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很少有人知道乔士昌这个人。
更别提那些事情。
女生看着乔燃的手机，迟迟没去接。
“怎么？是我的手机跟你们的不一样，所以查不出来？”
乔燃把手机重新装回兜里。
“如果那些事情是真的，我爸还能重回舞蹈协会？被当枪使还自我感觉良好。”
女生眼神闪烁，不好正视乔燃。
乔燃看了那个女生一眼，对秦欢说：“能帮我个忙吗？”
秦欢不知道乔燃又要干什么，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让你爸帮忙取消一个两个人的参赛资格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那个女生是最近才跟秦欢玩儿到一块儿的。
交情也说不上多深。
何况像他们这个圈子，感情本来就是塑料。
秦欢看着乔燃没说话。
那个女生脸色一白。
为这场比赛，她准备了很久。
如果能够在这场比赛中崭露头角，别说舞蹈界，娱乐圈也没问题。
“乔燃！你凭什么取消我的比赛资格？”
“我说了要取消你的比赛资格了吗？”
乔燃看着女生的眼神就深秋的风，能扫落满树落叶。
是啊，乔燃只是说让秦欢帮忙取消一两个参赛者，可没说是谁啊！
“乔燃，你当着我们的面威胁欢欢，我们看的一清二楚，我要去告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威胁她了？”
“飞飞，”
一个小个子女生拉了拉那个女生的胳膊，冲她摇了摇头。
乔燃突然想起来，以前经常来宿舍找丁夕瑶的女生好像就叫什么飞飞。
乔燃看了白飞飞的一眼，忽然笑的像曼陀罗花绽放一般，华彩万千。
“看来丁夕瑶最近过的很如意啊，还知道提携曾经的好姐妹。”
白飞飞没想到乔燃这么快就猜到了丁夕瑶身上。
有片刻的慌乱。
乔燃从从旁边的格子间拿起自己的书包背在肩上。
路过秦欢的时候，他说：“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请求了，下次请你喝酒！”
……
乔燃接了顾西禹一个电话。
他说要出差一周，让她这一周好好照顾自己。
正好！
上一次她去城外的寺庙找东西恰好遇到了顾西禹。
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很他在那儿溜达了一圈。
这次他离开江市，她正好能再去一趟，把东西找出来。
于是，从学校出来，乔燃就直接打车去了郊外。
东西是她三十年前放在这儿的。
虽然很多地方变了样貌，到是佛堂和佛像都没变。
乔燃站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您曾说：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法无定法，那我自己便是法，天下事了犹未了，那我今生便要做个了断。”
乔燃背着包从寺庙出来，来到她之前上车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还等在那里。
“姑娘，你拜到佛了？”
乔燃点了点头。
司机师傅一边调头一边说：“那你运气还正好。这寺庙的主持是个很奇怪的人，平时这里的大门都是紧紧关闭，只有在特定的日期才会开放半天。”
“特定的日期？佛家的重大节日吗？”
“不是！据人们推算，大概是半个月左右开放一次。”
乔燃若所有所思地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从灰色瓦墙里探出的菩提树依然生机勃勃。
从城外回来，乔燃回了家。
每次乔燃回来，乔士昌和高敏君都非常高兴。
“燃燃回来了？”高敏君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乔燃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看到了一双男士运动鞋。
不是乔士昌的尺码！
家里来客人了？
“乔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琢磨您今天跟我说的这一番话。”
麦尔的声音传来。
乔燃换好鞋，一抬头，对上了麦尔温润的目光。
“学姐回来了？”
“嗯。”
乔燃笑了一下，就准备上楼。
“正好燃燃也回来了，麦尔你就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吧！”
听到麦尔跟乔士昌下来，高敏君从厨房出来挽留。
麦尔看了乔燃一眼，腼腆一笑：“学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就不打扰高阿姨你们一家团圆了。”
“还叫阿姨呢！”
麦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师母！”
“既然都叫师母了，就不要那么见外！”高敏君又对乔燃说：“燃燃，你上楼换个衣服就下来吧，你跟麦尔聊会儿天，我跟你爸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
上楼上到一半的乔燃回头说：“知道了。”
麦尔站在楼下，看着乔燃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乔燃上楼把从寺庙拿回来的盒子放进衣柜，衣服也没换就又下来了。
“你这是去哪儿了？身上一股檀香味儿！衣服也不换，你呀，真是越来越没个女孩子样儿。”
说完，高敏君又回厨房忙碌了。
被她这么一说，乔士昌和麦尔全都朝乔燃看过来。
“噢，下午路过一家卖佛家用品的店，进去转了一下。”
“你对佛家的东西还感兴趣？”麦尔看着乔燃，一双眼闪着亮光。
“嗯，也还好，就是好奇，随便进去看了看。”
乔士昌看着乔燃，又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士昌，你进来帮我看看那个汤怎么样了。”
乔士昌摇着头笑了笑，起身进了厨房。
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女儿身上有师傅的影子。
“燃燃，你准备比赛的时候跳什么舞？”
麦尔的称呼从刚才的学姐变成了燃燃。
乔燃说：“古典舞！”
“那你有想法了吗？”
乔燃凝眸想了一下，说：“就是单人舞蹈吧！”
凭她的实力，单人舞蹈也绝对出彩。
“比赛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我觉得你得看看考虑一下选舞和选曲的事儿了。”
“你有想法？”乔燃问。
从刚才他的话里就能听出他一直在为后面的话铺垫。
被看穿，麦尔紧了紧放在腿两侧的手指。
“什么都瞒不过你。刚才师母说到檀香，我才有了想法，你不是也比较喜欢佛家文化吗？何不演绎一次壁画里的飞天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