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时间,少阑长大了,这十几年他一直过得都很平安。
因为梦柯的出现,少阑终于还是走上了他今生的宿命。应了他那个名字的含义。
接下来便是应少阑与梦柯之间的卿卿我我人世别离了。齐安儿叹息一口气,无辜的道“我终于知道为何我第一眼见着梦柯就不喜欢她了。原来她竟然是想将晨七从我身边夺走的人。”
“主子爱那个叫做晨七的男子?”莫灵问道。
齐安儿摇了摇头,“不是爱,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将他从我身边抢走。”说罢,齐安儿又觉得十分的内疚,觉得自己很自私,从小,她便一直将晨七看做是自己的。
内疚间,方子罕的容颜又浮现,齐安儿摇了摇头,道“你怎么会启动这法门?”
齐安儿问完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当她回眸看去的时候,莫灵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合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啊……”齐安儿瞪大了眼睛。跟随在莫灵身边的丫头说道,“莫灵师父启动这法门用尽了毕生功力,已经……”
齐安儿愣住了,那丫头拿出一个锦囊交个齐安儿,道“这是莫灵师父为主子准备的。说是等师父仙去后在交给主子。”
齐安儿略微颤抖的手接过锦囊,莫名的情绪化为泪水模糊了眼眶。
时过七日之久,莫灵下葬了。
齐安儿拆开莫灵生前留给她的锦囊。囊中留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五个字,“真相在归期”。齐安儿无奈摇头,“什么真相在归期?什么又是真相,什么又是归期?”想着,齐安儿还以为莫灵搞错了。根据她这数千年的轮回与经历来看,那什么高人留下的什么锦囊不是什么藏宝图,什么武功秘诀,便是什么指点迷津的话。哪有留下一个锦囊给她布下一个迷津的。
齐安儿望着窗外,秋尽雪纷纷,在连云阁停留的太久了,竟然对这里有了些眷恋的感觉,有时候,她竟然也觉得自己好似就是她们的主子一般。在这里呆的越久,齐安儿便越是想睡觉。
凉风从山巅吹下,带来了一个消息。齐安儿顿时乐的笑了两声。对跟在身后的丫头道,“我走了,你们别跟着。”
那两丫头也没有阻拦,道“欢迎主子随时回来。”
齐安儿无奈一笑,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呢。虽说梦柯的事已经解决了,虽然她没能将应少阑救回,但应少阑与梦柯的几世纠葛终于有了终结。事实证明,梦柯所爱的不过是那支她赠给他的笛而已。
齐安儿看了看手中长笛,轻轻一笑,竟然不知道要将这笛交给谁。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留给自己,反正是不能交给晨七的。
连云阁处于悬崖之上,低眼看去,只见陡壁悬崖,浓烟萦绕。齐安儿脚下颤了颤,不由得往后退一步。叹道:“她们是如何将我从山下拖上来的呀!这么高,还没条路!”
齐安儿望了望苍窘,大雁翱翔而过。齐安儿惊叹,“我要怎么下去?”路过齐安儿耳畔的风也略微同情的叹息,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忽然,齐安儿脚又一颤,脚下石子轻轻滑动,吓得齐安儿忽的一下跌坐在地上。顿时,又不由的将晨七骂了个遍,为什么要封锁她的法力。否则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番地步。想着,又埋怨的看了看还在身后的连云阁,叹道:“这些人也是,我要走了,也不来个人送送,不送也就算了,连张地图都不意思意思的给自己一张!”
“姑娘。”温柔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齐安儿脑后响起。齐安儿慵懒的回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人炯炯有神的双目正看着自己。
齐安儿指着自己对那男子道:“叫我?”
那男人点了点头,问道,“姑娘便是前些日子凌鸢姑娘从外带回的女子?”
“凌鸢是谁?”齐安儿问道,她在这里已停留了一月之久,确实没有听说过凌鸢这个名字。
那男人道“连云阁现任阁主,凌鸢。”
“哦”齐安儿应道,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道“连云阁好似没有男人?你是谁?”
“我是连云阁唯一的男人。”那男人很自然的说道。
齐安儿也不去管他有没有说谎,指着脚下的悬崖,道“这山巅都被我转遍了,也没有路下去,你知道怎么下去吗?”
那男人听罢,问道“你要下去?”
“我朋友在山下,他回来找我了。我得跟他一起走。”齐安儿解释道,从山巅而下的风对她所言的便是,方子罕回来了。他没有抛下她离去,所以她也不会抛下他。
“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问道。
齐安儿道“齐安儿,你呢?”
那男人平静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丝失落,那一丝的失落感并不明显,顿了一霎,应道,“袁风。”
齐安儿点了点头,袁风道,“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以送姑娘下去。”
“好呀!”齐安儿激动的从地上站起,脚下又是一滑,几颗石子滚入悬崖,齐安儿的心使劲的跳了跳。
袁风伸手栏过齐安儿的肩,道,“把眼睛闭上。”
“额……”齐安儿顿了顿,还是把眼睛闭上了。袁风抱着她跳入悬崖,齐安儿蓦地睁眼,惊恐的道,“会摔得粉身碎骨的……”紧紧的贴在袁风腰间的手用力几分,紧紧的扣着袁风腰间紧锁的肌肉。
袁风静静道,“连云阁的人,每一个都轻功盖世,上山下山都是用这个法子。”
“啊……”齐安儿惊愕了会儿,这瞧不见底的悬崖,身为一代凡人的她们飞得上去吗?“可能吗?”
袁风的身子在风里微微一侧,转向崖壁。一手紧紧地抱着齐安儿,一手拉起悬挂在崖壁的绳子。道,“自然不可能。”两脚落在崖壁上凸出来的石块上,袁风一手将齐安儿看着悬崖下面的脸搬了过来,齐安儿似块巴掌般大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崖壁上都挂有绳子,顺着绳子爬下去就是了。只是这绳子只系在崖壁的中间,上下两端都没有,除了连云阁的人,无人知道这崖壁上还有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