗯,我明白了。”
于是,秦羽将自己和龙治相遇,再到战斗的经过详细的对宫本龙治说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保留,
包括秦羽自己在战斗中用出的招数,富斯的隐秘能力等等,全都没有丝毫的隐瞒。
如果不是秦羽打心底里感激龙治救了他的性命,他压根不会对一个必然觉醒了隐秘的人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听完后,宫本龙治沉默少许,他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秦羽,看来你还没有发现诡异复苏后带来的改变…”
“不过谁让你在黑夜降临后就一直在睡觉呢哈哈哈哈,这也太蠢了吧!你是我见过最没戒心的选手了!”
秦羽被这一通嘲笑后红起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也是想着在一切都未知的情况下别乱跑最好嘛…我先睡好再去探索周围也不迟。”
宫本龙治听到秦羽这么说后笑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你就只是想睡觉吧!”
见龙治这么直白的戳穿了自己,秦羽脸红的更厉害了。
当宫本龙治笑完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秦羽,从你第一次散发出杀气的时候,我就在追踪你了。在这一路上,我才逐渐发现,诡异或许早已苏醒了…”
秦羽听到龙治这么说,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你已经掌握诡异的情报了?还有为什么我的隐秘会对富斯失效?你之前说的诡异定下的规则又是什么?”
见秦羽一连串的发问,宫本龙治短短的懵了一下才回复道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真不晓得你这样的脑子是怎么觉醒这么逆天的隐秘的。”
秦羽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听着,我想你应该没发现…这片森林里出现了区块的移动。”
秦羽一下子就给整懵了,区块的移动?那是什么?宫本龙治没有察觉到秦羽的懵逼,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
“在最开始我追踪你的时候,我肯定自己是朝着你所在的方向前进的,但后来你再散发出杀气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离你越来越远了。”
“甚至,我在一个可以观测到森林中那座高塔的地方还发现,自己所在的方位和之前完全不同。”
秦羽吃了一惊,立马明白了龙治表达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和富斯的相遇也是因为区块的移动!”
“对,很有可能。毕竟富斯不是那种会特意去挑战强者的人。”
“我能够猜到森林被诡异分为了很多块,现在森林的各区块间在做着无规律的反复拼接…我不知道区块的重组多久进行一次,也不知道森林被分为了多少块。”
“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探查真实的情况,然而…当我察觉到你在进行战斗时,我加快了速度赶往你所在的方向,想看看是谁抢在我前面和你打了起来。”
龙治说着说着,竟直直的躺了下去,他将双臂枕在脑后,仰望着月亮,十分惬意的样子。
“就在我加速赶来的时候,我发现诡异在区域内定下了规则…一开始我以为规则的范围是整片森林通用的。”
“但我赶到后才发现不是这样,或许每个区域之间的规则都不一样。”
秦羽听到这里,将一切都弄明白了,仿佛一道光明出现在他的头脑里,
为什么他伤不到富斯,为什么在自己的攻击下富斯只有右肩完好无损,秦羽在这一刻全都想明白了。
秦羽顿时感到一阵疲累,又感到一阵轻松与淡淡的愉悦,他终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离开了坐着的石头,也像宫本龙治那样平躺了下去,微风吹过二人
风吹草动传来的声音十分悦耳,如同儿时挂在屋中的风铃般清脆。月色弥漫,似乎在这道坡上撒上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