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楚清秋故作哑然,挑眉扫视一圈,带着几分无辜咬牙道:
“原来请本驸马过来只是为了瞧一瞧这乐舞双绝啊,不错,惊鸿一舞今日也不算亏。”
楚清秋说罢转头就要走,却仿佛唏嘘一般垂头丧气幽幽道:
“可惜,高山流水觅知音,一曲好寻得,却无人可鉴赏,岂不是人生悲剧?”
“嗡~”亭中人影手微微颤抖,琴弦崩裂。
“驸马且慢!”亭中声音再起,皱着眉微微一笑托词道:
“驸马远道而来,既然不愿何苦走的这般焦急?此番京都动荡全因驸马一人起,十常侍六部皆因驸马一支天罚军日夜煎熬,您倒是准备当个甩手掌柜?”
“往日闻驸马软饭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初见方知,驸马才是大材!”
“忍他人所不能忍,承他人之受不能受,立他人之立不能志,驸马真乃大武肱骨栋梁!”
接连不断的赞颂声此起彼伏,亭内声音接连不断,仿佛是她们在议论,而不是在赞扬楚清秋一般。
只是楚清秋巍然不动,仿佛屏蔽一切声音一般平静拨开纱帘落座,巍然昂首。
“天下熙攘皆为名利,我也不得从其脱身,出淤泥而不染我倒还配不上,何来的大武肱骨?”
说着,似乎自嘲一般的笑着,满目倨傲嘲讽道:
“倒是几位,何苦出言试探?本驸马所作所为皆顺从心意,却从未有过与你们这般,阴骘的心思。”
下一刻,冷冽的声音从屏风之后响起,随即一道火红色身影拍案而起,横眉怒指楚清秋呵斥道:
“放肆!楚清河你什么身份,别以为你是驸马便可压我们一头!”
楚清秋冷笑,倨傲的望着屏风,桀骜不逊的姿态一览无余,仰头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可笑之极!”
“我做事轮得到你们来管?!大武你可知为何十常侍如此猖獗吗?便是因为父皇无子啊!”
“父皇手下皆公主,不然你觉得,你们也配留在皇宫中?当初建宁如何对待你们的,你们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压你们一头又如何?老子已经得罪了六部官员,早已与文武百官不死不休,我害怕你们吗?可笑吗?”
楚清秋冷笑连连,眼眸中缀着无尽的讥讽与愤怒,身上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威严磅礴宣泄而出,直勾勾压向众人。
轰然间,屏风倒地,激起一片惊鸿。
下一刻,入目便是三道皆不相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姿态凹凸有致,俨然若捏造出来的一般,分毫都看不出有一丁点的赘肉。
反而,足够有料。
但,可惜的是二女皆蒙着面纱,看不出模样。
唯独那一道火红色身影,此刻却是衣着大胆,仅仅是将最为禁忌的地方遮掩,其余地方一览无余。
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却是眉宇暴躁,仿佛是收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此刻盯着楚清秋横眉冷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火红色身影横然开口,叉着腰一脸不爽望着楚清秋,咬牙切齿的回怼道。
后者不答话,宛若温润公子一般温润如玉恭维道:
‘世人言,代战清泉清水三位公主皆是大武一绝,深居宫中无人可见,却不想今日竟能偶然一见,倒是姐夫的幸运了。’
笑呵呵说着,眼眸中缀着几分期许。
众人闻言沉默不语,坐在那里静悄悄看着楚清秋,但他目光太过于火辣,却是令清泉清水二女觉得有些不适应。
“楚清河你放肆!还敢乱看!”
代战性子最为火辣,当即冲向楚清秋,高高扬起的粉红色拳头还没落下。
下一刻只觉得浑身一松,在半空被楚清秋拎在了手中。
“我楚清河以身为棋邀满朝文武入局,棋局早已落子,静待结果便是。”
“但,世人谁敢与我一般,以身入局?”
“我,自当胜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