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就是以舞蹈出道的,我比较推荐你去参加舞蹈区的比赛。”郗星辉介绍道。
元舒清有些苦涩道:“我可能不行吧,我现在身体不太好,无法做到练习舞蹈。”
原主才会跳舞,而她对舞蹈并不精通。
甚至可以说,她肢体的协调性较差。
“那也没有关系。”郗星辉说,“不是还有民乐么?之前网上流传的钢琴琵琶比拼视频,弹琵琶的人是你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
郗星辉笑道:“废话,谁能戴这么大一颗鸽子蛋弹琵琶?”
“……”
“好了,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我看看这个电视剧和综艺的时间该怎么协调比较好。”
元舒清脑门竖起三根黑线,说什么给她建议,结果其实是恨不得全都安排上。
刚挂断电话,她才注意到房间里是小汤圆已经很不耐烦了。
它两只小爪子不停的抓挠着玻璃,叫声都有些嘶哑了。
元舒清怜惜的将它抱起,小家伙刚到她手上,就立刻钻入了她的衣服里。
仿佛是害怕她溜走似的。
不过一被她抱起,汤圆就安安静静的了。
房门被人拧开,白知奕一眼就看见她胸前的衣服鼓鼓囊囊。
他眸色淡然,紧接着,一颗毛茸茸的猫头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一双透亮的蓝色眸子,不停打量着他,仿佛在好奇他的身份。
“你看。”元舒清拉着白知奕的手,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它真的好可爱。”
白知奕对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
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但是他还是松了手,略微有些尴尬。
“别这样抱着它,它的疫苗还没有打完。”白知奕说。
“哦。”元舒清背过身去,一只手提起了小家伙的脖子,想要将它提溜出来。
可汤圆一看这架势,顿时呜咽悲鸣,就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似的。
“汤圆,快出来。”
它偏不!
最后,元舒清都没有办法了,只好让它待在衣服里,想等它自己出来。
白知奕看着一人一猫殊死搏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不禁摇头:“怎么感觉你还像个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儿。”
“是。”白知奕满眼宠溺,“我们都是小孩子,行了吧。”
元舒清这才满意,小汤圆也乖乖喵了一声。
白知奕坐在了她身边:“之前原本将我们的婚期定在二月十四日的。”
元舒清脸上洋溢的笑容,逐渐消失。
二月十四日,时间已经过了。
原本白知奕是想要趁着她怀有身孕,孕肚还没有隆起,就抓紧时间办婚礼。
一来是两个人本来就领证许久了,既然互相表达了心意,那就应该补上婚礼了。
二来,也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如果没有举办婚礼,难免让人多一些闲言碎语。
只是,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元舒清眸子微微一敛:“我没什么意见,日期和地点你定下就行了。”
白知奕微微颔首:“我大概计算了一下时间,庭审会在二月二十八日开庭。”
她抬眸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已经是二月二十三日了。
“这么快?”她眼底泛起一丝惊讶,“我今天才跟律师事务所的人交出资料。”
“快一点没什么不好的。”白知奕握紧了她的手,“年后你还有很多工作,所以,我认为三月初的时间比较合适。”
元舒清微微颔首。
虽然白知奕平时对她的衣食住行都很宽容,但他从来不会剥夺她事业的权利。
“那应该尽快吧,我可能三月十日左右,就开始有通告了。”元舒清说。
“嗯。”
白知奕眸色淡淡,他眸光触及她樱色唇瓣,那上面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点东西。
他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捻起那根短猫毛。
元舒清面色大囧。
“你还是放它下来吧。”白知奕说,“它太容易掉毛了。”
他开始有点后悔送小猫咪给她了。
就比如现在,他其实想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小汤圆却隔在中间,怎么都不肯离开,一副就要霸占着她的样子。
这一次,元舒清只好去拿了一颗猫薄荷糖,放在它鼻尖逗弄。
果然,小家伙的目光被这颗糖吸引了,鼻尖耸动,缓缓从她衣服里钻了出来。
“喵呜!”
她将猫薄荷糖放在了它身边:“我换一件衣服吧。”
毕竟衣服里已经沾染了很多猫毛。
谁知,她刚刚起身,小汤圆立刻放弃了那颗糖,反而用小爪子抓着她的裤脚。
“喵呜……”叫声特别可怜,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儿。
刚才元舒清留它在房间里,自己出去接听电话的时候,它也是这种叫声。
她有些无奈,只好坐回了椅子上。
果然,小家伙三下两下就爬到了她腿上。
就好像是担心自己抓坏衣服,或者掉毛惹她不高兴似的。
它爪子蜷缩着,缩成了小小一团。
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去舔她裤子上沾染的猫毛。
将猫毛清理干净之后,它还抬起小脸儿,蓝色的眼睛眨呀眨的,仿佛是在问她,它很乖的,不会掉毛。
元舒清被它弄得哭笑不得:“它好像很通人性呢。”
“嗯。”白知奕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早点休息吧。”
元舒清知道他最近很忙很忙,以前每个周末他还有休息的时候,这几天却连周末都没有。
于是,她便缓缓点头:“好。”
白知奕换上睡衣,躺在了床榻里侧。
元舒清便怀中抱着小汤圆,安静的坐在外侧看书。
他望着她好看的侧脸,再看看那团白色的小家伙,不知为什么,心里隐约有些不悦。
他一把将她手中的书本抽走,又提着小汤圆的脖子将它放到地上去,然后拉着她下来:“别看了,早点休息。”
“我……”
元舒清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抱在了怀里,微硬的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
好吧。
可是,她怎么感觉衣服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拱来拱去的?
她耳尖微微一红:“你别闹,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嗯?”
男人沉重的应了一声,感觉似乎已经困极了。
元舒清再次开口:“你不是说你很累吗,怎么还不好好睡觉?”
白知奕缓缓睁开眼睛:“你在说什么?”
“还装,你刚才那样……”
元舒清话还没说完,没有穿袜子的足,突然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
她一把掀开了被子,果然发现小汤圆正瑟瑟发抖的缩在床尾!
刚才是它在她衣服里钻来钻去的。
“喵呜。”汤圆讨好似的,朝她拱了拱脑袋,好像是让她不要生气。
元舒清有些哭笑不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猫咪这种小东西也可以是粘人精。
身旁的白知奕睡眠一向不太好,被这个小家伙打扰到的话,肯定是睡不着的。
于是,她抱着小汤圆,将它放到了它的猫窝里。
她小声说:“这里才是你的床,不要走错了。”
“喵呜……”
小汤圆知道她这是不想让它贴贴了,顿时有些失落,连尾巴都开始不耐烦的扫来扫去。
安排好了小猫咪,元舒清这才钻回被子里。
刚一回来,就被他紧紧抱着。
他迷迷糊糊的开口:“不准你走。”
“好嘛。”元舒清有些无奈,怎么一人一猫都是粘人精。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魅力……
初春。姜家大宅。
枝头上的冰雪几乎已经融化,一派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象。
姜妍心靠坐在窗台前,手中翻阅着以前写过的日记。
她从小便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因为在孤儿院中,她便太过懂事,所以与同龄的小朋友都没有交心。
后来,来到了姜家,她才发现自己写到日记本上的小小心愿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实现。
有一次,她在日记里写每天补习很累,补习课程几乎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第二天给她补习的老师纷纷请假,理由都是家中有事。
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所以她的愿望也越来越复杂。
从不想上课,到不想入仕。从想要一件好看的衣服,到想要进入娱乐圈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每一样都会实现。
娟秀的字迹写着姜妍心当年第一次看见白知奕的场面。
她忍不住勾唇露出微笑,仿佛这是她最好的回忆。
“还在想他?”
猝不及防,身后传来男人阴沉的声音。
姜妍心笑容戛然而止,她立刻阖上了日记本:“以后请你进我的房间,先敲门。”
“我问你是不是还在想他!”姜祺然猛地抓起了她的手,眼底隐隐有些愠怒。
“哥,你弄疼我了!”姜妍心皱眉。
姜祺然依旧没有松手:“把日记本给我。”
“你要干什么?”
“你不用管。”姜祺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日记本,随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青色的火苗攒动,很快就点燃了日记本一角!
“姜祺然,你在干什么!”她尖叫着,想要冲上去灭火!
可是,他却将日记本扔在地上,抱着她整个人扔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
姜祺然一把拉上了窗帘,终于露出了禽兽的面目:“你别忘了你的事情。做我的女人,就绝对不能想着别的男人!”
姜妍心紧紧咬着唇瓣,眼底流露出深深厌恶,反抗的双手却顿时失去了力气。
他十分满意的笑:“这样不就好了?”
走廊里,姜斯年突然听见女儿房间里似乎传出了什么奇怪的动静。
这段时间,他一直对姜妍心的身份有所怀疑。
即使是医院交给他的亲子鉴定上写着百分之九十八确定为生物学父女,即使他去调查早死的妻子血型。
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女人的哭泣,还有男人癫狂的叫骂。
姜斯年终于忍不住,拧开了门把手。
昏暗的房间里,他一眼就看见了高高隆起的被子。
藏在被子中的两个人,不正是自己那对好儿女么!
“你们在干什么?!”
姜妍心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撕心裂肺的喊道:“爸爸,救我!”
姜斯年捏紧了拳头,一张脸气得铁青:“姜祺然,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爸爸,我……”姜祺然刚想要反驳,可是紧接着,一个玻璃杯就飞速砸向他!
他连忙翻身下床,躲过了致命一击!
玻璃杯砸到墙上化成了玻璃碎片。
“畜生,你让我太失望了!”姜斯年胸口起伏不定,“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算他心中怀疑姜妍心并非自己亲生,但好歹也是在家里养了近十几年!
他们是兄妹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姜妍心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着,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痕。
她差一点就失去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