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微掀眼帘,淡淡扫了一眼。
“想嫁进顾家?”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敏芳语气很不好。
“你以为就你有那当阔太太的命?”我们家温婉也有。顾老爷子已经答应了,等孩子生下来就给修远和温婉办婚礼。”
乔燃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顾修远到现在都下落不明,你跟谁办?”
高明芳眼底闪过慌乱。
顾老爷子没告诉她们顾修远是下落不明。
离孩子出生还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说不定他就回来了呢。
“顾老爷子答应了办婚礼,就会做到。”
“那就,希望你们能得尝所愿。”
乔燃在刘温婉她们那里没待多久就哈出来了。
出来以后径直朝顾治的院子走去。
他刚走到院门口,顾西禹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燃看了一眼顾西禹身后的院子。
“事儿办完了?”
顾西禹点头。
他的神色很平静,还跟以前一样。
但乔燃还是感觉出了他心情不太好。
从顾家老宅出来,顾西禹和乔燃回别墅。
“你爸应该知道顾修远的下落。”
乔燃说的是肯定句。
顾西禹点了点头。
“他在M国。”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顾西禹拿起看了一眼。
是米翼发给他的私信。
只是那么一瞥,顾西禹的眼神就变了。
“小心!”
乔燃伸手摆了一下方向盘,旁边的车从乔燃旁边呼啸而过。
顾西禹就近选择了停车点停了下来。
乔燃脸色微微有点发白。
前世她就是死于车祸,所以对于这样的惊魂一书呢,还有点心有余悸。
“对不起。”
顾西禹一脸自责。
“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西禹做事一向稳妥,从来不会有像刚才那样的失误。
至从乔燃认识他到现在没有见他这样过。
好几秒以后,顾西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乔燃。
乔燃接过他的手机,输入开机密码。
就看到了一条消息。
“你大嫂还活着,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乔燃知道米翼被顾西禹派去其他地方出差。
她把手机还给顾西禹。
“我来开车吧。”
顾西禹扭头看向乔燃。
随后打开车门,下车。
换乔燃开车以后,顾西禹给米翼拨过去了电话。
到了家,顾西禹还在打电话。
乔燃一进门,看到顾彬宴抱着她从家里拿来的那个首饰盒朝她走来。
“妈妈,我帮你打开了。”
乔燃眼底闪过惊讶。
她只是一时兴起,想试试她,给他找点事儿做,就把那个盒子给了他,让他尝试看能不能打开。
没想到真做到了。
“你怎么打开的?”
乔燃接过那个盒子。
“我就用妈妈你告诉我的那几组数字排序,然后就打开了。”
乔燃眸光微闪。
“最后用哪组数字打开的?”
她告诉了顾彬宴她的生日,她母亲凤知微的生日,她父亲孟超的生日,还有贺锐和孟承的。
“用0517这组数字还有妈妈你的生日打开的。”
“我的生日?”
顾彬宴点了点头。
“就是0715。”
0715是乔燃的生日。
顾彬宴说出来,她才突然意识到,乔燃的生日是她的生日倒过来。
只是巧合吗?
乔燃垂眸,盒子里果然有当初父亲送给母亲的那枚戒指。
乔燃拿着那枚戒指上楼。
戒指上的钻石果然是下面那层暗格的开启钥匙。
打开,里面放着一个信封。
乔燃把信封拿出来,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张发黄的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是个药方。
孟家的祖上曾经是御医,传了好几辈。
乔燃打开信封,看了那封信。
信是孟超写的。
“燃燃,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证明咱们梦里梦家出事儿了。我跟你妈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这封信是孟超之前就写好的。
在信里他交代了那个药方的由来,也对乔燃说了贺锐和孟承存在的事儿。
他对乔燃的爱是真的,期望也是真的。
可再优秀的男人,如果跳不出自己固有的那个思维。
做的事儿也只是自我感动,或者自我愧疚。
乔燃把那封信装回信封。
拿起那个药方仔细看了看。
孟超在信里也说了,这个药方是他们祖传下来的,曾经在大瘟疫时期救了不少人。
顾西禹推门进来。
乔燃抬头:“打完电话了?”
“嗯。”
顾西禹的视线落在乔燃打开的那个盒子上。
缓缓开口:“你要去找贺锐?”
乔燃点头。
“他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我陪你一起去。”
“可以?”
顾氏的事情也很棘手,她不想让他再替她操多余的心。
“顾氏的事儿,也跟贺锐有关。”
乔燃挑眉。
她知道简家跟贺锐有一些暗中的来往,而韩迎霜又跟简家有勾结。
“付珊是简儒那个从不露面,一心礼佛的正牌妻子。”
见乔燃面露疑惑,顾西禹又说:“付珊就是我大嫂。”
-
盛世。
白天这里很安静,进出的也没几个人。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两辆黑色宝马,也停了下来。
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保安从后面的宝马车上下来,站在了那辆加长林肯车旁边。
一个人走上前把车门打开。
简儒先从车里下来,紧接着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优雅女人。
鼻梁上架着墨镜,看不清脸。
简儒走上前,姿态很恭敬地说:“贺锐在里面等着了,就等你来了。”
女人点了点头,将墨镜摘下,露出一张不再年轻,但风韵犹存的脸。
仔细看,跟顾修远有几分相似。
她跟简儒朝盛世大厅走去。
盛世是江市最大的娱乐会所,是上流贵族们的销金窟。
很多人都知道它的老板是个外国人,到却没人知道它真正的老板其实是贺锐,那个外国人只是对外的老板。
“夫人好,贺先生让我出来迎接您,这边请。”
女人犀利的眼神扫说话的年轻女孩儿。
嘴角似乎有笑,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即便是笑,也是嘲讽的笑。
“你是贺锐的人?他的眼光还真是不咋地。”
说完,女人朝前走去。
简儒扫了一眼刚刚说话的人,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