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七手指轻轻一点,解开了封锁住齐安儿法力的封印。齐安儿更是惊愕的看着晨七,心里一惊,她总觉得从此,她就会就这样失去晨七,永远的失去他。
齐安儿担忧的眸子里透露着紧张不安的情绪。晨七温柔一笑,道“刚才那个黑衣男子是魔界余孽,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且,我封住你的法力也没用,你总是那么不要命的去为别人着想,并不是那次都会像前两次那般的走运。会有人来救你。”
“晨七。”齐安儿担心的叫着。乌黑的眼眸在眼眶里瞎转着,“你要走了?”
晨七点头,“嗯,我本就是瞒着师父与天君下界的,而且还有任务在身,因为梦柯的事,我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若是去晚了,会被师父罚面壁的。”晨七半玩笑似的说道。
齐安儿听罢心里一酸。晨七轻轻地刮了刮齐安儿的鼻梁,柔声道,“你可是我姐姐,不准在我面前哭鼻子。”
齐安儿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不依的道,“谁哭鼻子了。”
晨七笑着道,“还说没哭。”甜蜜的语气,甜蜜的笑容,温柔的扬手擦去齐安儿眼角的泪。“我走了。”轻轻地一句轻描淡写,沉重的心情。还来不及等齐安儿点头,晨七就已消失了。
独留齐安儿安静的站在原地,还有四周散不去的寂寥。
齐安儿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情绪,蹲下身子,两手抱着头,放肆的哭泣着。微风拂过她落地的长发,轻轻地拂着她的衣摆,像是在给她安慰。
仿佛已经沉浸到深深的海底的她痛苦的仰起头,在泪水的冲刷下,她洁白的脸庞被冲刷的苍白无力。
透过无形的空气,她好似又看到了应少阑的三生梦境。她动着手指,淡蓝色的光晕从指尖徐徐的散开,透过蓝色光晕编织的图案,她看见了应少阑的曾经。
原来那三世轮回里,自己确实是不存在的。梦柯为了报复晨七忘了她,便硬生生的将自己灌输到晨七的前世记忆中,还有世人的记忆里。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曾经出现过。又有谁知。那只是梦柯用尽自己一生修为在众人记忆里留下的影子。
只是,齐安儿仍旧不明白梦柯为何要这么做?当真如晨七所言,是要让他一生都记得她。
齐安儿调整好了情绪,飞身下山,当她到达山脚的时候方子罕等人已经不在了。
齐安儿在山谷间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在几人落脚的地方还残留着打杀过后的痕迹。
齐安儿弯腰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拾起一片废铁,那是断裂的刀身。映着夕阳的光辉,冰凉的刀片泛着幽幽光芒。
齐安儿蹙眉,“他们遇到了什么?”
齐安儿看了看残留下的痕迹,“不像是遇上了妖魔。可不是妖魔,以他的功夫应该可以对付的了。”
齐安儿捏了个诀,淡蓝色的光晕从她身周发出,流便整个山间,最后在河底深处寻到了恋香的尸体。
齐安儿心里一疼,叹道,“竟是何人?会如此狠心。连尸体都不放过。”齐安儿愤怒间,已将恋香的尸体从河里捞起。
对着尸体行了个告别之礼。有用法术将恋香的尸体送回无言山安葬。
浓密的林间,几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各个方向都留下了痕迹,绝对让人找不到。”
“走吧!”
“不对!”一声惊呼声响起,几人涌到一团,另外几个黑衣人同时问道,“如何不对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道,“少了一个人。”
“三个。没少呀。”一个黑人人点了点数。
那个人又道,“应该是四个的。”
“你傻呀!”一个黑衣人狠狠的在那人头上拍了一巴掌,“不是有一个死的,已经丢进河里了吗。”
“好像还是不对,那个丢进河里的好像不是那个女人。”那个人狡辩道。
“怎么不是一个人了。难道还有别人,这大山坳里,见个女人不容易,见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更是不容易。怎么可能弄错。”
那人听罢还是捎着头。
“别吵了,走吧,夜间山里野兽多,还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早点离开的好,统领还等着呢。”一人催促道。
刚才发言的那人虽然极其的不愿意,但还是捎着头跟着去了。
方子罕、傅静儿、余子成说都被这几个人像绑着被杀的猪儿一般的绑在一根木头上,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
夜色越来越深,几人的脚步也越来越胆怯,还有更胆小的人,脚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害怕的走不动了。
领头的人挥动着雪亮的刀子,威胁着众人赶路。
映着皎洁的月光,路上行走的黑衣人也举起了火把。迷药的时间已经过了,余子成说轻轻地晃了晃头,动了动手脚,顿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绑了起来。而且还是被绑在一根木头上,被人抬着再走。
“这是?”余子成说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努力的晃了晃头,这才想起,自己与方子罕还有傅静儿本来在无言山下等着程幽与齐安儿回来,却在正午时分,太阳正毒的时候遭人暗算,还被下了迷药。
身在无人的山间,任谁也想不到会突然遭受暗算。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成功的被暗算了,还被绑住了。
余子成说无奈的轻叹一声,问道,“你们是刘净的人。”
那领头的人将刀在帮着余子成说的木棒上狠狠一敲,狠狠的道“少说话!”
余子成说又叹息一声,不屑的撇开了眉眼,“这里除了刘净还有谁想要绑我!”
“哼!”那领头的人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夺走了刘统领的山头你就当真是山大王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余子成说听罢警惕的仰头看了看被抬在前头的方子罕与傅静儿,确定这二人都还没醒来,余子成说才松了口气,她还不想让方子罕知道她就是小余,是这里的山大王。
“怎么,不服气!”余子成说轻蔑的说罢,不过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自己多嘴了,要是人家服气,又怎会来暗算自己,还把自己绑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