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私自闯进来的正是张丽霞,那个让林婉最厌恶的人,而且很早就明令禁止张丽霞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算是消停了好一阵,本来林婉今天的心情还不错,看到张丽霞弄的杂乱无章的桌面已经很是生气。
再加上讨厌的人,简直是火上浇油,心情一下跌落千丈,林婉甚至都懒得同她吵了,叫保安直接带走。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是来给你惊喜的!这些照片给你,好好看看你的小白脸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吧!”
张丽霞将照片直接甩在了林婉的脸上,随后仰天长啸着走出了林婉办公室……
“嗯?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家庭聚会?”
狠狠的瞪了一眼门外的张丽霞,视线又回到了照片上,一看到陈腾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林婉就在内心打了一个问号。
当天张丽霞正好路过某家餐厅,看到了陈腾和李俏一家一起吃饭,而且互相又很熟的样子。
而且有几张,陈腾看李俏的眼神又恰巧的很深情,这让林婉不得不误会。
管他是在干什么,就顺手拍下,准备拿去好好的气林婉一番,这次张丽霞是真的成功了,林婉立刻拿起包,连文件都懒得看了,径直去找陈腾……
“都在呢?”
走进店里,就看到来道谢的李俏正和陈腾相谈甚欢,林婉突然一进门,就好像打扰了他们一样。
本来照片的样子就反复的在林婉的脑海里,仿佛幻灯片一样一遍一遍的过,又看到李俏在,更是火大。
“林小姐是来取补药的吧,早就准备好了。”
还不知道马上就有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的陈腾,还在淡定的翻看胆子,给林婉拿补药。
一旁的李俏从她一进门开始,就感觉出气氛不大对劲,一个劲的给陈腾提示。
“最近陈老板是闲自己一个人吃饭闷了吧!人多热闹是不是?明天我就多叫几个人,来和你一起吃饭。”
‘怎么又开始发疯了?’
林婉本想直接就问,但没想到李俏在,就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弄得陈腾一头雾水。
虽然陈腾没听懂,但旁边的李俏是明眼人,也许是女人更懂女人吧,一下就听明白林婉是在说陈腾假扮自己男友的事情。
“放心吧林婉姐,我们就是做戏骗我爸妈的,你看!我今天特意拿了好吃的谢陈腾哥哥的!”
话说一半,李俏还特意把放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巧克力礼盒拿到林婉的眼前,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我当时什么事呢!我认的妹妹找我帮忙,能不帮吗?就像你,每次一有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真的?没说谎?”
只见李俏点头如捣蒜,陈腾在一旁也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但陈腾的这句话,林婉听的倒是很舒服,这误会也就解开了。
今天李俏串休,三人商量好准备出门一起吃点东西,天空却不作美,下了大暴雨……
“您好,请问是陈医生吗?我们苏姐开会晕倒了,嘴里念叨着只有您能救!”
是苏妙的跟班打来的电话,说是双眼无神,但意识还是清醒,回声很大,陈腾只是听了个大概。
‘双眼无神?说不定是被什么附身了。’
不管是附身还是其他,陈腾都没法确认,只有去看才知道,林婉也看出陈腾神色紧张,估计是有什么难事,就让自己的司机赶紧送陈腾过去……
“苏妙!苏妙!”
等走到了苏妙面前,陈腾连续叫了好几声,苏妙都是意识涣散的,叫不醒,就差上手给一巴掌了。
估计电话中传达的信息,是晕倒之后唯一能说的话了。
“是血虫!”
陈腾看苏妙的喉咙有一块像喉结一般的肿块,而且还是青色的,用秘制的铜针轻轻划过。
这枚铜针失去了原来的颜色,立刻生锈,正式因为血虫封了喉咙的缘故,让苏妙暂时失去了说话声音。
这血虫虽然小,一旦附身就会靠着吸人血慢慢长大,若是没有及时发现,恐怕苏妙这会儿会说胡话了……
当即从包中拿出平心丸给苏妙喂下,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那肿块上的青色慢慢退散,但肿块依然还在。
“总算是清醒了,你这是被血虫附身,最近可曾去过工地?”
见苏妙清醒,陈腾就将想说的想问的赶紧弄明白,这血虫的毒性是反复的。
刚刚陈腾只是控制住血虫不再吸血,若是药效到了,苏妙又回到了意识不清的时候,再问可就问不出什么了。
但话说这血虫常年在地下的肥沃土壤里,一般不会走到人身上,工地是最容易染血虫的地方,陈腾随即问了一嘴。
“血虫?最近我并没有去工地,这批单子都是一些平面设计的工作。”
苏妙觉得实在是头痛,手一边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一边回答者陈腾的问题。
外面阴着天,室内就开了灯,苏妙手腕上的金镯子随着她的挪动,在灯下一闪一闪的,直晃陈腾的眼睛。
“等下!这镯子……”
要不是苏妙抬手,陈腾还真没注意到这泛着紫红光的金镯子,若是普通金镯子,只要是真的,表面一定会有一层薄薄的紫光。
而苏妙的镯子是真金的不假,泛紫竟然还泛红,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无数鲜红色小光,在慢慢的顺着胳膊走向喉咙。
血虫最喜欢待在人喉咙的部位,按照这个走势来看,这血虫是由金镯子而来没错了。
“这金镯子是我妈从老家庙中的地窖里取来的,说是找了巧匠打了一对,封在地里六年六个月零六天后。
戴上福气会增加,特意送来给我和晴儿,是镯子有什么问题吗,陈医生?”
妥了,这下陈腾算是知道了血虫的根源,原来是来源于地窖!这又是什么“偏方”,还增福气!
根据苏妙戴上的日子来算,正好十天,多一天就连汪林都就不回来了……
听陈腾这么一说,知道金镯子有害,当即就想摘掉,但血虫这种东西,一旦找到根源,就碰不得那东西。
若是马上摘了,血虫就会没了方向,从而乱窜破坏心脉,这颗就是大乱了!
眼下这镯子就好像血虫的指南针一般,不论是对苏妙还是血虫,都是重中之重,万万摘不得。
“戴上,盖住眼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
这驱血虫的场面可以说是很血腥,陈腾怕苏妙看了恐慌后会乱动,随手找了一块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陈腾写下两张符,贴在了苏妙的左右肩膀上,若是想要逼出血虫必须两路夹击,从口中逼出。
再以碎石在苏妙脚边摆下弧形镇,撒上碳粉烧之,便可驱血虫。
“我,我现在有点想吐,喉咙里还有一股很浓的铁锈味。”
“这就对了!”
写下符,陈腾这才刚刚摆完,没想到就起了作用,看样子地窖里的血虫都是些弱不禁风的。
等到撒上了碳粉,一点火,苏妙吐了两大口鲜血,雪中还参杂着黑紫色的血块,地面上是一片狼藉……
怎么说也是解决了这个大问题,苏妙只要好好休息,恢复气血就成,这次还真是惊险,可能这是苏妙要渡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