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鲛族通常都是无毒的鱼所化，所以我们都是善良无害的，但鳐族不一样，身上有毒刺，被刺到的话，很容易生病。”
“如何解？”
瑜玑歪头看她。
这歪头杀绝了，帅得要命。
汤婉婉红着脸看向别处。
“你中毒了？”瑜玑却很不合时宜地把手伸到了汤婉婉额前触了触。
不知为何那一刻汤婉婉觉得有电流从额头蔓延到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被毒刺扎到一样。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把下毒的鳐鱼吃了就行。”
既然她是随便问问，那么瑜玑便也随便答答。
可他的掌心感受到汤婉婉的体温，好似确实有点高了。
“你真没事吗？怎么脸这么烫？”他便不管不顾地从她额头摸到了脸颊，还贪心地捏了捏。
不料一只冰凉的手，拍落了他不安分的掌。
汤婉婉也赫然感受到了身后腾起的寒气。
她此刻坐在石阶上，把脑袋一抬，正好对上倒着的一张冷脸。
珺甘把头发稍稍挽起了些，便也露出了面颊上的胎记。
瑜玑很不给面子地叫出了声：“哪来的丑八怪？”
珺甘的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院落。
“虽说婢女和侍卫可以在一起，但你们……不行。”珺甘扫了眼台阶周围坐着的三三两两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心忖化蛇王宫的规矩该严一严了。
那些小情侣在觉察到化蛇王的怒意后，乖乖溜了。
瑜玑自然是不乖的那一个，此刻也俨然忘记了自己的侍卫身份，直接问：“为什么？”
“因为她……”珺甘眉目一敛，笑意却缓缓挂上了唇角。
汤婉婉以为凭他冷血霸道残暴王者的人设，应该会说出“是我的女人”这类烂俗台词。
没想到，他说的是，“配不上你。”
这瞬间让瑜玑没了脾气：“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
珺甘的眸子隐在长睫下，看不出情绪，“我介意无垠海第一美人在变成男人后，起码找个旗鼓相当的女子。”
汤婉婉心一沉：瑜玑被认出来了？
这还不如烂俗到为了抢我直接打起来呢！扯什么犊子！
“呦吼！”瑜玑笑了，“你个空心蛇，说话还怪好听的。”
“你叫我什么？”珺甘竖瞳一张，溢出狠厉的锋芒。
“你娘叫屠心蛇，你弟弟叫诛心蛇，至于你嘛，我可怜你娘居然连个称号都懒得赐给你，念在你现在没了内丹，就叫空心蛇好了！”
这一字一句全挖在珺甘的痛处，汤婉婉心道：瑜玑怕是活腻歪了……
果然下一瞬间，珺甘就出手了。
汤婉婉原本以为鲛人应该不是化蛇的对手，毕竟珺甘轻轻松松就捣毁了人家的老巢。
可汤婉婉没想到瑜玑不是一般的鲛，他和珺甘打斗，竟还占了上风。
难道是因为珺甘被内丹折腾还没缓过来导致的体虚气短？
眼见着流光四转，两人出招奇诡，无不直取对方痛处，激得火光四射，汤婉婉不得不寻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悄悄看。
起初，还是拳对拳、腿对腿，后来，大约是嫌立在地上打得不得劲，干脆腾空。
一腾空，瑜玑便化出了漂亮的鱼尾，珺甘也甩出了粗壮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