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晨这边收到了南煜申的消息,随后直接拨打了魏升的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边格外掺杂,仿佛有人已经打了起来。
林逸晨淡声道:“我是林逸晨,你们在哪,把位置发给我。”
“林少?”
南煜申说他会想办法,没想到直接找了林逸晨,魏升现在觉得格外丢人,还没有成什么事,就先把脸丢尽了。
他赶紧道:“好的,林少,我们在一个地下停车场,我这就把位置发给您。”
电话挂断,他看了一眼打的难舍难分的一众人,立马把位置给林逸晨发了过去。
他感觉此情此景实在是太难看,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都住手!”
可结果没人理他,魏升咬了咬牙,将向他扑过来的一个人控制住,反绞住他的胳膊,冷声道:“还不停下?!”
这道声音比之前那道有效果,众人混战终于停下,魏升将手中的人推开,目光落在人群对面,淡声道:“这位少爷,这样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们歉也道了,不如就这么算了?”
林逸晨来这件事肯定能解决,可魏升觉得,尽量让事情别那么难看,否则丢人的不是他们,而是派他们来的南副总。
岳宁扯了扯嘴角,抱臂看着他们,幽声道:“我还告诉你了,今天这事儿决计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冷嗤道:“有句话你说错了,这样下去是对你没好处,这些人只是我出来带着的人,其他人已经赶过来了,可你初到夜都,又有谁回来救你呢?”
魏升也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一个神经病,说什么都没用,他皱了皱眉:“我的人只是不小心看了你一眼,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看了我一眼?!”岳宁恶狠狠的道:“夜都还没有谁敢用那种眼神看本少爷!”
他说着瞪着那些气喘吁吁的属下:“都等什么呢?把他们给我揍个半死赶出夜都!”
话音刚落,两方继续混战,魏升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心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岳宁看着他们打成一片,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土包子,还敢招惹本大爷!我让他们后悔踏进夜都!”
身后的路由道:“少爷,我刚才看见他给谁打了电话,不会真在夜都有什么后台吧?”
“这都多久了,有后台还能这个德行?”岳宁不屑的摇头,冷声道:“原本少爷我今天就不高兴,谁让他们运气不好,撞到了我气头上,我今天非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路由莫名觉得不安,可又觉得自家少爷的身份,在夜都也算是能横着走了,就算是那家伙真有什么后台,也未必能比过少爷。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倒是安定了下来。
扬了扬唇,也安心的看着下面的混战。
原本双方人数相差不大,没有输赢,难分胜负,可有一方人突然有了援手,魏升的人叫苦连天,他们从一对一变成了一对二,一对三,就连原本能在一旁观战的魏升也只能加入战局。
一时之间,魏升的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岳宁看着此情此景,嘴角勾起一抹痛快的笑意,最近诸事不顺,到现在为止,总算是有一件事能让他心情好一点了。
余光一闪,他看到有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眯起眼睛想细看,可地下停车场原本就比较昏暗,又是逆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
他皱了皱眉,冲着路由招了招手:“你去看看那是谁进来了,这种时候不要命了?”
路由贴着边绕过混战的人群,跑到来人身边,冷声道:“看不到里面在打架吗?不想惹事赶紧离开!”
来人赫然是接到了消息的林逸晨,他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已经看不清谁是谁,摸了摸鼻梁,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你是哪位?”
“你管我是谁?”路由啧了一声:“好心好意劝过你了,你再不走,可就得挨揍了!”
“我是来找我一个朋友的,没找到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林逸晨绕过路由往里走,越发接近混战的圈子。
路由后知后觉,赶紧贴边跑回了岳宁身边,压低声音道:“少爷,我觉得不太对啊,这人不会就是他们的靠山吧?”
岳宁啧了一声:“可惜了,这样也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我去给少爷弄过来!”路由咬了咬牙,提步往过走。
少爷想看,他当然得努力让少爷看到才行。
岳宁扬了扬唇,靠着身后的水泥柱看戏。
与此同时,林逸晨目光略过混战中的每个人,可是他们纠缠的太紧了,也没有见过魏升,实在不知道该和谁说话。
倒是魏升余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林逸晨,他赶紧将冲上来的人踢开,接近林逸晨:“是林少吗?”
林逸晨颔首,温声问:“魏升?”
魏升看了一眼林逸晨空荡荡的身后,抿了抿唇:“您自己来的?”
林逸晨眨了眨眼,点头:“我这种正经人,怎么可能像那位一样出门带这么多保镖呢?”
魏升无奈,话是这么说的,可问题是不带这么多人,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总不能用嘴皮子解决吧?
林逸晨抬了抬下巴:“我去和那位聊一聊。”
他学着路由贴边往过走,路由则过来抓他,两人走了个对头。
四目相对,原本信心十足的路由突然打起了退堂鼓,他谨慎的问:“你这是要去哪?”
林逸晨扬了扬唇:“当然是见见你身后的少爷,这件事总得解决啊,他们都是我的人。”
路由心里甚至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真够有魄力,孤身一人来救属下。
不过正好顺了他的意,侧过身让林逸晨过去:“那正好,我们少爷也想见你。”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到岳宁眼跟前。
这么近,岳宁自然也看清了林逸晨的长相,他眯起眼,眸底划过一抹疑惑。
总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有这个想法,他心里也收起了开始的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