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赶紧吃完，我们还要去练习。”瑜玑催促道，“原本你们学校组织大合唱，是不允许唱《最美的期待》这类情歌的，但因为校庆难得，被你们争取下来了，你要是再学不会，咱就只能改唱《明天会更好》了。”
“也没用。”汤婉婉嚼着那颗难啃的萝卜头，鼓着腮帮子回得含糊不清，“我就算唱国歌，也不在调上。”
瑜玑扶额：那真是没救了……国歌这种从小唱到大的如果还找不准调，那其它的歌就算集训两年都没用，何况现在距离校庆两个月的时间其实只剩下一个半月了。
“为什么非要找你唱？”习妄终于没忍住插了句嘴，“你们学校没人了吗？”
听出来这厮瞧不起人的口吻，汤婉婉哼唧哼唧：“因为我形象好！”
小屁孩长得是挺漂亮，习妄承认。
但是，关他什么事？继续干饭。
这时候瑜玑又想出了一个好法子：“不如这样吧……你假唱！”
汤婉婉差点被萝卜头噎死：“不是吧，瑜老师，假唱不是一向为你们音乐生所不耻嘛？你身为我的声乐老师，你居然怂恿我假唱？”
“这种大合唱，只要效果好，谁在乎真唱假唱？”瑜玑说，“真唱现场事故频发，意外不断，远远不如假唱保险，要是你在母校的百年校庆史上留下不怎么好看的一笔，瑜老师都替你感到惭愧。”
“我听着都惭愧。”习妄再度插嘴。
他毒嘴的本事，与生俱来，在上一世的严榉身上发挥到了极致，这一世还有些后遗症。
“那我提前去录音棚里录好？”汤婉婉试探着问。
“你就别折磨我那套百万级录音设备了，我去找个人来给你录，你到了台上对口型就行。”瑜玑已经彻底走歪了他为人师表的正道。
汤婉婉也懒得管了，由着他去折腾吧，只要能给自己机会进魔都大学找习妄就行。
何况现在汤婉婉讹到一张饭卡，当着瑜玑的面，名正言顺邀请习妄：“习妄，我现在有你们学校食堂的卡了，以后我要是能来，咱俩一起吃饭吧！”见他无动于衷，又补了句，“我请你啊？”
瑜玑心上猛一疼：那是我的卡，那是我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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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玑找来替唱的人，是申城二中一名高二的女生，叫周芷睿。
也是瑜玑在音乐课上发现的百年难遇好嗓子，天赋极佳，稍加指导，将来估计能进军歌坛。
汤婉婉对她其实是有印象的。
汤婉婉大学毕业后，听说这位小学妹当年没参加高考就去了国内某档火遍亚洲的音乐选秀综艺，以冠军的成绩正式签约唱片公司，没过两年还参与了翻拍的经典武侠片，饰演名字与之相似的周芷若一角，一夜爆火，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影视歌三栖明星。
她也算是二中的骄傲了。
只不过她在二中的时候从未与汤婉婉打过照面，这一世倒在瑜玑的牵线搭桥下，认识了。
“学妹来合个影吧，将来你要是红了，我还能靠这照片卖钱。”汤婉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拍立得，拉着周芷睿摆了好几个poss，都不太满意。
细看周芷睿，她相貌平平，与几年后那个出挑的大美女截然不同。
可见，公司有给她包装过，或者她自己微调过。
总之，她现在似乎也不怎么想跟汤婉婉合影，留下一张比同框女生颜值差好大一截的丑照。
所以最终还是拒绝了汤婉婉的邀请。
汤婉婉也无所谓，倒是瑜玑霸着相机给自己拍了好多酷炫自拍，还当场拿走底片挂在了自己的音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