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满目哀怨,望着眼前还处于迷茫状态的他,一丁点办法都没了。
问苍天,这世上如何能有如此蠢笨之人?
为军之将,不论文武双全,也应饱读兵书学富五车,起码也应该有些文化,而不是向如此一般,成了个恋爱脑!
“你为了抢建宁公主老夫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何就一点不识轻重缓急?你应知晓,这世上除却你我之外再无内人,你我是父子啊!”
李光明越说越气,恨不得将面前的恋爱脑杀了。
“滚出去!带着你的奏章滚出去!今日之后你我再也不是父子,你我若再见面,便是敌人了!”
“今日老夫不杀你,是顾忌往年的父子情谊,你可莫要逼着老夫痛下杀手,可好?”
“至于你这奏章,老夫会以你的名义呈递上去,至于之后的结果如何就不是你能关心的,立刻马上离开京都,快!”
李光明此刻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的来回走动,而他此刻也终于是从失神之中缓了过来,此刻的他满目惊愕望向李光明,直勾勾盯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下一刻,他仿佛也认识到了错误一般,双腿一软直勾勾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哀求道:
“义父!义父求求您了,您可一定一定要管我啊!我,我怎么可能被发现,我明明隐藏的那么深!”
“不,义父我不要离开京都,一旦离开京都我就是叛逃的将军,我要起兵!我要在他们入宫前,将他们全部截杀!”
说着,李成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恶狠狠起身,双眸炯炯有神,望向李光明满目的决绝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义父!您放心,儿子一定一定不会让您难做的,儿子一定会将此事妥善解决!您放心就是了!”
话音未落李成扭头就走,扔下一地的供词奏章,以及在寒风之中鸦雀无声的李光明。
他此刻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自己,脑残了?
刚刚李成说要自己去截杀禁军对吗?他,疯了?
起兵截杀禁军,这和造反有何区别?
“快!拦住李成!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右将军起兵!快啊!”
李光明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巴掌落在了一侧看热闹的几个人脑袋上,恶狠狠吩咐道。
众人恍然回过神,急匆匆朝着李成离去的方向而去。
众人纷纷在心中祈祷,祈祷着李成不要真的疯了。
京都起兵直冲禁军,这无异于热锅中倒水。
本就岌岌可危的百官关系,一旦被激怒的话,恐怕得到的结果只能是天崩地裂。
但,下一刻一道亮丽的信号弹直冲云霄。
看着那绿油油的光芒,李光明一瞬间脸色煞白瘫坐在地,双眸失神喃喃道:
“完了,天塌了!”
这信号弹乃是李成特制的,几乎自己扶持他以及其余人,都知晓此信号弹的出现。
他曾有言,起事之时点燃信号弹,众人便揭竿而起!
自己辛辛苦苦策划了三十年,却在今日功亏一篑...
李光明一瞬间心脏猛然剧痛,仿佛有一双手紧紧攥紧了他的心脏一般,恶狠狠就想要捏爆。
“李成...李成...你这个莽夫...坏老夫大事..”
喃喃自语说着,眼眸中神采更是在不断丧失。
但,李光明也不是吃闲饭的,几乎是须臾间就反应了过来,再度指挥着众人前去通报,让他们各回各家。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李成便满身战甲杀到了天罚酒楼前方。
“何人敢闯我天罚酒楼!?再敢靠近,杀无赦!”
暴喝声刹那间响起,随即道道身影从两侧屋顶直上飞掠而出,其中一人为首暴喝质问道。
正是黑夜,李成又是蒙面,他们自然看不清。
李成冷笑连连,摸不吭声伸手弯弓搭箭。
“嗡!”
箭矢刺入门板的声音响起,散发着浓重血气。
“交出楚清秋,饶你们不死!”
“若不交,今日你们一群贱狗与你们那贱主都得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