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杜宾回来了,到时候和我们在中东集合。”
正在收拾行李的安宁听见了,终于想起来杜宾的存在。
她就说,总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斯城。”安宁停下折叠衣服的动作,转身看向冷斯城,“万一,不是呢?”
万一薛振庭要找的,不是薛尔宁和自己呢?
看着安宁有些纠结的事情,一如当初他们出发狮城的前一个晚上。
冷斯城走过去,抱住安宁。
“不管薛振庭是不是薛尔宁的亲生父亲,你是不是他的外孙女。”
“你永远都会是我冷斯城的妻子,是大宝他们三个孩子的妈咪。”冷斯城安慰着怀里的安宁。
安宁莫名红了脸,但她还是推开冷斯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一样啦。”
她只是希望,能知道更多关于亲生父母的事情。
“不过总感觉,好像还没有说明事情没做。”安宁半垂眸,冥思苦想着。
见安宁的手,又要下意识落在锁骨上的项链时,冷斯城及时拉住了她的手。
项链是田阳的。
只要安宁一摸到,她或许就会想到,舅舅田阳被陈江杀害的事情。
陈江的事情,冷斯城已经做好了安排。
报仇舔血的事情,冷斯城不会让安宁触碰的。
冷斯城对安宁的保护,就好像是安宁对三胞胎的保护。
永远都希望他们是善良、纯洁的。
安宁似乎还没有想起来,冷斯城赶忙拉着她,让她去看看三胞胎,他们的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这期间,冷斯城去找了胡纪。
只见胡纪一脸郁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冷斯城朝自己走过来,也无精打采的。
冷斯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胡纪却还是爱答不理的。
“胡纪?”冷斯城皱起眉头,看着似乎在发脾气的胡纪,“又怎么了?”
却见胡纪想苦媳妇一样,扭到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老冷你现在就是见色忘义。”
当初说好要来狮城做生意,现在才住了几天,又要走了?
“耍什么小性子。”冷斯城有些无奈地扶额。
胡纪却还是不愿意搭理冷斯城。
见状,冷斯城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问道:“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
“哼。”胡纪冷哼一声。
“和我去杀个人。”冷斯城看了眼四周,揭晓谜底。
听冷斯城这么一说,胡纪反而来了兴趣,一双眼睛都亮了。
“真的假的?”胡纪还以为,冷斯城是要拉自己去买伴手礼呢。
冷斯城简单说了田阳和陈江的事情,最后一拍胡纪的肩头,“怎么样,去吗?”
胡纪满意地勾起嘴唇,似乎想到了当年,他和冷斯城并肩作战的回忆。
“既然老冷你这么热情邀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胡纪清清嗓子,露出骄傲的神情。
胡纪这个人,简直比安宁还要好哄。
夜深,在安宁睡着以后,冷斯城和胡纪开始了行动。
两人开车,来到了陈家别墅一公里外的地方。
为了以防外衣,冷斯城还是让大宝查清楚了,整座别墅周围的监控布置。
或许是因为卓尔群现在在坐牢,陈青岚又已经死了。
原本陈江还在房子外,安排了几十个保镖巡逻,现在只剩下一半了。
“怎么弄死他?”胡纪兴致勃勃地问道。
做到他这个地位,哪里还需要胡纪亲自动手。
这一次和冷斯城出来暗杀,胡纪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
“陈家有一条密道,是大宝用热成影像找出来的,或许连陈江都不知道。”冷斯城轻声说道。
他拿出图纸,指出那条密道。
通过这条密道,正好可以通往现在陈江的卧室。
那里原本是陈天赐的书房,也是陈家别墅里面积最大的房间。
陈江似乎是为了展示自己对别墅的完全掌握权,住进别墅的第一时间,就拆了那里所有的书柜,改成了自己的卧室。
“老冷,不如你们走,把大宝给我留下吧。”胡纪再一次真心实意地说道。
“滚。”
话音刚落,冷斯城就突然冲了出去。
胡纪撇了撇嘴,没办法也跟上去了。
两个人成功在一棵树后找到了密门,密门看上去很多年没动过了,难怪陈江都没有发现。
“这也,太脏了吧?”胡纪看着长满蜘蛛网的密道,觉得好恶心。
他坐上老大的位置,养尊处优惯了。
好不容易“微服私访”一次,居然是这么恶心的环境。
“要不你在这里把风?”已经爬进去半米的冷斯城又退出来,看了眼胡纪。
胡纪严重怀疑自己被小瞧了。
“你赶紧走,我就跟在你后面。”胡纪反而催促着冷斯城,赶紧往前进。
他一边爬还一边吐槽着,“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让我把风……”
两个人在狭窄的密道里,怕了将近二十分钟。
他们两个人身形高大,爬这种密道,反而更慢。
好不容易爬进了别墅的区域,两人更加轻手轻脚起来,似乎可以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了。
“这么狼狈的杀人,我、我还是第一次。”胡纪满头都是汗了,认不出咬着牙吐槽道。
突然间,密道到头了。
“到了。”冷斯城低语,抬手提示着身后的胡纪。
两人竖耳仔细听着卧室里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江拿着手机走进卧室。
手机那头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陈江说话反而是好声好气的。
“好,那就说好了,下个月就走我的线。对,钱一切都好说。”陈江笑呵呵的。
他挂了电话以后,浑身舒坦地躺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陈江知道陈天赐手上,还有一条隐秘的物流海运线的时候,简直就是狂喜。
后来他又找到管理这条线路的陈洛,也是费劲了口舌,终于让陈洛答应和自己合作。
现在,陈江也找到了买卖。
下个月,就有滚滚的钱财跑进他的银行账户了。
陈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圆月。
可是下一刻,从他背后,居然出现了一把利刃,直接就抵着陈江的脖子了。
知道冰冷的刀锋触碰到了皮肤,陈江才意识到了身后有人的存在。
他得意了半个月,连从小到大一直保持着的警惕感,居然都丢在了脑后。
“哎哎你先别动手,我还有事情问他呢。”胡纪对刚才,陈江打电话提到的“线”,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