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有些惶恐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夫人,紧张得心脏剧烈跳动着。
“威廉,我们、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冷夫人紧紧拽着威廉的手,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在颤抖着。
“还能怎么办,反正她没有看到我们。”威廉反握住冷夫人的手,安慰道。
听到威廉说的话,冷夫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威廉,人是你杀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来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闻言,威廉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但他看着冷夫人颤抖的手,猜到这个时候她在害怕,是正常的。
威廉拉着冷夫人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他轻言哄弄着:“惠玲,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相信我,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看着地板上流成好几条的血线,冷夫人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幸好老夫人的脑袋朝向另一个方向,不然看到她的面孔,恐怕冷夫人会发疯的。
“惠玲,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威廉附耳在冷夫人身边,一直低语就像是在催眠一样。
听得多了,这个想法慢慢地占据了冷夫人的心。
“你都是为了我,只要妈不见了,就没有可以阻拦我了。”公司还有自己的幸福,不会再有人阻拦她了。
“对,现在我们要避开所有监控离开这里。这里偏僻,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威廉拉着冷夫人的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而当威廉带着冷夫人驱车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个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夫人”居然爬起来了。
只见她找到藏在隐蔽处的背包,用抽纸擦干自己脸上的假血。
或许是因为冷夫人太害怕了,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穿着和老夫人一样衣服、身形差不多的人时,脑袋里自动就将这个人认定为是老夫人。
于是,她以为威廉为了自己,杀了老夫人。
所以当时躺在地上的人,其实并不是老夫人。
但是,威廉也确实为了拿到那队价值不菲的冰种玉耳坠,派人抓住了老夫人。
之所以分在两个地方,是因为威廉也知道冷氏在江城几乎可以说一手遮天,想查到什么都可以查到。
所以,威廉在拉冷夫人入自己阵营的时候,还给自己留了另外一条后路。
亲自将冷夫人送到了冷家门口,在冷夫人下车前,威廉还拉住她特意嘱咐道:“宝贝,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不能被他们看出来了。”
威廉一边说话,一边揉弄着冷夫人的耳垂,“知道了吗?”
冷夫人被威廉突如其来的温柔似乎吓到了,身后往后一撤。
威廉看着那离开自己手足有十公分的白玉般的耳垂,心头飘过了一丝疑虑。
“好,好我知道了。”冷夫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威廉的不同,心不在焉地走出了车。
威廉甚至没有把车开走,而是直接就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玉耳坠找到了吗?你可要小心点,这玩意价值几千万的,有了它我们就可以不用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威廉说这话,眼底露出的柔光是面对冷夫人时不曾有的真实。
“什么,只有一只?”威廉紧紧抓着手机,怎么会只有一只呢?
难道倒是冷夫人只掉了一只,那剩下一只,岂不是还在她那里?
“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找到另外一只的。你先找好买家吧,最多只能比市价低一成,记住没有?”
见到有人从冷家里走出来了,威廉一手拿着电话,单手快速驱车离去。
冷家里,得知冷夫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和儿子大朗打电话的管家赶紧跑出来。
“夫人,你知道老夫人去哪里了吗?”管家要顾不上礼仪了,开门见山地问道。
冷夫人倏地一惊,然后扭过脑袋去,“我怎么知道妈去哪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向来不对付的。”
“可是今天中午的时候,夫人你出门以后老夫人也立刻跟着出门了,我以为你们在一起的。”老夫人已经失去消息好几个小时了,管家都快急死了。
“我都说了。”冷夫人转身,恶狠狠地看着管家,“我不知道妈在哪里,别再来烦我了。”
将管家吼住了以后,冷夫人又像逃一样上了楼。
见状,管家又赶紧给冷斯城打了电话。
“喂大少爷,夫人已经回来了。我问过她了,她说她也不知道老夫人去哪里了。”管家忧心忡忡地说道,“老夫人会不会去哪个寺庙了啊?”
可是话才出口,管家就知道不可能。
老夫人每次去寺庙都会提前准备好要供奉的水果,可是昨天她根本没有嘱咐管家要准备。
而且,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出的门,也没有用到家里的车。
“妈她是怎么回来的。”已经赶到城北的冷斯城全无线索,只好从冷夫人那里下手。
管家又赶紧去调取门口的监控,看到是有个男人开了辆白车送冷夫人回来了。
管家将车牌号报给冷斯城。
冷斯城挂了电话,拨通了城北当地的派出所,请他们帮忙全程所寻管家和他说的那个车牌号。
不过15分钟,那边就溯源了这辆车在到冷家之前,今天的所有路径。
找到了确切的位置,冷斯城和冷斯澈又赶紧找了过去。
这是一个开发商资金链出现问题、临时停工的小区工地,两兄弟赶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俱是一凉。
冷斯城担心老夫人真出了什么事,而冷斯澈既担心老夫人,又担心冷夫人是不是真的参与了这事。
很快,杜宾和大朗还有其他人也都赶过来了。
找了喊了将近半个小时,小区里除了守班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其他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间,冷斯澈从其中一栋的二楼位置朝着外面大喊。
一群人赶过去,只看见毛坯地板上有一滩血迹。
“其他什么都没有吗?”冷斯城心头一惊,找遍了所有的房间。
杜宾却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半蹲着研究那滩血迹。
“冷斯城,这好像不是人血、不对,这甚至都不是血。”杜宾凑近一问,发现这一滩红的根本就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