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把二宝送回卧室,一出门就看到了手肘斜靠在墙上的乔琪。
“哈喽帅哥。”乔琪小露香肩,对着杜宾招了招手。
“你好。”丢下这句话,杜宾就面无表情地和乔琪擦肩而过。
乔琪有些恼羞成怒,她快速转过身,想要去抓杜宾的手。
可是没有想到,她才碰到杜宾的手,杜宾居然反抓住乔琪的手,反手把她压制在了墙壁上。
“疼,我的手疼死了!”乔琪的脸紧紧贴在墙壁上,被反抓住的手传来剧痛。
杜宾立刻松开乔琪,先是道歉,然后说自己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以后,还请不要在背后抓我的手。”
这一次杜宾走开,乔琪再也不敢去抓他了。
这个男人好是好,可是太凶了,她还是更想要自己的这条小命。
杜宾扯开随风起舞的窗帘,随后又把阳台的落地窗关严实。
“转性了?”靠在阳台围栏上的冷斯城看了眼杜宾,调侃着。
他记得,以前杜宾可不是这样的。
“在M国,差点被美人计害的命都快没了。”杜宾彻底垮了下来,当时真的是惨不忍睹。
见冷斯城想问,杜宾就跟拨浪鼓似的摇头。
“别问我,什么都别问我,我是不会说的。”杜宾紧抿着嘴唇。
杜宾决定,一定会把自己当初爬狗洞逃出来的秘密,带进棺材里的。
“你在M国,艾伦有找你麻烦吗?”冷斯城问道。
“如果,那个差点要我命的美人,不是他让来的话。艾伦他可能已经把我给忘了。”杜宾实话实说。
“如果我是艾伦,可不会用美人计,让你舒舒服服地死。”冷斯城道。
杜宾闻言,觉得特别有道理。
“哎对了,有一件事情是我在M国查到的,你必须要看看。”
杜宾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抽出几叠折得只有大拇指甲大的纸片。
见冷斯城皱眉看着见着,杜宾解释是不想让海关发现。
“哎呀别嫌弃,赶紧看看我查到的。”杜宾一张一张拆开来,递给冷斯城。
杜宾查到的,是关于那位泰瑞尔大师的。
一张又一张,上面都是世界各地上了年纪的富翁的资料。
从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冷斯城就放慢了阅读速度。
七八张纸,冷斯城看完,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
一旁的杜宾,无聊得都抽了两根烟了。
“看完了?”杜宾把烟蒂丢在地上,脚尖轻碾,“这个所谓的大师,确确实实就是个谋财害命的骗子。”
原来,在泰瑞尔成名以后的二三十年里,他去了世界各地,遇到了不少的富翁。
每一次,泰瑞尔都会让那些富翁,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信徒。
然后,对泰瑞尔听之任之。
“最后,这些富翁就都死翘翘了。”杜宾的食指,在空中利落地一划。
虽然说那些富翁都上了年纪,可是一个个都自然死亡,反而不正常。
“越有钱的人越惜命。”冷斯城将资料还给杜宾。
他或许知道,泰瑞尔是用什么办法,让包括薛振庭在内的富翁对他言听计从的。
知道杜宾也来了,安宁和三胞胎都很高兴。
“哎杜宾。”安宁定睛一看,指着杜宾后脖颈上的一道伤痕,“你受伤了?”
怎么看上去,像是指甲划出来的?
安宁扯开衣领子一看,“还真的是四道口子,谁挠你了?”
因为伤在后背,所以杜宾完全不知道。
“猫,一定是猫。”杜宾连忙后退几步,“我在M国遇到只流浪猫,就是猫挠的我。”
“杜宾叔叔。”小宝拉着杜宾,问他有没有给自己带礼物回来。
闻言,杜宾连忙抱起小宝,说自己带他们去看自己带回来的礼物。
见杜宾急急忙忙走开去,安宁看向冷斯城,问道:“怎么回事?”
“猫,一只小野猫。”冷斯城一语带过。
“那斯城,杜宾现在都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薛振庭?”安宁问道。
薛尔宁的遗体,现在还被小心保存在冰库里呢。
“薛振庭是中东的首富,这些年找上门,说是他亲生女儿的人不计其数。”
冷斯城问安宁:“你知道,他是怎么判断,上门的人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无非就是做亲子鉴定啊,难不成还要学电视剧里的,滴血验亲?”安宁反问。
滴血验亲是古代小说里,经常有的桥段。
虽然后来证实,滴血验亲一点用也没有,但古装剧还是用得乐此不彼。
“差不多。”冷斯城好整以暇地点点头。
“啊?”安宁一脸震惊,“那、那怎么办?”
见安宁真相信了,冷斯城失笑。
他拉过安宁,把泰瑞尔的事情和盘托出,还有自己的猜想。
“这个骗子,不会是骗薛振庭,他有长生不老的药吧?”安宁觉得太鬼扯了。
“如果你都这么想了,薛振庭也有可能这样想。”
“薛振庭叱咤多年,现在年纪大了快要死了,你觉得他会这样甘心吗?”冷斯城反问。
尤其是,这十几年,薛振庭的儿子女儿一个个因故死去。
“可是,有一点我也很想不通。”安宁双手抱臂。
“相对于一个从没谋面过的亲生女儿,把自己的事业交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不是更好吗?”
“非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找女儿,薛振庭又不靠这个收门票赚钱。”
“除非……”安宁咬住嘴唇,琢磨着。
冷斯城见状,圈住她的肩膀,问:“除非是什么?”
他记得之前在狮城,安宁随口提出的想法,最后居然是真的。
所以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确实挺有用的。
“除非,和那个骗子有关系。”
“你看,薛振庭是华籍,从小肯定受传统观念影响。”安宁突然振振有词起来。
“自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事业,肯定是交到儿子女儿手上最好。所以他才这么大费周章找女儿。”
“而这个泰瑞尔,我觉得他估摸着是想当薛振庭的女婿。”
安宁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听着安宁越说越离奇,冷斯城赶紧拉着她,问她有没有看过昨天小宝画的画。
“哎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的多有道理啊……”
安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冷斯城硬拉着走进三胞胎的房间。
或许,冷斯城应该把安宁的直觉,和她的幻想准确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