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银行账户里收到的那笔钱,其中一半应该就是卓尔英分到的遗产。”
冷斯城坐在床尾,揉着自己的小腿。
闻言,安宁连忙拉住他的手,和冷斯城对视:“什么情况,你刚才查到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和卓尔英能有什么话题?”冷斯城无奈地说道。
他撸起睡衣的裤脚,小腿的部分很明显红了一块。
见状,安宁连忙亲自帮他揉着小腿发红的地方。
“哎呀,你刚才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以为你是……”安宁赶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以为我是什么?”冷斯城看着安宁。
见冷斯城刨根问底,安宁连忙亲了他一口,以做安抚。
“好啦好啦,你现在赶紧和我说说,小英的钱又是怎么到我账户上来的。”
冷斯城先把大宝查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正是因为知道那笔钱是卓尔英和范湘绣,应该分到的遗产。
所以冷斯城才会找卓尔英,想问清楚。
“小英她,有说什么吗?”安宁焦急地问道。
如果是银行方面打错款项了,那她可要赶紧把钱,还给卓尔英和范湘绣她们。
“她知情,并且我怀疑她是和谁做了什么交易。”冷斯城又说,刚才卓尔英的表情很奇怪。
当冷斯城说出交易两个字的时候,卓尔英的神情明显一僵。
“范姨,还有小英……”安宁不停琢磨着这两个人。
和这两个人有交集的人,挺多的。
可是涉及到遗产的,那岂不是只有卓尔凡?
“斯城,你说会不会是尔凡?”安宁说出自己的猜想。
她们四个人平分卓佑英的所有遗产,为什么偏偏是范湘绣和卓尔英,把钱都给了自己?
这让安宁不得不怀疑,“为什么尔凡没有把遗产给我?”
冷斯城忍不住屈指,在安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贪财。”
“我哪有。”安宁瞪了眼冷斯城,又揉了揉自己脑门上被弹到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偏偏是范姨和小英,而不是尔凡。”安宁解释道。
这可太奇怪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我问卓尔英,是不是拿了钱和别人做了交易吗?我猜,或许范湘绣也和那个人做了交易。”
而卓尔凡没有和这个神秘人交易,所以他的钱还是他自己的。
“布里安·坎贝尔。”不知道为什么,安宁突然想起那个相貌妖冶的男人。
“范姨假死的事情也和他有关系,搞不好小英也什么时候见过他。”安宁更加确定了。
布里安出现的时间,也差不多是卓家发生变化的时候。
“可他为什么要把钱都给你?”冷斯城拉过安宁,拉下一张脸,“除了那两次,你还有见过布里安吗?”
一次,就是路上偶遇布里安,还有一次就是在商场。
安宁拧起眉头细细回忆着,“应该,没有了吧?”
见冷斯城臭着一张脸,安宁搭住他的肩膀,“你不会是以为,那个叫布里安的人是喜欢上我了吧?”
所以用范湘绣和卓尔英的遗产,来给自己做“投名状”。
“哎呀,你不要吃醋嘛。”安宁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冷斯城的肩头。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安宁看上去似乎挺开心的。
只准冷斯城是钻石王老五,难道就不准她安宁有人追捧嘛。
“你不觉得奇怪吗?”冷斯城看向安宁,“布里安是从Y国来的,而当年卓佑英也是在Y国找到薛尔宁的。”
而且为什么,布里安单单和卓家的人牵连起来。
“安宁,我猜布里安,或许和薛尔宁有关系。”冷斯城看着安宁,语气郑重地说道。
安宁脸上的笑,逐渐暗淡下来。
她猛地抓住冷斯城,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他可能是我妈的朋友,或者家人?”安宁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冷斯城。
之前冷斯城让人去查,和安宁患有同种罕见血液病的人。
可是就算是排除了很多条件以后,还剩下几十万人。
工作量,也不是一两个月就可以完成的。
“不管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安宁蹭地从床上站来,说着就要去换衣服。
“安宁。”冷斯城连忙拉住她,“你也不看看现在多晚了。”
冷斯城拉着安宁坐下,安抚着她:“你放心,等明天一大早,我就和你一起去找布里安。”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布里安就算不是朋友,但至少也不会是敌人。
虽然安宁现在就恨不得去找布里安,但是窗外的月亮都爬高了。
她等了二十多年,多等这一天,也不算一回事。
“好吧。”安宁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线索。
只要明天去问清楚布里安,或许安宁就能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亲生母亲薛尔宁的事情了。
冷斯城哄着安宁赶紧睡下。
直到深夜,窗外似乎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
冷斯城睁开眼睛,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看清楚了安宁的睡颜。
或许是因为知道布里安那里,有更多关于薛尔宁的线索,所以她今天睡得特别好。
冷斯城俯下上半身,轻轻地在安宁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的时候,又拨通了给杜宾的电话。
杜宾现在一直在M国,在调查遗传血液病的人员名单。
“喂杜宾。”
杜宾那里还是白天,不过这个时间冷斯城专门打电话来,他也猜到了肯定不是小事。
冷斯城简单把布里安的事情告诉给杜宾。
“让你查他的身份,查到了吗?”冷斯城问道。
之前胡纪也调查过布里安的身份,不过只查到他是坎贝尔家族的人。
坎贝尔对于家族人士的身份特别保密,所以单凭胡纪,根本查不到更多的信息。
杜宾偷偷联系上了之前在M国的组织同伴,让他们帮忙调查了布里安的身份。
“查到了。”不过也差点把命丢了。
杜宾瞒下自己现在被艾伦追杀的事情,把查到的资料告知给冷斯城。
“西蒙·坎贝尔?”冷斯城咀嚼着这个名字。
“不过这个西蒙·坎贝尔在二十多年前,在结婚当天出了事故成了植物人。这二十多年,都躺在床上,不过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是Y国的公爵,所以没人敢动他。”
“而且布里安其实并不是西蒙亲生的孩子,是他在结婚前带回家的。”
西蒙的妻子也在两人结婚的第三天,被发现死在了城堡的枯井里。
冷斯城听完了杜宾查到的所有信息,又和他说,他们快要离开狮城了。
“M国还是太危险了,你找到机会赶紧回来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