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茹愣了几秒。
这味儿好像不来对啊。
难道不是为自己的孙女儿出头来了?
一个她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闪过脑海。
就在这时,米赞从电脑屏幕上看到已经传上去,只待发送的开除乔燃的通知,顿时勃然大怒。
“开除学生的事儿你一个副主任都能决定了,那这校长你来当好了!”
“不是的校长,我没想开除她,就是想吓唬一下她。”张雅茹连连解释道。
“吓唬?身为老师,遇到事情不是调出解决,而是凭自己的喜恶随便给学生处分,你知道你这么做已经严重伤害了学生的身心健康了吗?你还配做一个老师吗?”
“张校长,乔燃她在宿舍欺负同学,就在刚刚,甚至都动手打人了,她打的还是您孙女儿啊!”
“你亲眼看见她在宿舍欺负同学了?看见她动手打人了?”
“我……”张雅茹嗫嚅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我没亲眼见她在宿舍欺负同学。”
“但是刚才在教室门口,我是亲眼看见她捏着米兰的手腕,像要动手的样子啊!”
“像要动手?”
“我现在还觉得你像要取我而代之呢!”
“米校长……”张雅茹急了,“我,我这也是为米兰打抱不平啊,我都听说了,乔燃她将米兰和宿舍其他同学的床铺上都泼了脏水,现在整个楼层的同学都打电话给我告她的状了。”
米赞看了乔燃一眼,说:“这件事情你查清楚了吗?就说是乔燃干的?”
张雅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还用查吗?这是米兰亲口说的。”
“呵,她亲口说的你就信?昨晚她在家住,早上还是我把她捎过来的,她怎么就知道是乔燃在她床上泼了脏水?”
“这……”
张雅茹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次校长又亲自来替乔燃说话,甚至都不顾受委屈的是自己的亲孙女儿,她能怎么办。
“对不起校长,这件事是我武断了!”
“知道自己有错,就去跟乔燃道歉。”
张雅茹咬了咬牙,朝乔燃走来:“对不起!”
“张老师刚刚说米兰亲口说是我把脏水泼到她床上的?”乔燃双手抱胸半倚在办公桌上,“这个锅我可不背。我还想知道,我的床铺是谁毁的呢!”
“既然这样,那就把一个寝室的人都叫过来问问。”米赞说。
自从乔燃被带进办公室,罗沐沐就一直门口徘徊,生怕乔燃在里面被“逼供”。
现在看见张雅茹一脸猪肝色地从里面出来,提着的心中午放下了。
张雅茹瞪了笑的开心的罗沐沐一眼,往旁边的办公室走去。
没多久,一个实习老师就出来往教学楼跑去。
路过罗沐沐身边的身后,她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你也进来!”
罗沐沐指着自己的鼻尖,反应了两秒,这才背着小包跑进办公室。
看见乔燃站在中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罗沐沐对她崇拜的五体投地。
在一众老师校长环绕的情况下,都能如此神色自若,她家燃燃真是大佬啊!
没多久,米兰和丁夕瑶也来了。
“爷爷,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米赞,米兰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别人都知道她是米校长的孙女儿,但其实她特别害怕爷爷。
“听说乔燃欺负你了?”
米兰看了乔燃一眼,扯唇笑了一下:“也不算欺负,就是一点小摩擦,已经没事儿了。”
张雅茹惊讶看向米兰。
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吗?
“听说乔燃在你们的床铺上泼了脏水,今天还动手打你了?”
米兰皱眉看着米赞,难道爷爷是来替她出气的?
“实话实说!”
米赞威严的声音响起,米兰连忙否认:“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今天早上夕瑶告诉我说我们的床铺全被人泼了脏水,我以为是乔燃干的,就在教室问她是不是她干的,然后她就拉着我从教室出来,再然后,张老师就来了。”
“这么说,你还没见你被泼了脏水的床铺,就认为是乔燃干的?”
米兰心里一慌,连忙说:“因为第一天我们两在宿舍发生了一个小冲突,除了乔燃,我想不到其他人谁会这么做。”
罗沐沐站出来说:“照你这么说,一开始燃燃床上的脏水是你泼的了?”
“我没有!”
“我昨天一进宿舍,就看到燃燃的床铺上往下滴脏水,那时候你们的床可都干干净净的呢,后来我们两出去吃饭,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一晚。”
“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回去呢就被你扣上这么一顶帽子。照你的逻辑,一开始是你因为跟燃燃有了摩擦,所以才先往她床铺上泼脏水的呗?”
“罗沐沐你胡说!她床上的脏水我怎么知道是谁泼的。”米兰争辩:“我昨天下午就回家了,到今天早上才来的学校。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乔燃笑了一下,慢悠悠说:“有意思了,你说也不是你干的,我们宿舍就四个人,那会是谁啊?”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丁夕瑶身上。
丁夕瑶脸一白,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我昨天上午腿受了伤就去医院了,也是早上才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真是奇了怪了,都不在宿舍,那是宿舍有鬼了不成?”
“不许胡说!”米赞嗔怪地看了乔燃一眼。
“这个好办,让人把女生宿舍楼门口的视频调出来,查一查每个人的进出时间不就知道了吗?”米赞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给秘书打电话。
“不用那么复杂,我这里就有。”
乔燃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燃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难道黑进了学校的监控?”罗沐沐一脸惊讶。
乔燃摸了摸罗沐沐的头顶,抽了抽嘴角。
得亏她也没那么干,要是真那么干了,被她这么口无遮拦地当着校长的面儿说出来。
这不是给她找事儿呢嘛?
“当然不是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就是昨天临走之前,在卫生间门口放了个小玩意儿而已。”
丁夕瑶放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