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你可认罪?”
文帝抬眸意味深长看向楚清秋,后者巍然不动,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慷慨道:
“儿臣知错!请父皇给与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儿臣定会给于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复!”
“呵~”一道不轻不重的讥讽在人群中响起,只见礼部尚书温儒一步跨出,满面傲然看向文帝肃然拜倒,肃然道:
“陛下!大武铁律有言,朝中任何官员都不可与皇子有染,否则便视作联营,当初驸马虽无半官寸职,但却可看得出有异心!”
“陛下!臣以为,应当彻查此事!尤其是驸马麾下天罚军,收养数百来路不明的孩童,更应全部抓起来人人审查!”
刑部尚书赵信连连点头,迎合道:
“臣赞同!”
呼啦啦,一呼百应,几乎满朝文武走出了大半,皆横跨出一步拜倒在地。
文帝不答,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楚清秋身上,旋即扯开一抹笑容笑道:
“诸位爱卿一心为国朕可以理解,但驸马毕竟所作所为诸位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朕还是破格给与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罢,此事到底因为何?若你说的明晰在理,朕这次便不作追究了!”
此言一出百官沸腾,眼看着又要闹事,楚清秋当即拜倒,义正严词道:
“父皇!儿臣,愿用时间来证明!”
说着顿了顿,楚清秋拍着胸膛,义正严词道:
“儿臣,愿即刻前往并州处置并州饥荒,若处置不好,儿臣领头谢罪!”
言毕叩首拜倒,义正严词慷慨就义的模样吓坏了王承,更是吓坏了无生大儒。
顷刻间,无生大儒以及一批儒官齐刷刷走出,目光巍然义正严词道:
“陛下不可!驸马所做皆为人之常情,姐夫与小舅子的交流倘若都算作是罪证的话,这世上恐怕再无分毫孝道!”
“陛下,老臣以为单凭此信便证明驸马有异心,恐怕....”
“是啊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都太过于武断,当年联络之时驸马可未曾有一官半职,他甚至身无分文,就算有异心也有心无力啊!”
“...”
楚清秋越听越头大,哀怨的盯着无生大儒,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反驳。
似乎,无生大儒说的没错。
自己当初好像真的人畜无害,身无分文。
可,听起来却是这么难堪。
“不!”
刑部尚书赵信步伐坚定,毅然决然跪倒在地拍着胸脯朗声道:
“陛下!请相信臣!倘若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臣愿以死谢罪!”
“请准许臣彻查天罚军,臣怀疑天罚军之中,全都是梅党余孽!”
此言一出文帝脸色几乎肉眼可见的变差,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赵信,额头上青筋暴起。
几乎是瞬间,楚清秋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仿佛看见了什么莫大的恐怖一般抬眸死死看向文帝,决然摇头坚定不移道:
“父皇!儿臣绝无此心,更没有听说过什么所谓梅党,儿臣...”
话还未说完,吏部尚书缓缓捧着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布帛,躬身道:
“陛下,臣这里曾有人呈递过驸马与梅党魁首,赵文耀的联络!”
“当年,罪人赵文耀消失不见,彻查京都掘地三尺愣是没将其找出,如今赵文耀重出江湖,恐怕驸马爷,甚至张十三都是梅党的人!”
“陛下!您想一想,这一切是不是都太过于反常了?”
轰!!!
楚清秋身子一个趔趄,跪在地上却仍感觉眼前发黑,头脑发白。
自己的哥哥曾经,到底犯下了什么大错!
不对!自己哥哥虽贪财好女,但性格早已畸形,形成了欺软怕硬的性格,如何敢联系当初的梅党魁首赵文耀!
联合今日所收到的玉虎,楚清秋当即便笃定,此物是假的!
可,陛下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