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点头一一应下,楚清秋独自策马按照记忆之中的酒楼赶去。
还未靠近,熙熙攘攘围绕着的吃瓜群众便讲去路死死拦住。
“吃死人了啊!和盛酒楼就是这么做饭的吗?我家先生在这里不过吃了几杯酒,嫌弃你们这里酒水不纯,你们也不至于这么做吧?!”
“大家都评评理啊!天底下哪个酒楼回这么做?就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就下毒谋害他人吗?!”
“各位老爷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家先生都成了这副模样了,您们可一定不能绕过他们啊!!”
比人群嬉闹声更甚的是一道女声,女声用着哭腔拼了命的哀嚎,楚清秋策马愤分开人群的时候,却是瞧见了令他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只见此刻地上躺着的男人大口大口往外吐着黑色的鲜血,将他抱在怀中的中年妇人却是满脸的泪水,时不时伸手帮男人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声声凄惨哭断肠,实乃人间惨剧!
刑部众人似乎有意拖延,为首的统领满脸冷漠,居高临下俯瞰着被羁押捆住跪着的酒楼众人,望着为首的老板低声呵斥道:
“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下毒害人,今日若是不说明白,等候你们的便是刑部大牢!”
说着,刑部统领冷笑连连:“我可提醒你们,到了大牢里面,生死可由不得你们!就算是铁人来了,也得在刑部开口!”
酒楼老板唤作金盛,是小金子的远方亲戚,曾经楚清河找老板,恰好小金举荐,看着金盛老实巴交就索性给他干了。
今日,也是楚清秋第一次认识金盛,也能看看他到底是有几分真诚。
“我真的不知道!”
金盛连连摇头,一脸委屈开口解释道:
“他进门就开始叫嚣,上菜嫌弃菜难吃,温酒嫌弃酒难喝,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可结账的时候他不想结账,我自然不肯,拉扯之间他就倒地开始吐血了!”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一概不知啊!若是菜和酒有毒,这么多人岂不是都吃中毒了?为何就只有他一人中毒啊?!”
金盛满眼的委屈,肥硕的身子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脸色涨红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推辞。
统领笑了,拍着胸脯一脸讥讽俯瞰着金盛,满目倨傲冷漠道:
“呵呵,别以为你背后站着驸马爷你就能随意杜撰个借口敷衍过去!今日之事影响之恶劣,造成后果之严重,远远不是驸马爷所能镇压的!”
“我奉劝你,不想要让你驸马爷承担陛下的责罚,你如今就认罪吧!”
蛊惑的声音在金盛耳畔响起,似是劝慰,但更多的却像是在引诱他认罪。
楚清秋闻言冷笑连连,看着眼前低廉的一幕,笑了。
“本驸马在此,不知统领何意?既见本驸马,还不下跪叩首!?”
楚清秋咧着嘴笑着应答,声音洪亮登时引起了众人关注,齐刷刷的目光全然落在了楚清秋身上。
目光各色各样,参杂着各色情绪。
此刻楚清秋眯着眼长叹一声,眼眸中多了几分忧愁。
“诸位,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本驸马会全力调查,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人,本驸马会一管到底!”
说着顿了顿,神情带着几分郑重看向刑部站着的仵作,面露期待。
“不知刑部诸位大人可是有何高见啊?当然,我的人实话实说了,大家都可以评判的。”
楚清秋神情愤慨,脸上缀着愠怒之色,转头看向早已被刑部羁押的酒楼众人,恨铁不成钢怒骂道:
“你们这群蠢材!本驸马平日里如何教导你们的,顾客便是天,是你们专心致志要服务的对象,你们如今所作所为传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本驸马乃是十恶不赦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