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一惊,失声道:“局里?你怎么去?”
陈腾哭笑不得:“当然是你带我去啊,李警官,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吧?”
“这……”李俏犹豫不决。她是正统警校毕业,上学时没逃过课,没挂过科,可以说是班里最根正苗红的女学生。现在突然让她带个人进办公室,还是去偷东西……
‘还是去吧!’
李俏咬咬牙,这可是陈腾的请求!
她不想在陈腾面前丢面子。
“或者你告诉我视频存放的位置,我自己去也可以。”陈腾看出她内心在摇摆,善解人意道。
只要李俏给他一个正式的身份,比如朋友或者哥哥,让他进去警局,其他都不是问题。
毕竟他跟师傅学过一些开锁的技巧,这种办公室的门和抽屉用的都是最简单的锁,他一个人处理绰绰有余。
“不了不了,还是我带你去!”李俏连连摇头,警局各种办公室错综复杂,况且有些办公室名牌老旧,明明换了职能也没换名牌,她刚来的头两个月就总摸错,放陈腾一个人进去,那不就是给人当活靶子的。
“需要我带什么吗?”陈腾看她这么紧张,不禁失笑。
虽然提过一嘴看相的事,但外行人对此行的了解可能不深,不知道看相也要强身健体,学些基本的拳法招式,用来防身。
估计在李俏心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相师,手无缚鸡之力。
约定好时间,李俏便回去睡觉了,剩陈腾一个人在店里闲坐。时值早晨,来按摩的人很少,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笃笃笃——”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陈腾昏昏欲睡的脑子立刻清醒了。
“林……啊,您是来按摩的吗?”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正站在门口,酒红色的长卷发搭在胸前,香奶奶的套装下是一双高跟皮鞋,更显得腰细腿长,身姿绰约。
‘她打扮得好像林婉!’
这是陈腾对来人的第一印象。
但还好不是林婉,陈腾苦笑,估计后者正忙着想办法搞垮张丽霞,最近都没时间来找他了。
他也该歇歇了!
“你就是林婉包养的小白脸,那位大名鼎鼎的陈医生吗?”女郎的声音很温柔,但说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温柔。
‘怎么现在是个人都知道他被包养了……’
陈腾满头黑线,解释道:“我是陈医生,但林小姐和我只是主顾关系。”
“哦,”美女点点头,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苏晴的姐姐,我叫苏妙,今天来一是想知道一些我妹妹的情况,二是……听说你会看相?”
‘一开门就有生意,真不错啊!’
陈腾心道,看相的收费比按摩更高,只是信的人少,来看的人更少。
“是的,在下是一名相师。”
苏妙应了一声,随手将宽檐礼帽放在柜台上。陈腾这才注意到,她不仅身上的衣服是黑的,连手套也是由黑色蕾丝织成的。
“苏小姐这边坐。”他指了指沙发,将礼帽挂在衣帽架上,又从里屋端来了茶水。
苏妙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刚一落座,便皱起眉:“这沙发,你是从哪买的?”
“朋友送的。”陈腾递给她一只一次性纸杯。
没想到苏妙嗤笑了一声:“用这么贵的沙发,杯子怎么这么不上档次。”
‘可这沙发也不是他准备的啊!’
陈腾心中默默吐槽,但脸上仍然维持着专业的微笑:“这也是为了客人的健康着想,如果苏小姐愿意冲一张9999的高级vip会员卡,我们也会为你准备专属茶杯。”
林婉说得不错,他也是个生意人,只不过他卖的是自己的技术,而不是某个具体的货物。
所以对他来说,留住顾客,培养自己的客户群体,便是最重要的了。
苏妙啧了一声:“就你这破店也敢收9999?”
“实不相瞒,苏小姐,”陈腾淡淡道,“你刚一进来,我就看你印堂发黑,太阳穴发青,头上有一股黑气环绕……”
“编也编的像一点吧!”苏妙不屑道。
“你是不是刚从葬礼上回来?”陈腾说。
这回轮到苏妙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他们才认识不过十分钟啊!
‘真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问他能不能看相,问完又不信,真是醉了!’
本着尊重客人的想法,陈腾无奈道:“不是说了吗,我看你印堂发黑,殡仪馆是一个城市阴气最重的地方,你又在那儿呆了那么久。”
说着,他伸手从苏妙头上摘下一枚东西。
是一片陵园里常见的松柏。
陈腾举着叶子,缓缓道:“参加完葬礼,苏小姐应该还去后面的墓园扫墓了,我说得对吗?”
闻言,苏妙的眼神突然变冷,像两把勾人的刀,连陈腾都被她看得汗毛竖起。
‘这女人不会比林婉还厉害吧?’
他腹诽道。
半晌,苏妙忽然粲然一笑,涂着唇釉的嘴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但在陈腾看来,这更像女鬼张开了血盆大口。
苏妙取过他手中的松柏,淡淡道:“刚刚不过是试探你,因为你看起来实在太不靠谱了。”
“呵呵。”
陈腾苦笑,之前有人因为店太破了看不起他,现在他的店被林婉装修的豪华至极,却还是有人信不过他。
‘女人心海底针啊!’
“那苏小姐找我是看相吗?”他道。
“是,但准确的说,不是看我的相,是看我父亲的!”
“那你父亲人呢?”陈腾问。
“今早刚入土!”
陈腾一惊,第一反应是苏妙又在测试他。但掐指一算,早上苏妙去送的那个人,好像、好像确实是她父亲啊?
她干嘛要给一个死人看相?!
“没有给死人看相一说,苏小姐请回吧。”陈腾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看一下来生也不行吗?”苏妙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牢牢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虽然苏晴是个平胸,但她姐姐苏妙是真的非常有料,饱满的胸口挤压着他的大臂,十分香艳。
陈腾动弹不得,只好无奈道:“也可以看,但那不叫看相,而且收费比看相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