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那花魁的事情...”
楚清秋笑呵呵伸手,单手掂着空瘪的钱袋子,故作忧愁道。
“你说这养个花魁得花多少钱呀?你也知道,本驸马自诩两袖清风,那花魁怕是养不起啊,不如送给你吧,如何?”
深情款款语气哀愁,眉宇间缀着忧心忡忡,搂着荣光辉一副为他好的模样,吓坏了荣光辉。
“噗通!”
登时,荣光辉二话不说挣脱楚清秋的环保,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满脸生无可恋辩解道:
“驸马爷!您是我爷爷成不?!您就别提那花魁了,如今她是您的女人,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碰啊!”
说着,谄媚般从怀中取出钱袋子,一股脑全部塞到楚清秋怀中,甚至腰间玉佩都要摘下,被楚清秋制止了。
“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带着你的人下去吧。”
后者连连点头,振臂一挥寒声道:
“一会如何说你们都知道吧?记住了!你们可都是有家人的!”
众人闻言面色一肃,皆不敢多言。
目送众人离去,楚清秋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杀气毕露直冲荣光辉,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才败下阵来。
若给他时间,他定会想清楚一切,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如今事态越发迷惘,饶是楚清秋都只觉得后背发寒。
“他们都走了,你出来快些吃饱藏起来,这里你不能留了,找其他藏身之地。”
楚清秋背着身吩咐一声,静静站在门口处,沉默不语。
不多时,背后传来了一阵狼吞虎咽的声音,当声音戛然而止,响起的是郑重其事的叩头声。
“驸马,夭夭此生愿意认您为主,百死不悔!”
言毕,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待她离去之后,偏殿再度归为寂静无声。
但此刻,现场已经炸开了锅。
“建宁公主到!”
公鸭嗓高声响起,众人齐刷刷侧目望去。
只见道路尽头出现了一袭血红色的石榴裙,上面点缀着点点金珠,更衬尊荣华贵。
精致立体的五官高贵傲然,冷漠若冰山一般的气质横扫全场,尤其是站在中央之处,仰头看向李光明之时,含笑询问:
“今日本公主只是兴趣大起贸然拜访,不知是否坏了李大人与诸位大人的兴致?”
声音温婉吐气如兰,却是令为首的李光明如坐针毡。
明明是商量般的语气,为何落在自己这里,却宛若将要杀人一般。
今日他若起身让座,便被建宁公主横压一头,想要一次将楚清秋打入谷底便万难不已!
但若不让,建宁身份恢弘,绝不是他一个太监所能比拟。
他是奴才!再辉煌,终究是奴才!
一瞬间,李光明眼中精光熠熠闪烁,身后李成微微抬手堆笑着迎合道: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瞧着公主一来此处便蓬荜生辉,大武第一美人的美名果真名不虚传呐!”
说着顿了顿,神情变得暗淡几分,忧心忡忡道:
“可惜,今日乃是我们十常侍文武大比,恐场面污秽不堪入目,公主殿下千金之躯还是莫要在此停留,早些回去吧。”
堆笑着出言迎合,语气却没有半分商量的语气。
下一刻,一侧走出几位侍卫,冷漠的盯着建宁公主,眼神不善。
顷刻间,文武百官皆看的瞠目结舌!
李成疯了吗?竟然敢当面与公主对峙?甚至,还想要动手?!
按照建宁公主那个暴脾气,还不得将此处拆了?!
刹那间一些识趣的官员已经在默默后退,站在原地的建宁公主脸色越发不善,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
衣裙滚滚不怒自威,气势不断攀升仿佛下一刻就要痛下杀手之时,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右将军所言不假,爱妻千金之躯何必来这种污秽之处,若脏了脚,为夫回去可是会心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