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没有想到17会有如此举动,本来打算来和17彻底断绝关系的他,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17的嘴唇十分柔软,带着淡淡的湿润,被她触碰过的地方,立刻火辣辣的,让秦羽像是飞升在了云雾缭绕之中,享受着仙人一样的腾云驾雾之感。
“17,你••••••”秦羽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17也才从自己的陶醉中惊醒,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秦大哥,我••••••”
从17的反应秦羽看的出,17并不知道她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想安慰自己,却做出了让人难以理解的安慰方式。
“17,不要紧张,秦大哥不会多想,这就是你,一个时而糊涂时而聪慧的小丫头。”
秦羽摸了摸17的头,像个大哥哥一样,然后侃侃道来他的想法。
“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盼望着有一天,你和我能毫无顾忌自由自在的一起畅聊一整夜,不用考虑有人监视,不用顾忌有心人的猜测。今日总算是圆了我的一个梦,如今我们都离开了药王谷,我们也都拥有了自由,我们不必顾忌其他人的眼光,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的面容和眼睛,其实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我一生将太多东西看的太清楚太明白,后来为此走了很多弯路吃了很多亏,这让我知道了,有时候难得糊涂才是一种智慧,做人不必看的太清。眼睛的失去,于我也是一种提醒,何况,虽然左眼失明,但是我的右眼也可以用。关于容颜,那就更是无所谓,既然你和我,已经没有了继续一起相伴走完一生的缘分,我的这身好皮囊,也确实不值得我去为他经营,丑陋一点,反而为我减去不少的麻烦,可以让我安心的做一个赤脚医生,不受世俗干扰。
17,不要为我惋惜,也不要为我不值,更不要自责和内疚。与其说,曾经你我的感情是男女之情,倒不如说是兄妹之情来的更为贴切。你还是个丫头,不懂得什么爱,我一直都说,你只是一个丢了宝贝的孩子,哭着喊着非要把东西找回来,其实真的到手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对宝贝的珍惜不是因为你真的喜爱它,而是因为你不想让它落入他人之手,玷污了它,弄脏了它。
我为人是有些优柔寡断,这也是为什么我筹谋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将你救出药王谷的原因,我的顾忌太多,很多机会就这样白白的被流逝掉了。同时,我又十分念旧,对于过去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难以忘却,就像是对玉家姐妹的帮助,和对你的额执念。
我曾自诩为一个独世孤傲的男子,可是后来我竟然可悲的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潇洒,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子,其实,最需要爱护和温暖的那个人反而是我自己。所以我才那么渴望的要靠近像阳光一样的你。说了这多,我只想告诉你,17,勇敢的接受新的生活新的挑战吧,我们既然错过了变成恋人的缘分,那就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哥哥,一辈子爱护你的秦大哥,这样,于你于我都好。”
“秦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大哥,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终于,17和秦羽的爱恨纠葛在秦羽的自残式行为后画上了句号,他们还是彼此取得温暖的两个人,只是,从今以后,他们二人只是兄妹,毫无男女之情。
第二日,一宿未眠的17已经没有精神起床了,无名那里没什么消息,17索性赖在了床上。
“圣女,你快起来啦!”苗心儿一大早就跑到了17的房间。
“让我睡会吧,你去玩你的,心儿,饶了我吧。”
“不是我不让你睡啊,是你的秦大哥要走了,还有,锦王爷有请你呢。”
“什么?秦大哥要走?锦王爷还有见我?”
17赶忙收拾好仪表率先跑到了秦羽的房间,屋中的丫鬟告诉17,秦羽已经到大堂请辞了。
“秦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17一进屋子就质问道秦羽。
“你有他们照顾,我就放心了,我准备去游历一番,然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子,开一间医馆,做一个郎中。”
“你就是17?”17这才注意到,锦王爷正在正堂上坐着。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你也认得她?”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对了,我想邀请你的这位秦大哥到宫中来做御医,他却一直婉拒,不如你帮我劝劝他吧。”
“我秦大哥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劝他勉强去做的。”
“好歌善解人意的丫头,既然你这么明白事理,那么今日你就陪着文之谦去趟衙门吧。”
“什么?文之谦?衙门?”17这才发现,八王爷欧阳震和那个文之谦也在这个屋中。
“锦王爷,你没有权利为我决定我该去做什么,现在诸葛前辈的毒和我的剑都还没有着落,我为何要跟着他去管他们青城派的事情?”
“希儿的毒已经解了,就是你的这个秦大哥解开的,所以我才极力挽留他留在宫中做为皇上和百官造福的御医啊。”
“什么?秦大哥你替诸葛前辈解毒了?你可真厉害!”
“关于你的天狐剑,我相信应该不出三日必定会现身,所以,既然八王爷想为文之谦讨个人情,我总不能驳了人的面子吧。”
“我又不是你锦王府上的人,他和你要什么人?”
“你既然住在了我的府上,当然就归我管!”锦王爷一下子严厉起来。
17怒视着一旁悠闲的品着茶的文之谦,恶狠狠的问道:“文之谦文前辈,您能不把这些个虚名看的那么重吗?既然青城派果如你所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又何必急于给自己的门派正身呢?”
文之谦这才倒是学精了,不再上17那套激将法的当。
“秦大哥。”17询问的望着秦羽。
“去吧,把这个事情查明白了,解决了他们青城派的矛盾,也解决了你自己的麻烦。”
17就知道,秦大哥和这个文之谦在品行方面十分相像,所以一定会向着他说话的。
“秦大哥,那你暂时先别走,好不好?”
看着17期待的眼神,本来打算离开的秦羽只好又留了下来。
“文前辈,我想问问,咱们为什么要去衙门呢?”
17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京城第一次有闲工夫逛大街,居然是和这个自己才认识几日不到,和自己打了好几次架的文之谦。
“衙门有几个传说被青城派抓走的姑娘,也许他们有线索。”
“哦,那你为什么非要拽着我一起调查呢。”
“你答应的,还我青城派名誉。”
“一个门派的评价取决于它的行动,而不是勉强别人非得称赞它。”
“我没有强迫你称赞青城派,可是你绝不可以诋毁塔!”
17第一次进衙门,对一切都十分好奇,看着衙差像木头人一样立在两旁,17就觉得十分可笑。
几个女子被带了上了轮流和17与文之谦见面。
“怎么不都叫上来问,非要一个一个的,浪费时间。”
“老百姓都有从众心理,如果都叫上来询问,她们的答案很可能是一样的。”
17倒是对文之谦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为人细致,对人性的了解颇为透彻。
“你是在哪里,何日被抓走的?”
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抽泣的说道:“那日我和我娘亲去集市上卖豆腐,晚间回去时我因为要解手,就让我的母亲先走了一步,随后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用布袋子套住了头,扔到马车上带走了。他们那些男子言语中都透露出,他们就是青城派。”
17一副你瞧瞧,果然是如此吧的表情,又让自尊心极强的文之谦受了不小的刺激。
一个打扮的倒是花枝招展的女子,见到文之谦就主动说起了情况。
“我说这位公子,我真的太委屈了。他们青城派抓处子祭祀,为何偏偏将我一个青楼女子也抓了进去?还有,怎么还要让我们轮流的伺候那些个臭男人,青城派的不都是道士吗?”
“青城派的臭男人都让你们干什么了?”
对于17的问话方式,文之谦又是一记眼刀。
“倒是没有让我们像在妓院中那样伺候男人,可是他们的行为也很变态,让我们为他们那些臭道士洗澡按摩,还趁机用各种方法逗弄和羞辱我们。我看出来了,他们的那个头头应该是让他们保证这些个处子完璧的,所以这些手下就想到了其他取乐的方式。”
“你们为什么没有回到各自的家,反而被关在了大牢里呢?”
“我们被告了呗,我们这群女子里头,后来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苗疆女子,她带头我们发动了暴动,将那些整日折磨我们取乐的男子都毒死了。可是这个青城派还是实力很强吧,我们没等跑得了,就被后来赶到的人都送进了衙门。”
“那衙门没有抓到青城派的人吗?”
“衙门抓到的青城派的人,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