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习妄纠结了足足半个小时，突然想起来公寓里好像养了一颗仙人球该浇水了。
对！要去给仙人球浇水！
习妄于是简单收拾了收拾，离校往翠屏公寓走去。
直至到了公寓楼下，习妄才醒悟过来：那颗仙人球好像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渴死了。
所以其实并没有什么急需自己回来的理由。
但既然走都走到这儿了，便上楼去瞧一眼呗，没准，最近天气潮湿，仙人球复活了呢！
狗狗祟祟的习妄回自己的公寓，就跟做贼似的，悄默声摸到22楼，远远瞅了眼隔壁屋，的确开着门，中介看房的牌子挂在门把手上，看来汤婉婉说得不假。
习妄贴着门，听到里头传来汤婉婉略显着急的声音：“拜托了！就替我打个电话嘛，就按照我说的去说，拜托拜托了！”
“小妹妹，是我拜托你放过我吧。”
是中介小哥更加着急的声音，“你这是让我替你说谎，还是什么骗你钱骗你签阴阳合同那种不切实际的慌，这简直是在黑咱们公司，我不可能做这种对不起公司、对不起领导，对不起我业界良心的事！
“小妹妹，既然你未成年，那我也不勉强你，这合同你没有监护人在场你就签不了，我今天就当你没来找过我，咱们就此散了吧，你也早点回家，天也不早了……”
“你别走啊！”听上去是汤婉婉扒拉人家的动静，“你不打这电话，他肯定不来，你只要打过去，吓唬他一下就好，让他替我把这合同签了就好！”
习妄猜都猜得到她口中的“他”是谁，习妄捂着自己的手机，恨不得它立马坏掉。
好在中介小哥并没有跟她瞎掺和，似乎是甩掉了她的死缠烂打，然后走了出来。
习妄那一瞬间着急忙慌解锁自家密码，手忙脚乱，没开门成功，愣在门口，正好迎上了中介小哥诧异的目光和追出来的汤婉婉欣喜的目光。
“他来了！他来了！”汤婉婉高兴地大呼。
习妄那一刻想砸了自家这磨磨唧唧耽误事儿的密码门锁。
“我其实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只是回家看看，就被汤婉婉强行拽到了隔壁屋。
“中介大叔你别走，快进来，他来了，咱可以签合同了！”
习妄瞥了眼那合同，上面自己的身份证号，已经被她毫无漏缺地填好了，此刻她堆砌一脸谄媚的笑，还要求自己交出身份证来，“你证件呢？带了没，交给中介大叔去办理租赁手续呀！”
习妄：我现在说我是个黑户还来得及吗？
没想到中介小哥先认出了他：“你不是隔壁的业主嘛？习先生，真的是您！”
习妄：不是我，我不是……
中介小哥立马热情了：“如果是你要顺便租下这一套就好办了，都不用给我身份证，您确认好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办下来。”
“确认确认！”
还不待习妄拒绝，汤婉婉就高兴地跳了起来。
“不，我其实……”习妄刚开口，就蓦地被汤婉婉从身后扑上了肩背，纤细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小手顺势捂住了他的嘴。
习妄只觉背上一重，嘴上一热，有种被当场强哔的错觉。
中介小哥看呆了：这是……情侣呢！
没想到看着衣冠楚楚的习先生，好未成年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