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想也不想闷头叩首,连连致歉。
“对不起驸马爷,都是臣的过错,臣愚昧无知竟然疏于防护,放了这群刺客入皇宫,还好驸马爷发现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臣自愿前去陛下面前请罪,臣愿以死谢罪!”
说罢扭头就要走,却被楚清秋伸手叫住。
此刻的楚清秋收起了满面笑意,转而变得一脸深沉严肃,盯着何进一脸严肃开口吩咐道:
“何统领大可不必。”
说着顿了顿,神情一脸严肃开口宽慰道: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我知,如今最为要紧的事情是如何安置眼前的刺客,如何从他嘴里套出信息,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说着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一侧,落在了大众脸的刺客身上,幽幽道:
“毕竟,刺客防不胜防,这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你坐镇皇城多年,天下无人闻你名不闻风丧胆,这群刺客更是如此,只有你在的时候才能震慑宵小之徒,若你引咎自尽,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意?”
“这,如果是个圈套,引诱你自尽,又当如何?”
楚清秋说着,猛然一拍轮椅,气愤异常,死死盯着何进义愤填膺怒斥道:
“何进!你如今如此肆意妄为,这不是对陛下的不忠,对天下爱戴你的百姓不尽责?”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何进今日被一顿痛骂,一身冷汗出了又出,当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叩首,仿佛是看见了希望一般,眼巴巴看向楚清秋低声道:
“驸马爷请讲,若有高见,臣定会记住这一次的恩情!永世不忘!”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侧张十三都不免惊叹,楚清秋果真是运气极好。
起初陛下对楚清秋兴趣极大,几乎到了慈爱照料,当做太子培养的地步,被刺杀之时暴怒彻查看傻了何进。
他本就与外人隔绝,人情世故向来不通,直来直去无人敢惹。
今日,却被楚清秋抓住了马脚,且刺杀皇帝心尖尖上的人物,这让他一个禁军统领如何能不心慌?
于是乎,便演变成了这幅模样。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看傻了众人,也同时看傻了楚清秋。
他沉吟半晌之后苦涩一笑,眉眼带着笑容侧头看向张十三,挑眉鼓足勇气道:
“义父,今日的事情,烦请担待一下,毕竟何进统领无心之举,我们也没有受伤,此事您看...”
张十三本就七窍玲珑,几乎一瞬间便清楚了楚清秋的意思,当即面色一紧,肃穆威严严词拒绝:
“不可!你我虽说有如此之情,但事关乎国事,倘若老夫偏袒,若是传出去你可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此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你可莫要再次提及,你...”
话还未说完楚清秋迎头拜倒,面容悲切夹带着无尽悲哀,苦涩解释道:
“义父!您可能不知道,在我落魄之时只有两个人待我如初。”
说着,侧头看向何进,一副感激的模样赞叹道:
“其中一人便是您面前的何进统领!我当初虽落魄,但他身为禁军统领非但没有分毫的怠慢,反而恭敬异常!”
“我在低谷之时他人未曾落井下石,如此便是大恩,您说如此大恩我如何能不报!”
“您常常教导我知恩图报,您...”
话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那副至真至诚的模样可谓感天动地。
一侧何进本就是糙汉子,当即便忍不住愤然起身,振振有词道:
“驸马不必如此!今日本就是我的错,我认!”
“不行啊!你认了你就没命了!”
“不行!我即便人头落地我也有你这么一位兄弟,我死的不冤!”
“万万不可啊统领!”
“...”
二人拉扯许久,张十三这才故作为难的开口,劝停了二人。
“好了,今日就当老夫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