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选手,请您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或许记不住妮可小姐的脸,但是我永远记得她那曲天堂,这首炼狱就像是天堂的前奏,这首曲子就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公然被人质疑,评委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提高了嗓音吼道。
妮可的那首天堂有多火呢?换句话说,只要学过钢琴的人,一定听过那首天堂。
有圈内的大佬评论说,妮可的曲子是有灵魂的,虽然她弹过两首原创曲,但是每一首都可以称为百听不厌的经典。
现在这首炼狱如果一经问世,恐怕又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炼狱是天堂的前奏?这么一来好像说的过去了,难怪我以前听天堂的时候总感觉好像上了点什么。”
“是啊,天堂乍一听是欢快的调子,可是欢快中又好像藏着悲凉,如果和这首炼狱放一起,那悲凉好像也说的过去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偶像,幸好刚刚没有跟着别人一起骂她。”
“艾尔先生说的对,我们应该感谢妮可的退赛之恩,她要是继续参赛,谁还有拿第一的可能?”
艾尔先生,就是上台维护苏卿翎的评委,x国钢琴协会的副会长,也是钢琴界知名人物。
“就算曲子是妮可小姐作的,但是她也不可能是妮可,她明明就是一个草包,她的朋友都是些乞丐,她怎么可能会写曲子?”
苏明馨还是不死心,又道。
如果说刚刚在门口拦苏卿翎是为了讨好徐俏,那么现在她却完全是在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服气,苏卿翎不可能是妮可的,这首曲子一定是宴斯擎给她撑面子买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宴斯擎那么宠她,花重金给她买首曲子也实属正常。
至于她为什么会弹钢琴,肯定也是嫁给宴斯擎之后才学的,不然她身无分文流落国外,哪来的钱去学钢琴?
就这么两年的功底,通过买了一手好曲子就夺冠,她凭什么?
越是这么想,苏明馨心里就越不服气,没等评委艾尔开口,她又道:“这首曲子一定是她买来的,她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给她买一首名人的曲子不在话下。”
“你仿佛在胡说八道,你知道妮可是什么人吗?上一届她参加比赛时仅仅一双鞋子就值50万美金,她怎么可能卖曲子给人糟蹋?”
“众所周知,妮可的每首曲子演奏起来都是要投入感情的,就算真要买曲子,妮可绝对不是首选,在没有听过原版的情况下,谁都不能保证能演奏妮可的曲子,买妮可的曲子参加比赛纯属就是自讨苦吃。”
“你与其污蔑她买的是妮可的曲子,还不如污蔑她是找赛期写的曲。”
“就是,赛期的曲子起码还有可能买到,妮可的曲子…呵。”
这回苏明馨的话音出来,没有等评委说话,旁人就开始帮着辩解了起来。
赛期和妮可可谓是音乐史上的两个天才,两人年纪不大,却都有享誉世界的名曲,许多人也喜欢将这两人放一起比较,就比如说现在。
若是说两人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赛期从成名之后一直活跃在乐坛,而妮可创作了两首钢琴曲子之后就销声匿迹,所谓物以稀为贵,妮可越是不见踪影,她的身价就被炒的越贵。
周围人一句一句的嘲讽声让苏明馨脸色发白,她当然知道妮可有多么厉害,正是因为如此,苏卿翎才不可能是妮可吧。
苏明馨本来还想再说话,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买她账的,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自己坐了回去。
没有苏明馨阻拦,苏卿翎算是成功退赛了,她下了台,路过苏明馨身边的时候,她微微弯了弯腰,轻声道:“回家等我,妹妹。”
明明她声音不高,也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可是苏明馨却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脑海里又想起了在机场时苏卿翎在机场扯着她头发逼她道歉的模样。
这野丫头是不是撞了邪了?怎么这么不对劲?在机场打倒她四个保镖就算了,现在又拿到二轮钢琴赛的第一。
苏明馨根本不愿意承认苏卿翎比自己优秀,此时她满心都是这女人肯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听说h国皖城南华寺驱妖很灵,她回国一定想办法待苏卿翎去试试。
苏卿翎刚走出门,就在走廊里被徐俏堵住了,徐俏眼睛有些红,她挡在苏卿翎面前半天,才道:“你是故意的。”
“我没那么闲,让开。”苏卿翎说。
“你胡说,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用激将法骗我,就是为了逼我离开宴哥哥。”徐俏又道,说着说着,她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苏卿翎着急回去,她实在没有心情在这里听大小姐发牢骚,按了按眉心,她不耐烦的道:“徐小姐,请您遵守约定,愿赌服输。”
“不,这不算,如果早就知道你是妮可,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比赛的,这不公平。”徐俏拉着苏卿翎的外套袖子开始耍赖。
听着徐俏明显无理取闹的声音,苏卿翎十分头疼,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胡搅蛮缠的小姑娘,抬手拨开了徐俏的手,道:“徐小姐,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希望你不要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她说她胡搅蛮缠?
听到这四个字,徐俏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苏卿翎,一个没有家世的粗鄙女人,凭什么说她。
她懂什么啊?她只是一个插足者。
明明和宴哥哥认识的早的是她才对,凭什么她嫁给宴哥哥的是她?
她连家世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成为宴哥哥的助力,她有什么资格做站在宴哥哥身边的女人?
徐俏越想越气,看着苏卿翎的背影时,肩膀都控制不住的在发抖,一年不见又如何?等回到徐家,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
苏卿翎对于苏明馨和徐俏的心思一无所知,这会儿她正急着赶回家去给她的宴先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