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具体内容汤婉婉懒得听了,大体也与自己无甚关系。
她此刻倒是想游到海面上去找找卖女孩的云舟还在不在,毕竟麦云浠他常年与各种海族打交道,说不定知道谁家的傻儿子身上有胎记呢。
她正准备游走,忽然觉得胸口一窒,海底的水压逼得肺部难受,而灌入口鼻的海水原本可自行消散,此刻居然直接呛了鼻眼,涌入肺腑,如溺水般难受。
没道理啊,难道是齐灿的处子鲛珠不顶用了?
远远的,瑜玑抬眸,看到战后恢复宁静的浅波里,缓缓下沉着一具熟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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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婉婉猛地坐起身子,吓了瑜玑一大跳。
“你醒啦?”瑜玑忙不迭端茶倒水,结果一个腿软,茶水洒了人家一身。
汤婉婉低头一瞅,茶水还溅在了挂脖子的处子鲛珠上。
可细看这鲛珠的成色,显然不是先前那颗。
瑜玑手忙脚乱替她掸去水珠,并告诉他:“这是非沐刚哭出来的,阿灿那颗,没用了。”
所以是齐灿的处子鲛珠突然坏了,自己才会溺水?
“怎么会没用了?”汤婉婉问。
守了汤婉婉一整夜明显有些困顿的瑜玑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歇在回珊瑚丛路上的蟹老板客栈,基本上,处子鲛珠突然失效,只有两种情况;
“一则,主人破了处……”
汤婉婉闻言,捏了捏小拳头:见面了再收拾他!
“二则嘛……”瑜玑顿了顿,续道,“主人遭逢大难,死了。”
汤婉婉捏紧拳头的五指嵌入了肉里:但愿是第一种情况。
“当然,在我们还没回去之前,一切都不好说,希望阿灿没事。”
瑜玑最后补充了句,便已是哈欠连连,“毕竟手头的烦心事儿太多,我父王母后把龙鳞的主意打到了洛星辰的爹妈身上,可撇开我们的姻亲不成不说,毕竟他们在我变性时候救了我一命,我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恩将仇报,所以现在,还得想发设发拖延我父王母后,并尽快找到别的龙鳞替代才行。”
这番长篇大论一说完,他倒头就瘫在汤婉婉腿上睡着了。
头还挺沉,汤婉婉挪了挪腿,竟撼动不了他。
如此被他生生赖了一场午觉的时间,汤婉婉的腿彻底麻了。
“这下回珊瑚丛的路上,你只能背着我游了。”汤婉婉干脆横尸一挺,不肯动了,“要不然,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也挺好。”
瑜玑咧嘴一笑:“落到我手上,还有的你跑?”
就知道会这样!
汤婉婉原本确实想跑,可担心齐灿的情况,还是决定跟回去看一看。
路上,她趴在瑜玑背上,瑜玑在水里徜徉,时不时翻个身,都逼得她不得不抱紧了他紧实的腰身。
“你故意的?”汤婉婉掐了他一片鱼鳞,“上回龚非沐就游得很稳。”
瑜玑一个急刹,差点把汤婉婉甩出去。
瑜玑脸色铁青:“非沐背着你这样游过?”
旁的龚非沐也刹了车,解释道:“上回事出紧急所以就……”
“再紧急也不行!”瑜玑愤愤然打断道,“这种暧昧的姿势,得是一对儿才能做,你看!”
汤婉婉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鲛王背着鲛后,游得那叫一个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