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就看到罗沐沐和米翼一个门外一个门内，像猫狗打架似的，一个全身毛都竖着，一个淡定无奈地看着对方。
"你们俩在干嘛？"
看见乔燃，罗沐沐就像看到了救星，推开米翼就跑了过去。
"顾西禹呢？"
见乔燃下来了，米翼不再逗罗沐沐，收起玩笑很认真地问。
"在楼上。"
说着，乔燃走下最后几级台阶，罗沐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像个小尾巴。
米翼摸了摸鼻尖。
他不知道是几层啊！
乔燃扔完垃圾，又往回走，米翼也跟了上去。
这一次，罗沐沐没再赶他。
知道他是来找顾西禹的。
到了门口，乔燃拿钥匙开门。
卫生间有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顾西禹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燃燃，帮我拿一下毛巾。"
米翼眼底闪过讶然。
已经到可以洗鸳鸯浴的地步了吗？
乔燃从阳台拿了一块干毛巾走到卫生间门口，推门进去，进去之后门没关。
米翼：想多了，原来是洗头发呀！
他还以为是在洗澡呢。
不过顾西禹还是很令人惊讶的。
竟然愿意在乔燃这这间小公寓里一住这么久。
顾西禹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一身休闲衣裤，跟平时西装革履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这样看着更有男人味儿了，像个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居家"这个词，没想到有一天会在顾西禹身上看到。
“吃早餐了吗？”乔燃问罗沐沐。
“还没。”
她一接到乔燃的电话就赶紧跑过来了，哪顾得上吃早餐。
“走吧，我们去吃。”
乔燃走到餐桌跟前拎了一个袋子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那是她早上刚叫的外卖。
罗沐沐跟乔燃进了卧室，留下客厅的空间给他们。
“西禹，你真得要让姜黎回姜家？”
顾西禹擦着头发坐在沙发上。
“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明知道不可能是他。”
顾西禹看了米翼一眼。
这一眼，米翼就明白了。
犯错的不是他，可他非要往自己身上揽，那有什么办法？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是在为谁背锅。
怒其不争。
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前途值得吗？
“就这样回到姜家，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米翼淡淡地说。
姜家是海市的家族，因为子女众多，所以姜家从来不会独宠哪一个子女。
只看他们身上的价值。
若是对家族有益，便会受到重视，若是无用，甚至还给家族招来了麻烦，受到的惩罚也比较重。
具体是什么惩罚没人知道，那是姜家的家事。
姜黎也从未跟他们说过。
“对了，早上刚收到一个消息，那个叫丁夕瑶的失踪了。”
“贺海清呢？”
“他还在，不过……精神不太好，也没说什么。”
乔燃跟罗沐沐一起回了学校，顾西禹和米翼一起离开的。
深秋时节，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
路过一家奶茶店，罗沐沐去买了两杯热奶茶，递给乔燃一杯。
乔燃其实不是很喜欢喝奶茶这种东西，但是罗沐沐已经买了，她就拿着了。
热乎乎的，拿着暖手也不错。
刚走两步，就看见秦欢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跟她们要去的地方一样，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之前秦欢欺负罗沐沐，在酒吧被乔燃教训过之后就乖了很多。
再也不敢找她们的麻烦。
自从上次舞蹈比赛后，再没见过。
乔燃跟罗沐沐看到了她，但是谁都没准备主动上前打招呼。
她的手机响了，接电话的时候一抬头，才看见乔燃和罗沐沐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欢看着乔燃的眼神变得紧张慌乱。
秦欢拿着手机捂在耳朵上，却一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乔燃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她收了手机，看了乔燃一眼，转身就准备往回走。
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你这孩子怎么搞得，电话里不说话。学校那边的手续先不办了，等我们走了让秘书再来帮你办吧。”
秦占山的心思都在秦欢身上，没注意不远处站着的乔燃和罗沐沐。
看见秦欢眼睛一直往那边看，才转过头。
“秦欢，这是你爸爸吧？”
乔燃看了秦占山一眼，望着秦欢说。
这一次，秦占山的脸色也有点不对，不过到底是吃盐都比秦欢多几十年，脸上还很镇定。
“是，我是秦欢的爸爸，你们是欢欢的同学吧？以后有空来家里玩儿啊。”
“秦欢是要转学了吗？”
“是！”
“不是！”
父女两同时开口，说了不同的话。
秦占山笑着说：“她在舞蹈方面也什么天赋，准备给她换个学校。”
“哦，要换去哪个学校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去找她玩儿。”
秦占山说：“外地的一个学校，可能你们都没听说过。”
“是国外的学校吧？”乔燃看着秦占山那张不算很英俊的似笑非笑地说。
秦占山给乔燃看的很心虚。
那天舞蹈协会上发生的事儿他都知道了，所以刚才看到乔燃的脸时才会那么惊讶。
乔世昌他认识，自从看过那天的视频之后，乔燃他也记住了。
胆战心惊地过了这么多天都没人来找他，以为暂时不会有事儿。
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赶快离开江市。
他知道，他身份被扒出来那是迟早的事儿。
却没想到会在学校门口遇到乔燃。
秦欢看见乔燃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心里就发憷，感觉任何伪装在她眼里都无处遁形。
“乔燃，你想怎么样？既然你都知道我爸就是那个女人的前男友了，给个痛快话，想怎么样，要钱就说个数字。”
乔燃看着秦欢笑了。
其实她本来还不敢确定，因为秦占山跟当年那张照片上的样子变化很大。
要是她早就知道了，还会等到现在，等着让他们离开吗？
没想到是秦欢先沉不住气了，捅破了挡在她面前的那层窗户纸。
“想用钱来解决问题，也得有点诚意吧？”乔燃笑的云淡风轻，看起来对秦欢的提议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