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都没说,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这还是乔燃第一次来顾西禹住的地方。
这是一处单独的庭院,灰白色的外墙,低调又高级,穿着制服额管家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响,及时按开了大门。
陈河开着车朝那栋二层建筑驶去。
乔燃从靠近车门的这一侧下车,扫了一眼院子。
绿植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不过这个季节,树叶都落了,更显得空间大。
佣人在门口摆好脱鞋,等着他们。
不多不少刚好三双。
一个年轻的佣人朝顾西禹走来,准备帮他脱外面的大衣。
“阿玲你去忙别的吧,以后不用等着帮我拿衣服了。”
顾西禹说着自己将大衣脱下,随后挂在了门口衣架上。
阿玲愣了两秒,心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一进门扑面而来一阵热浪,乔燃将外面穿着的黑色的大衣脱下。
还没挂起来,就听顾西禹说:“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反正你迟早都要成为这儿的女主人,现在就开始适应。”
顾西禹说着接过乔燃的衣服,和他的并排挂在一起。
“等会儿带你熟悉每一个区域,哪里你觉得不喜欢,我让人改。”
乔燃说:“在哪儿看伤?”
“去我房间!”
顾西禹带乔燃和慕康上了楼。
慕康知道顾西禹的房间在哪儿,但是之前都已经配合顾西禹说了慌,这会儿就不能表现的对这儿太熟。
顾西禹的房间是上楼左手第二间房,第一间是书房。
一进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超级大床。
灰色的真皮靠背,咖色的高级床品。
属于低调奢华的禁欲风。
这么大的地方,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真是难为他之前在她的公寓那张小床上睡了那么久。
放着自己家这么舒服的床不睡,非跟她抢空间。
乔燃再次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把衣服脱了,躺好。”
顾西禹家里东西齐全,他们上楼之前,他就给慕康准备好了医药箱。
在慕康去卫生间洗手的功夫,顾西禹拉着乔燃坐在自己身边。
“燃燃,你要不搬过来住吧。”
乔燃平静地看着顾西禹:“这儿离学校太远,不方便。”
“那周一到周五在学校那边住,周末回来这边。”
乔燃摸了摸鼻尖。
她其实倒不那么死板,非得是结了婚才要住一起。
只是,她确实不想浪费时间在路上。
但是直接拒绝,会不会让顾西禹觉得没面子?
“怎么还没脱衣服呢?”慕康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顾西禹坐在床边,穿戴整齐,调侃:“你不会是因为乔燃在这儿不好意思吧?”
顾西禹瞥了慕康一眼,起身把西装外套和衬衫一一褪下。
看到他腰上缠的纱布,慕康就知道这一定是乔燃包的。
“我就说,乔燃又不是没见过,你还有什么害羞的。把裤子也脱了,这样不方便。”
乔燃:“……”
她只是看见了他的伤口而已。
怎么从这老头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了。
除去束缚,顾西禹躺在床上。
慕康一点一点将纱布解开,帮他清洗,换药。
没多久,就处理好了。
“这伤不严重吧?”乔燃问。
慕康说:“要是再往下偏那么几寸就严重了。”
说着,他扫了一眼顾西禹那里。
“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得等伤好了测测那方面的功能才能下结论。”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慕康抬眸看了乔燃一眼,又说:“你要现在想知道,现在也可以测试,不过只能点到为止。”
乔燃看着慕康,眼神微凉。
她以前没发现这老头嘴这么欠啊!
乔燃突然有点后悔自作主张地把他请来了。
“是什么人伤的你?”慕康凝眸沉思片刻,问顾西禹。
跟慕康认识久了,顾西禹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
开玩笑的时候没有年龄界限。
但是认真的时候也会让人折服。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受人推崇。
顾西禹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但是没有直接说是谁伤的他。
“能看出什么吗?”
慕康说:“造成这种伤口的武器应该是从境外来的,不是我们这儿常用的。”
“你以前见过?”
“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儿了。当时那个人的伤就是这样的,跟一般的qiang~伤不同,创伤面一边深一边浅。”
“你这只是被擦破了皮肤还不是很明显,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乔燃之前我看过顾西禹的伤口,却没看出什么门道。
果然老师就是老师!
“你救的那个人认识吗?”
慕康说:“不认识,那个人穿戴的很严实,看不清脸。大概是在躲避追杀,害怕泄漏自己的行踪。”
顾西禹又问:“你怎么知道这种武器来自境外?”
“说起来,我知道这种武器是来自境外还是在一场临床实验中听米源说的。这个孩子,在医学上的造诣确实很高。”
顾西禹不高兴了。
他可没忘米老头想挖他墙角的事儿。
现在慕康也当着他的面夸奖他。
“一个整天就知道跟实验仪器和尸体打交道的人,能有什么天赋。”
顾西禹不屑地说道。
慕康笑了笑,说:“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以后自己能走就不要请我来,自己来找我。”
医学院虽然是一所大学。
但是有自己的附属医院。
虽然地方不大,不过各种医疗设施都很齐备。
医疗水平不比江市医院差,只是专注的领域不同。
慕康有时候会在医院,但不出诊。
只做研究。
他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那个“请”字。
顾西禹从床上下来穿了一件睡袍,一边系腰上的带着,一边说:“我刚买了一台先进的仪器,本来准备回来给你送过去。但是我现在行动不便,先给王建国算了。”
慕康眼神一亮,话锋一转:“其实人老了更应该多活动筋骨,每天待在实验室也闷的慌。以后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让陈河来接我就行。”
乔燃抿着唇,忍着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慕康的脸是越来越厚了。
自己反转打脸都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