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华瞬间放下了自己的于心不忍,笑意吟吟的和白玉并肩出了九天。
林逸晨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旁边还睡得沉的两人,揉了揉后脑勺。
果然宿醉的尽头是头疼。
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正要收起手机,弹出一个号码,显示归属地是湛江。
他眯起眼,起身到一边接听。
“喂?”
“是,林少吗?”
对面响起一个声音,让林逸晨有些摸不着头脑:“是我,你哪位?”
“我是梁乾,不知道林少还记得我吗?”
他的声音彬彬有礼,让林逸晨突然拾起了记忆,脑中回想起那位做西装的设计师。
他下意识漾起微笑:“梁先生,你给我电话的意思是……”
“您曾经和我说过,我可以来夜都发展,不知道现在,您的话还作数吗?”
梁乾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距离林逸晨许诺他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和他提过的话也不一定作数了。
他只是想赌一把,万一这个约定还有效的话,他就没白来。
“当然。”林逸晨淡声道:“既然我给了你名片,那就说明,这个约定永远有效,所以你现在在夜都吗?”
“是的,林少,我昨天刚到,住了一晚上。”梁乾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抓紧回了一句。
“好。”林逸晨提步往卫生间走:“这样吧,一会儿我们见一面,好好商量一下你之后的规划。”
“好的,那林少约时间地点。”梁乾没想到林逸晨这么好说话,赶紧同意。
林逸晨看了一眼镜子,打了个哈欠,声音微哑:“时间地点,我一会发给你。”
梁乾:“好的,林少。”
电话挂断,林逸晨顺势洗了把脸,这才感觉清醒一点。
舒了口气,才出了卫生间。
一眼看见原本还睡着的两个人都已经醒来,不约而同的按着太阳穴。
他嘴角噙着笑意,从吧台上拿了水递给他们:“怎么样?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吧?”
洛朝阳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掀了掀眼皮:“你今天怎么人模人样的?”
“我?狼狈这个词在我身上不可能存在。”林逸晨哼了一声,笑意盈盈的坐在沙发上,睨着他:“不好意思,这一场可是我赢了。”
“你好意思这么说。”文声将眼镜戴好,意有所指:“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喝到最后都趴到桌子底下了。”
“谁和你提昨天,昨天还不知道是谁说起来没完呢。”
林逸晨挑眉,随后自己也喝了几口水:“一会儿我们各回各家吧,我还有点事情。”
“你怎么每天那么忙呢?”洛朝阳有些无语。
“你懂什么?”林逸晨冲着他摊了摊手,格外洒脱的往外走。
“你看他那臭屁的样子。”洛朝阳哼了一声,和文声抱怨。
文声摇了摇头,拧开水喝了一口。
整个九天内部空无一人,所有人都生怕见到少爷的窘态被暗杀。
两人又缓了一会才出了九天。
这边,林逸晨找了个咖啡厅,给梁乾发了地点。
梁乾收到消息,赶紧从酒店打了个车出发,到了地方以后,就从玻璃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林逸晨。
他并没有穿的多华丽,却格外的优雅,让路人都忍不住侧目。
兴许是目光太灼热,就对上林逸晨看过来的视线,他有些惊慌的扯了扯嘴角。
就看到林逸晨冲着他摆了摆手。
梁乾颔了颔首,提步进门,随后有些局促的坐到了林逸晨对面:“林少,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林逸晨扬了扬唇,淡声道:“当然没有,只不过我宿醉,没有太收拾自己,不好意思了。”
“林少言重了。”梁乾道。
林逸晨抿了一口咖啡,端详梁乾的表情,淡声问:“我有一个问题,当然,我们的约定还是有效的,只是我有些好奇,过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要来夜都发展?”
梁乾舒了口气:“其实,主要是因为您。”
林逸晨挑眉:“哦?”
“您给我联系电话的时候,我大概有些动摇,只不过并没有太动心,现在做这个决定主要是因为您是林少。”
梁乾的声音越来越坚定,最后淡声道:“这就是我来夜都的理由。”
林逸晨的名气上流社会都清楚,他周游在其中自然也听到过,这种传奇拋出橄榄枝,理所应当的会动摇。
再有一个就是,只有林逸晨能护住他。
“还有一个,我原本就是夜都人,奈何在这里得罪了人,所以才只能远离家乡奔赴湛江,可我本心还是想落叶归根。”
林逸晨看他这么坦然,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温声问:“所以你是希望我帮你教训一下当初欺负过你的人吗?”
梁乾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是的,我只是希望可以在夜都有立足之地,您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只是有这个名义他们应该也不敢再做什么了吧。”
他这么说着,眸底都是黯然。
林逸晨从他的表情中窥出这种情绪,眯起眼睛,抱臂身子后仰,淡声道:“好吧,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求知欲,说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究竟是被谁逼到这一步,不过,只是听听,不一定会帮你出气。”
“林少想听,那我就说说。”
梁乾苦笑,随后将自己的事情缓缓道来。
“以前,我在夜都也开过一家湛江那样的店铺,虽然没有火爆到您这样的人也知道,可在中等家族中也算是人人皆知,所以那段时间,我的收入名声各方面都有提升。”
他垂下眼,看着面前的咖啡,幽声道:“我家里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还是单亲,母亲辛辛苦苦供我读大学,我终于能回报她,她却病了,而那段时间,我总算是有钱能给她治病,也算是没白费努力。”
“可是好景不长,我的店铺被一个富家少爷看上,他想要我祖宅的那块地,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