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少年了一个联系方式,苏卿翎就溜回了苏家,看看时间前后花了不到三个小时,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揉乱了头发,作出一幅刚睡醒的样子推开了房间的门。
苏佰大概是一直在听苏卿翎的动静,随着苏卿翎出来,走廊那头书房的门也被推开,苏佰探出了头,看到苏卿翎招了招手道:“翎翎,过来一下,舅舅有话和你说。”
苏卿翎又是乖巧的应了一声,就跟着苏佰进了他的书房,门关上,苏佰道:“翎翎,你需要苏家多少股份?”
股份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苏佰一脸肉疼,他咬了咬牙,最后竟还是挤出了个笑。
“百分之五吧,我不贪舅舅的东西,之所以要股份,也是为了有名头和宴斯擎开口。”苏卿翎说。
当年苏佰占了她母亲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只要回百分之五,苏佰没理由不给,她要的就是苏佰放松警惕,把狼崽子丢进苏家来。
“好好好,好翎翎。舅舅就知道没有白疼你,你回来对苏家也是个大事,晚上舅舅给你办个接风宴吧。”果然听到苏卿翎只要百分之五,苏佰的眼睛都笑的要看不到了。
自从惹火了宴斯擎之后,苏家许多合作方都解除了合作,股票也是一跌再跌,如果仅仅是用百分之五的股份能挽救苏家,他是乐意至极的,更何况对于接风宴,他还有别的想法。
接风宴呀?苏卿翎笑了笑,都是各怀鬼胎,那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当然可以了舅舅,只是我前些年在外面认了个弟弟,带回宴家总归不好,也不能一直在外面养着,你看…”
“翎翎,这样的小事你还和舅舅客气呀,多张嘴的事,舅舅还是能养得起的,放在苏家吧。”苏佰说。
对于他来说,苏卿翎把“弟弟”安排在苏家,就是信任他的表现,就算再讨厌这个外甥女,仅仅是宴夫人的身份,也足够他上赶着讨好。
答应的倒是挺快,就是不知道以后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苏卿翎想。
从苏家出来,接了柳志去做造型,苏卿翎顺手给宴斯擎打了个电话,听着电话被接通,她直接道:“今天晚上苏佰要给我办接风宴,我想借借宴先生的威风可以吗?”
这大概是结婚三年,苏卿翎第一次主动找宴斯擎,话说完了,她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拳头。
她已经猜到了,苏佰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下血本办接风宴,为的就是向人炫耀她宴夫人的身份,毕竟对于苏家所在的三流圈子来说,宴斯擎就是活在传说里,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能给宴斯擎攀上关系,可不就得炫耀吗?
即使之前没有谈过恋爱,苏卿翎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需要最基本的尊重,现在要借宴斯擎的势,她当然要和宴斯擎打个招呼。
其实她倒也不是非得借宴斯擎的势,但是现在在帝都,确实是宴斯擎这三个字说出来最好用。
“翎宝,我人都是你的,你随便用,还谈什么借?”宴斯擎说,男人的声音在话筒里传来,带着细微的电流声,略微有些失真,却一如既往的好听。
这宴斯擎真不愧是在总裁文当男主的男人,说个话都这么撩,苏卿翎心里感慨了一下,才道:“谢谢。”
说是夫妻,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聊完了正事,苏卿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边的宴斯擎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良久,才推开了门。
晚上七点钟,苏公馆一片灯火通明,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苏卿翎一袭红色的鱼尾裙,手里捏着精致的珍珠手包,带着换了西装的柳志摇曳生姿的进了门。
宴会厅里,杨润华正忙着招呼客人,苏佰则和几个大腹便便的老板们聊着天,一见到苏卿翎,他立刻迎了上来,嘴里还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外甥女,苏卿翎,刚从国外回来,现在是宴夫人。”
“宴夫人?哪个宴夫人?”
“帝都就一个宴家,该不会是…”
“怎么可能,苏家这几天的事人尽皆知,若是苏佰外甥女真的是那位的夫人,苏家哪至于…”
“哈哈哈,那倒也是。”
整个帝都都知道苏家被宴斯擎打压,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来来苏家赴宴的,要么是纯粹来看笑话,要么是瞅着苏家的股份,苏佰话音落下,立刻就引来了一阵议论。
苏卿翎嫁给宴斯擎这事儿,也就只有和一些和宴家关系好,有资格进宴家宴会的世家知道,也就导致了豪门圈子里都知道宴斯擎有夫人,却没几个见过宴夫人。
“大家是对我宴夫人的身份有怀疑吗?还是想看看我和我先生的结婚证?”苏卿翎开了口,她抬脚走到了苏佰身边,双手环胸,端的是豪门阔太的高傲姿态。
当时和宴斯擎结婚,虽然没有办什么盛大的婚礼,但是结婚证还是领了的,当时宴斯擎带她去领结婚证的时候,她还吐槽宴斯擎神经病,只是收个替身而已,至于搞那么正式吗?
听她提结婚证,刚刚还议论不停的人一瞬间都收了音,就算还有人脸上带着怀疑,却也没人敢当出头鸟再开口了,毕竟对于宴家来说,他们这种三流小家族不过蝼蚁。
堵住了别人议论的嘴,苏卿翎又道:“这件事说起来都是误会,早些年我和舅舅闹矛盾,以为舅舅生了我的气,这些年都不敢回家,嫁给我先生时,也只是告诉他我是个孤女,现在误会解除了,我相信苏家和宴家会建立很好的关系。”
既然要取得苏佰的信任,那么她不介意先给苏佰画一张饼,在人前给足了苏佰面子,满足了苏佰的心思,人后如何还不是看她的心情。
“哈哈哈,翎翎说的是,都是误会,别的事暂且不提,今天最重要的还是给我们翎翎接风。”苏佰显然对苏卿翎的说辞很满意,又开始眉开眼笑的说起场面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