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能出去吗?”
陈芳对我依然有些怀疑,皱眉看着我们面前的屏障。
我当然不敢保证,因为我们刚才在进来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屏障的存在,这就证明我的实力确实是要比沈明臣弱很多的。
“当然那可以。”
我虽然不如沈明臣,但是沈明臣却比我爷爷更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用我爷爷制作的符咒,必然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张符咒叫做隔离符。”
我从手中抽出了其中一张符咒,夹在手指之间,晃动时,手中轻声道:“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隐!”
手中的符咒化作了飞灰,融入到了面前的禁制之中。
这一次,即使是陈芳这样的普通人,也能看见禁制制造的屏障了。
波光粼粼的画面俨然就是水面的波纹,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去看向陈芳的时候,她也显得很激动。
“这是……”
我走上前,开始对他们解释。
“把这一片从整个禁制中隔离出来,这样的话,即使我们用各种强大的术法在上面轰炸,沈明臣也发现不了。”
我伸出手,强行在禁制上用最基本的术法砸了几下,即使这片区域开始颤动,连带着我们脚下的地面都在抖动,可这一小片禁制之外的区域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可以继续吗?”
陈芳小心地问了一句,我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两张符咒。
“希望这两张符咒能够之将这片禁止毁掉,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安然出去了。”
说话间,我将其他的符咒放进怀中,然后两只手各自夹了一张,面对着禁制长出了一口气。
“俗世无路!破门无伤!开!”
左手猛然晃动了一下,其中的符咒化作了飞灰,但是却有融入到禁制之中。
右手再次猛然抖动,将符咒放在口唇旁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山水诡医!寻踪问路……”
我刚刚开口,身后的徐青雉突然开口喊了我一声:“君临哥哥!”
即使我没有回头,我也知道徐青雉在紧张什么,因为在我的口中一旦出现了山水诡医四个字,那就表示我准备借用山水诡医的气运了。
可是我没有停下来,口中念完了咒语之后,手指放开,让符咒自己悬浮在了我的身前。
刚才还悬浮在半空中的飞灰,此时好似是点缀一般,一点一点地融入到了符咒之中,接着整个朝着禁制飘去。
当那符咒融入到了禁制之中后,我所分离出来的一整片禁制开始隐隐然抖动。
这一次的抖动,连带着禁止后面的风景都开始颤抖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会破碎的玻璃一般。
“怎么样?可以吗?”
易明川虽然那也很厉害,但是在沈明臣的面前,他跟我都是一样的。
我是单纯地以我爷爷的强势来进行破除禁制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否能发挥效果。
通过简单的思考,根据沈明臣邪道风水的作风,我大概挑选了这么三张符咒,用来破开他的禁制。
我没有回答易明川,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这片禁制在隐隐然抖动,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
但是同时,也有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可能。
因为我之前的符咒把这片禁制隔离开来,导致了整个禁制的不完整性,虽然禁制现在还在自己寻找着却是的一块,他们需要自行修补。
但是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话,禁制自然会将这个消息通知沈明臣。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难办了。
要想和沈明臣这样的人对抗,我们必须占据主动性,一旦我们被发现了之后,那被动的我们,将会很容易被对方彻底的摧毁。
所以,我需要隐秘地进行这一切。
想到这里,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拖着稍显虚弱的身体,走到了禁制旁边,然后伸出手。
那只冰凉的小手直接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没有让我触碰到禁制上。
这只手是徐青雉的,她紧皱眉头盯着我的眼睛,咬牙摇了摇头:“君临哥哥,不能这样,你的魂魄本身……”
我反手抓住了徐青雉的小手,转过来满脸的笑容。
“徐青雉,你应该明白,以我的个性,既然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情,那就必须要做。”
“而且,对付沈明臣本质上是要保护雷叔,你更应该明白我心中所想。”
我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小心地放开了徐青雉的手。
我知道,她不会再拦着我了。
看着徐青雉略显哀伤的眼睛,我笑着将自己的手触碰在了禁制上。
淡淡的氤氲扩散开来的时候,整个禁制都变得安静起来,而那股破碎的感觉更加的清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手臂上微微用力,将最后一股力量化作尖锐的刀刃猛冲进了禁制之中,让这片禁制应声破碎。
“上车,直接出去!我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我转身在易明川的搀扶下,很快上车,陈芳和徐青雉也尽快上车。
易明川上车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启动车辆,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或许是我的速度太慢,导致上车的时间过长,车辆的尾部还没有出去的时候,那禁制就开始自动补全了。
锐利地切割声音,易明川脚下油门猛踩,终究还是在禁制补全的瞬间冲了出去,但是却将车后的备用胎给切割了下来。
我勉强转过去,看着后面甚至被切割的一小块玻璃,噗嗤笑了出来。
徐青雉一直在看着我,发现我笑出来的时候,立刻伸手抱住了我的胳膊:“你笑什么呢!你消耗了山水诡医的气运才能出来,那我们之后……”
“谢谢啊!”
陈芳终于知道了我们的决心,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时候小心地探过来说了一句。
我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实在是疲惫,索性直接靠在了徐青雉的身上,闭上眼睛。
“没事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对付沈明臣就好。”
陈芳紧咬牙关,言语间满都是愤恨:“他杀了我的孩子,我没办法复仇才一直委曲求全的。”
“但现在,我更希望你能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