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很多见解,连米源都佩服。
乔燃看了一眼坐的满满当当的学生,耸耸肩朝后面走去。
大学里有个奇怪的现象。
一般老师的课,学生都是从后面往前坐,最先来的往往都是坐最后一排,然后从后往前推。
但是像米源这种帅哥型的老师,恰恰相反,都是从前往后坐。
而且,前面坐的,都是女生。
米兰就坐在最前面中中间的位置。
乔燃走到最后一排找了和空位坐下,后面坐着的男生频频向她投来目光。
长的好看的人,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一节课结束后,乔燃收拾起书准备离开,已经有男生来跟她要手机号微信号了。
乔燃淡淡地说:“没有!”
只要有乔燃在的地方,就没有米兰的存在感。
米兰生气地将课本塞进书包,气鼓鼓地瞅着乔燃。
二叔竟然主动开口留她听课,最重要的,她竟然也要考医学院。
还摆脱不了她了。
乔燃的拒绝,并没有打退那几个男生的热情。
其中一个死缠烂打地跟在乔燃身后:“没电话没微信,名字总有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医学院新来的学妹吗?”
乔燃不胜其烦。
米源将拿着课本走下讲台对乔燃说:“老头子叫你过去一趟,一起吧!”
男生看了米源一眼,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乔燃。
“爷爷找她有事儿吗?”米兰从另一边走过去挽住了米源的手臂,十分亲昵。
米源一向挺宠米兰,笑着说:“这我怎么知道,去了才知道。”
“你也过去?”
“嗯,我有事找他。”
米兰垂下眼眸,“那我先去图书馆等你吧,午饭记得叫我一起啊!”
除非必须,她一般不愿意主动面对米赞。
米兰走了之后,乔燃对米源说:“谢谢你替我解围。”
米源很客气地笑了一下:“老头子是真有事找你。”
其实米赞只是说起乔燃,说很久没见她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要见她。
是米源私心地想跟她探讨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
又抹不开脸,只好找了这么个借口。
乔燃微微点点头:“那走吧。”
米赞看见乔燃跟二儿子一起来,脸上笑成一朵花。
他这个儿子他了解,心高气傲。
没有真本事很难入他的眼。
看样子,现在对乔燃服气了。
有共同语言很重要,说不定好事还真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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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大楼。
顾西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一手撑起顾氏,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
这些年顾氏集团蒸蒸日上,全靠顾西禹。
陈河敲了敲门,几秒后推门进来。
“顾总,简小姐来了,在楼下。”
顾西禹低着头,手上的笔微顿。
“没空!让她回去吧。”
陈河面露难色:“我跟她也这么说了,但是她不肯走。说见不到您不会离开。”
“那就让她等着去!”
简言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眼睛一直看着电梯的方向。
她没期待顾西禹会亲自下来接她。
只是没想到,顾西禹竟然连觉都不愿意见她。
“简小姐没别的事,我先上去了。”
陈河礼貌客气地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陈助理。”简言跟了上来:“我是来找他认错的,麻烦你再跟他说一声。”“顾总真的在忙,您还是先回去吧!”
陈河公事公办的态度跟顾西禹如出一辙。
简言虽气却也没法。
“我要怎么做他才肯原谅我?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简小姐,这些话您跟我说也没用。”
“可他不听我说啊!”简言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他。那款病毒研究我已经有了新进展,这次就是来找他说这件事的。”
简言说的陈河也知道。
他也知道那件事在顾西禹心里有怎么的地位。
犹豫片刻他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顾总发怒的下场……你承担不起。”
陈河带着简言上了楼。
上楼他自作主张了,可没那个胆子直接把人带进顾西禹的办公室。
“对了陈河,让你订的花你订了吗?”
顾西禹看了手腕上七位数的手表,抬头问陈河。
“已经订好了,十分钟后就能送来。”陈河恭敬地回答,“顾总,简小姐在门外,她说研究有了重大进展,所以我就把她带上来了。”
后面的话,陈河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片刻之后,顾西禹淡淡地开口:“让她进来。”
陈河如蒙大赦。
麻溜地离开了办公室,生怕顾西禹反悔,把怒火撒在他身上。
简言进来,还没开口,顾西禹就冷冷地说:“你只有十分钟的时候。”
简言知道这十分钟是让她说研究成果的,不是听她解释那些没用的。
于是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话没有了用武之地。
只好将这段时间取得的进展一一道来。
顾西禹面无表情地听完。简言等着他说点什么,哪怕问问她关于研究方面的事情也好。
却听顾西禹说:“说完可以离开了。”
简言脸色刷白,看着顾西禹的眼里隐隐有水光。
这时,陈河敲门进来。
“顾总,花儿来了。”
陈河明显感觉他的话将办公室冷肃的气氛撕开一个口子。
顾西禹从真皮老板椅上拿起大衣,朝陈河走去。
一阵风过,陈河手里的花儿就被拿走了。
简言看着顾西禹抱着那束花离开。
心里怎么都压不住悲伤和怒火。
“简小姐,请回吧!”
简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了顾西禹的办公室。
顾西禹从不是一个浪漫的人,这是简言认识顾西禹这么多年得出的结论。
可今天他竟然亲自抱着花儿离开了。
那一束象征爱情的红玫瑰和他看到那束花时眼里的喜悦让简言差点失去理智,想要追上去问他要去哪儿。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的花儿是送给谁。
就因为知道,什么都知道,才更痛苦。
见他对另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对她却冷酷无情地像对仇人。
这种落差撕扯着简言的心,让她呼吸都变得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