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清秋回眸看向温房方向,挑眉道:
“无妨,带我过去瞧瞧。”
相比较于闹事,他倒是更好奇,自己这一位好哥哥究竟有多少惊喜留给自己。
此刻金碧辉煌的公主府之外,一道道孱弱不堪的年迈身影绰绰约约,手中皆紧握着一张白布,涕泪恒流。
“驸马爷!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一把年纪了干点活不容易,就那么几两银子,您就给了我们吧!”
“我一家子都等着这几两银子吃饭,我们知道糊口的生意误了您的财路,可您也不能许诺下不给钱啊!”
“..”
一群人跪倒一片,磕头声不绝于耳。
府外的喧闹早已引起了关注,此刻聚集的人数颇多,正对着公主府指指点点。
尤其是看见楚清秋走出的一瞬间,众人哀嚎声更大。
“驸马爷!老天有眼啊!您平日里行官作风极好,为何也能做出这般腌臜不堪之事!?”
楚清秋不答话,伸手抽过他们手中高举的白纸瞥了眼,无语了。
距离约定发钱日子还有几天,今日便聚集一堂给自己要钱,脑子有病?
自己可从未说过要拖欠,他们这般做,必然背后有人谋划。
对付这群人,楚清秋自然不客气,拂袖一招怒骂道:
“你们是怎么看家的?公主府外犬吠声如此之重,你们平日里是眼瞎吗!?”
“大中午就来人狗叫扰人清净,吵到本驸马倒是无妨,可若是惊扰到了公主殿下如何是好?!”
一侧小金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仓皇叩首跪在地上哀求道:
“奴才知罪!奴才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有狗扰人清净,奴才该死!”
此言一出,场面登时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老叟颤巍巍起身,哆嗦着伸手指着楚清秋质问道:
“你,你特么说的什么意思?你在骂谁是狗?”
楚清秋头也懒得抬,低头摆弄自己腰间玉佩漠然道:
“自然是谁应谁就是狗咯~”
说着,还异常认真的盯着小金吩咐道:
“以后这种人直接乱棍打出去,还未到约定日子便上门讨债,传出去还以为公主府空了,丢不丢人?”
鼓掌声骤起,在寂静无声的府外显得尤其突兀。
“啪啪啪!”精壮的中年男人静静从人群中走出,步伐稳重目不斜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楚清秋赞叹道:
“不愧是张老狗的干儿子,满口的油腔滑调!”
不等楚清秋反应,小金的提醒声在身侧幽幽响起。
“爷,公主来了!”
下一刻,整齐划一的跪地声响起,楚清秋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刚刚还欲拒还休的建宁公主,此刻已然换了身华袍站在了府邸门口,正瞪着水灵的眼睛打量着自己。
“今日之事,驸马所做皆为本公主之意,任何人不得背后多议,违者逐出公主府发配为奴!”
说话间,建宁冷漠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随后幽幽落在了楚清秋的身上,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随即想到了什么,秀眉微微蹙起,低声呵斥道:
“府外犬吠如此之重,你们这群狗奴才却是视若无睹?责令,全府家丁一律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中年人说完,刀疤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贪婪之色,抬头看向建宁公主微微欠身道:
“臣右将军李成,见过公主殿下!”
那是一种掩饰极好的情绪,却被楚清秋敏锐地捕捉到了。
男人对男人的想法很清楚,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对李成有了判定,此人爱慕建宁,也就是说,贪图自己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