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才跟习妄开始有了点暧昧的意思，包括汤婉婉远在首都上大学，两人也时不时会约在一个双方过去都不远的城市，只为喝上一口某家新开的咖啡。
咖啡只是个借口，习妄说：“我想把工作换去首都。”
那时候汤婉婉大三，她说：“首都气候干燥，我呆了三年都还没适应，你最多再等我半年，我把大四的课业压一压，除了论文答辩，我都能留在申城，我已经向申城的多加单位投了简历。”
两个人各自背着对方的双向奔赴，让感情直接递进一个台阶。
再后来，汤婉婉拿到申城某世界百强企业的offer后，习妄直接领她去拍了婚纱照，挂在他们的小公寓墙上。
习妄升级成为未婚夫，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虽然那个欧阳姗姗并未造成什么威胁，但如今的汤婉婉还是觉得能扼杀在摇篮里的可能，都应该尽早处置。
她独自在2206待了会儿，突然欧阳姗姗附身，月黑风高地去敲了隔壁的门。
两分钟后，习妄开门。
他已经洗完澡，穿上了他居家才有脸穿的小黄人睡衣套装。
“我想问你，你那个黄色的布沙发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个同款的。”
习妄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回头望，明明从门口是看不到客厅的，她怎么会知道自家的沙发是黄色的？
算了，她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报的出来，她简直是……妖精！
“我找人定做的，市场上买不到。”习妄说。
“哦……”汤婉婉略显失落，难怪那么舒服，太适合平躺了，大小也正好，两个人做点羞羞的事情也不会局促。
一想到从前，汤婉婉的小脸不自觉红了。
习妄一愣，低头观察自己，穿戴整齐，没啥能勾引未成年的不雅形象呀！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习妄问，“宿舍也要熄灯了吧！”
“我今天跟宿管阿姨说了我回家，所以我不回宿舍了，但是现在回家的话，末班车也没了……”汤婉婉的肚子非常配合地打起鼓来，“我为了租这个房子，连晚饭都没吃，你家里好香，是煮了什么好吃的吗？”
她说完就没皮没脸地往里走。
习妄本能地伸出手，想将她推出去，但怔愣了一下如此直接的身体接触是否不礼貌，便被她强行闯了进来，鞋都没脱！
屋里明明点的是橘子香薰，她直奔厨房去找肉是几个意思？
“那是我今早吃剩的培根。”
习妄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尖的她盯上了半透明玻璃冷柜里的那盘肉片，缠得两眼发光。
“可以给我吃吗？”汤婉婉隔着玻璃门敲了敲，“隔夜的话反而不好。”
习妄用最简单的食材做鸡蛋培根三明治，可好吃了，他还会心机地在里头加他特地托人去国外带回来的秘制酱，馋了汤婉婉好几年。
虽然现在的汤婉婉见过好几辈子的世面，从要饭嘴里的香饽饽到宫廷御厨的奢侈宴席，都尝过不少，可习妄的三明治就好像外婆家的红烧肉，明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偏偏要在记忆里留下深刻的味道。
“要吃的话得加热，干吃也腻，我给你搭配吐司和鸡蛋吧。”
习妄认命地走进厨房，自己也不知道是被她渴望的眼神给触动了，还是想早点喂饱了她然后打发她走，反正，习妄拿起了平底锅。
他细心地将黑麦吐丝的边边去掉，然后挤上沙拉酱，抹匀，再夹入培根片和芝士片，压实。
他行云流水般做这一步的时候，那一边的平底锅里已经完成预热。
他又将鸡蛋打入小碗，添少许牛奶和细盐，把刚才的三明治裹上这浓稠的蛋液后，放入锅里煎至金黄。
香味很快四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