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一早就送了早餐过来。
吃完饭,顾西禹就冷着脸走了。
乔燃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才去了学校。
刚从夜总会出来的丁夕瑶在门口被一个男人拦下。
“你来这儿干什么?”丁夕瑶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迅速把将他拉到一旁。
“我让你办的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
男人伸手搂着丁夕瑶的腰,眼睛看着丁夕瑶领口。
“我为你办什么事儿都成,你也得让我尝点甜头呢吧!”
男人急不可耐地就往丁夕瑶身上凑。
丁夕瑶压着心底的厌恶,妖娆一笑:“只要你帮我把事情办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甜头都行。”
她伸手压住男人在她身上乱动的手。
男人在丁夕瑶脸上摸了一把,才说:“那女人什么来头啊?连高虎都听她的?上次秦家那妞在酒吧堵她,结果被高虎吓得屁滚尿流。”
顶夕瑶恨恨地咬了咬牙。
很不甘心地说:“还能有什么来头,肯定是爬了高虎的床。”
“除了酒吧那次,就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昨晚本来有个机会!但是……”
“但是什么?”
“她招惹上了更厉害的人,我就没出手。”
丁夕瑶眼神一亮,嘴角已经忍不住扬了起来:“她招惹了什么人?”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清河帮的人。”
以前丁夕瑶对那些社会帮派也不了解。
后来在夜总会呆的时间久了,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了。
清河帮是跟三叉帮并列第二的两大帮派。
三叉帮是几十年的老帮派了,根基深厚。
清河帮成立的年头比较短,但是这几年跟三叉帮有平分秋色之势。
丁夕瑶笑了。
乔燃啊乔燃,看你这次怎么化险为夷。
上完课,乔燃去了一趟医院。
护士正在给魏筠换药。
他身上挨的那几拳还挺厉害,基本都在上半身。
看见乔燃进来,他立刻揪起旁边的被子挡在自己身前。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哎……别乱动,我药还没换完呢!”
护士将魏筠手里的被子扯开。
乔燃抿唇轻笑,拉了把凳子坐在魏筠床边。
“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魏筠被乔燃看的有点羞,嘴巴还是不饶人:“一点女人样儿都没。”
“你不把我当女人看那还害羞什么。”
“换好了,等一会儿再穿衣服。”
护士叮嘱完走了。
魏筠就那样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
“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不用,我自己已经请过了。”
乔燃点了点头。
“那行,看见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那你躺着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哎……”
乔燃停下。
“你自己最近小心点儿,昨晚那些人不是一般的混混。”
“嗯,谢了!”
魏筠看着乔燃离开,刻意抿着的唇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从医院出来,乔燃顺路又回了一趟家。
“燃燃你今天没课吗?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高敏君刚买菜回来,衣服还没换。
“嗯,我爸在家吗?”
“你爸上午出去了,那个协会给打电话让你爸去一趟,说是有一些手续需要办理。”
“对了燃燃,你下午要是没事儿的话,陪妈妈出去一趟吧。”
“嗯,我下午没课。”
中午乔世昌没回来,高敏君给娘两简单坐了几个菜。
“妈,你烤箱里烤的什么?好像有糊味儿。”
乔燃刚坐在餐桌边,闻到厨房有味道,又站了起来。
“哎呀,我烤的蛋糕!”
黑乎乎的几坨,哪里看的出来蛋糕的样子。
乔燃抽了抽嘴角:“妈,我觉得这种高难度的美食,就让我爸来做吧。”
高敏君瞪了乔燃一眼:“这是高难度的吗?这很简单的好不好。”
乔燃耸耸肩。
很简单您都做成了这样。
“算了,看来今年只能出去买现成的了。”
乔燃给高敏君盛了一碗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搞得这么隆重。”
“去看你师祖。”
乔燃送到嘴边的米饭停了下来。
意思是要去给她上坟?
“您跟我爸每年都去?”
“是啊,每年你爸都会亲自烤一些蛋糕拿过去。他说你师祖对吃的很挑剔,吃的穿的都要手工制作。”
乔燃垂下眼眸。
前世的她,确实很挑剔。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就是收了个好徒弟。”
高敏君笑了一下:“你又知道了?赶快吃吧,吃完我去买点祭品,顺便去蛋糕店买店蛋糕,可别让你爸知道了。”
乔燃跟着高敏君来到城外的一处荒山。
一座孤零零的墓碑进入她的视野。
以另一重身份站在自己的墓前,这种感觉很奇妙。
“师父,今年我带着乔燃来看你。你别怪士昌,他今天是有很事儿,所以才没来。”高敏君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
她絮絮叨叨又说了乔士昌的事儿。
乔燃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燃燃,过来师祖告别!”
乔燃回过神,看了一眼简单的墓碑,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看好家人。”
这是她对自己说的话,也是对过去的一场正式告别。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乔燃一直沉默着。
她总感觉怪怪的。
也说不上是哪里。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乔世昌赶来了。
他还穿着中山装皮鞋,一看就是刚从那边赶过来的。
“你们怎么不等我一起呢。”
“我们去也一样。”高敏君说:“心意到了就行了么。”
“我妈说的说,我们去也一样。”
乔世昌看了眼山顶的方向,转身跟他们一起往山下走去。
“那边的事儿办的顺利吗?”
乔世昌笑了笑说:“顺利。”
“那就好。有件事儿我想问您。”
“什么事?”
“您想没想过收个徒弟?”
高敏君和乔世昌全都看向乔燃。
“就上次我妈那个闺蜜说想让她儿子拜您为师。您想没想过?”
乔世昌疑惑看向高敏君。
“我知道你这些年不想提任何跟舞蹈有关的事儿,怕你想起伤心事儿,我就没跟你说。”
看起来高敏君咋咋呼呼,脾气火爆,把乔世昌管的死死的。
其实,最理解他的,还是她。
“那男孩儿跟我一个学校,也是舞蹈系的,底子应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