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自己走回到了店里。
“斯城,我漂亮吗?”安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转了个圈,炫耀自己身上的传统服饰。
“安宁小姐?”乔看到又自己跑回来的安宁。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冷斯城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还真的是和他们,开了个小玩笑啊。
看到安宁自己回来了,几分钟后保镖他们也回来了。
“安宁小姐,请问你去哪里了?”保镖沉着一张脸,有些不悦地问道。
“就是去逛了一圈啊。”安宁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这么多人跟着我,我总觉得怪怪的。”
保镖似乎想说什么,被安宁瞪了一眼。
“怎么了,难道我不能一个人吗?”安宁摆出气势,冷眼盯看着保镖。
既然安宁已经回来了,保镖也不计较什么。
“安宁小姐,中东这里局势复杂,以后还请你不要再一个人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安宁不耐烦地回到冷斯城身边。
安宁靠在冷斯城身上,“走得我脚底板都疼了。”
“回去给你按按。”冷斯城看着安宁撒娇,柔声说道。
既然女人已经逃走,那么安宁也没有理由,继续逛商场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安宁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中东的传统服饰挺漂亮的,但是安宁觉得不太方便。
走出商场要上车的时候,保镖突然发现,原本跟着一起出来的两个下人,居然只有一个人了。
“还有一个人呢?”保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另一个人?”安宁装作不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保镖回忆着早晨一起出来的下人,难不成,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等一下,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保镖沉着脸。
如果那个不见的下人,真的是昨天晚上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逃走了,还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保镖不愿意去想,可能发生的后果。
“让人立刻去监控室,今天找不到那个人,我们谁都不能回去。”
保镖经过安宁身边时,还特意看了眼她。
“我在这里。”突然有个女人小跑过来。
“抱歉,我把安宁小姐买的衣服落下了。”女人立刻道歉。
看着女人身上的衣服,保镖只是骂了句。
而安宁,看到又突然回来的女人,整个人就像是被鬼打了一拳一样。
安宁不敢置信地看着冷斯城,用眼神发泄自己的不理解,和些微的愤怒。
冷斯城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费尽心思让女人逃走,她现在却又回来了。
只是现在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暂时不能聊起这件事情。
回到薛家,女人才一下车,保镖就扯掉了她身上的纱巾。
保镖不太记得昨天女人的相貌,还特意喊来了司机。
司机摇了摇头。
“回去吧。”保镖对着女人喊道。
保镖拉着司机走到角落,问他薛家里里外外都搜过了吗?
“都找过了,连安宁小姐她们的房间,我连地板都掀开过了,确实消失不见了。”司机一脸为难道。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而安宁和冷斯城,也在经历着怀疑人生的过程。
一走进房间,安宁就找了面镜子。
“斯城,你觉得我的眼睛,瞎了吗?”安宁回头,看向冷斯城。
安宁觉得,一定是自己和那个司机都看错了。
不然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止回来了,还换了一张脸?
“你的眼睛很漂亮,你刚才也没有看错。确实不是昨天那个女人。”冷斯城安抚着安宁。
“那、那她又会是谁?”安宁随手抱过一旁的抱枕。
“等一下。”安宁把手里的抱枕凑到冷斯城面前,“你闻一闻,是不是有雪茄的味道?”
有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进过房间。
“应该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冷斯城起身,又用大宝给他的仪器,检查了一遍房间。
幸好,仍然没有监听器和监控。
“今天发生太多离奇的事情了。”安宁横躺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
从医院里泰瑞尔的突然靠近。
还有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女人,回来以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要是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外星人,我肯定眼睛眨都不眨。”安宁觉得,自己不会再遇见更离奇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一阵怪叫声。
“啊。”安宁一手抱着抱枕,一手紧紧抓住了冷斯城的手。
“哈哈哈哈,是我。”窗外冒出来一个脑袋,是乔。
乔手脚并用地从窗户爬进来,身上还沾着泥。
“现在,可以把我不知道的小秘密,告诉我了嘛?”乔看看安宁,又看看冷斯城。
从早上安宁突然说要去商场,乔就意识到了。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藏在我们房间里。”安宁开门见山。
乔紧紧抿着嘴,眼睛瞪得就像是金鱼一样大。
“于是我和斯城想了个办法,趁着我们逛商场的时候,让她逃走。”
听到这里,乔突然举起手,“可是刚才那个人,不是她啊?”
“这也是我们现在疑惑的地方,我很肯定我当时送走的,就是昨天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刚才回来的人是谁。”
乔惊讶地长大了嘴。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那,她算逃走了吗?”
安宁有些焦躁地揉着头发,“我也不确定。”
这一天晚上,有很多人没有睡好。
但绝对不包括泰瑞尔和薛振庭。
如果安宁和冷斯城有时间,听一听昨天这两个人在病房里的谈话。
他们就会发现,薛振庭的人已经找到了藏起来的薛尔宁的遗体。
“我觉得,我们的仪式,明天就可以举行了。”泰瑞尔恭喜着薛振庭。
“可是,她还不是心甘情愿的。”薛振庭指的是安宁。
“没关系,明天我会对她诵读一段,曾经泰瑞尔神为了救人,催眠刽子手的经文。”
“然后,她就会心甘情愿,为她的外祖父奉献出她的一切。”
今天,泰瑞尔对安宁的动作,就是一种信号。
黑夜里,有一双久违的熟悉的双眼,站在屋顶俯视着薛家的一切。
他拿出不知道从那里偷来的香槟酒,好整以暇地坐下,享受着这一刻的小憩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