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迁代表们的工作效率很高,从凌度回去就立刻组织召开了居民大会,把情况一说,大部分的搬迁户当场就在保证书上签了字。一部分虽然还有顾虑,可架不住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签了字。
剩下的比较顽固的几个搬迁户,最后和签了字的好多搬迁户吵了起来。“谁不想搬迁啊?谁不想住新房子啊?可是安置房不能住,谁知道住进去还有没有命回来?!”
“那你也可以自己租房子的,反正有临时安置补偿款的嘛。”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当初同意搬迁,也是因为安置房离得近,我们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干什么都熟悉了。我们这么大年纪了,哪里折腾得起啊?”
“那你也不能因为自己一点点不方便就影响了我们一个小区的人吧?也太自私了吧?”
“你这叫什么话!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什么叫一点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自己高兴了,就得让我们这把老骨头去受罪,凭什么!”
“怎么就成了受罪呢?不就不提方便吗?不就两年的时间吗?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克服一下不行吗?”
“说的好听,你们怎么不克服一下不呢?”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你说谁不讲理?!”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双方的战火一触即发,最后,终于有人跳出来调解,“都别吵了,大家都有自己的考虑,这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大家心里都是希望能顺利搬迁的,我看这样吧,大家都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附近租到满意的房子,至于搬家什么的,都是街坊邻居,我们大家义务帮忙。”
气氛总算缓和下来,人群渐渐散去,男人拿出电话简单的做了汇报。
靳远立刻着人把中介上挂着的附近地段的空房买了下来,再由热心的“邻居”帮忙牵线搭桥,位置合适、价格合理,还有人免费帮忙搬家,再固执的搬迁户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终于,一周的时间内,所有的搬迁户都在保证书上签了字。
靳远乐的屁颠屁颠的去找陈家豪汇报,正赶上娄萧然的老婆在病房里大闹。因为是女人,一众报表也不好把她怎么样,只能由着她连骂带叫的厮打。
靳远一听恨恨的推开门,这叫什么事儿啊,刚刚按下了葫芦又起来了瓢!
靳远走过去说道:“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老公都那样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女人哭着,“他为了凌度命都丢了一多半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女人说完干脆瘫坐在地上。
紧跟着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闪光,靳远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竟然还有媒体的人在场。
“嫂子,他现在住的是最好的特护病房,接受的是最好的治疗,所有的医疗费、误工费,甚至是各种损失的赔偿费,我们凌度给的都是最高的。而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何必弄得现在这样?”靳远弯腰想要扶起女人。
“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啊?”女人大叫着:“钱能换来我家男人吗?你去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想办法面对啊。嫂子你先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女人突然变了脸,“要不是陈家豪当初威胁我要对我老公下手,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当她的情妇。他明明答应了我好好照顾我男人,还故意弄了这么一个局想弄死他,你以为你受了点伤就能糊弄过去了?我男人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早就给我留了你想害他的证据!”
靳远一听差点坐在地上,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这么骇人听闻的话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既然你有证据,直接报警好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陈家豪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当然会报警,不过我也要让大家都知道凌度的总裁是怎样一个道貌岸然、阴险残忍的人!”女人扬起手机冲着记者展示,“你们看,这是以前陈家豪和我的聊天记录,我都留着呢。”
一个女记者接了过去,挑了几条念道:“昨晚伺候的不错,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男人的责任了。”
“小可爱,我想你了,想的现在……”女记者红了脸,跳过那几个字继续念:“限你二十分钟之内赶过来,如果我的……”,女记者狠狠地吁了一口气,“别怪我到时候不知道惜香怜玉,下一次滴蜡,可就不止那几个地方了哦。”
“不来也可以,等着给你男人收尸吧。”
“乖,一想到你昨天爽的像个发情的小母猪,我就恨不得插穿了你,我的……”
女记者念不下去了,把手机交给旁边的男记者,“你还有什么证据?”
“我男人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暗地里跟踪,拍了一些我和陈家豪的照片,我不想骗他,就告诉了她实情。我男人受不了,又不敢和陈家豪明着斗,就暗地里把照片寄给他想要敲诈他,没想到陈家豪轻易就识破了,反过来设了这么一个局害了我男人。”女人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虽然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为了保护他,可说起来,都是我害了他啊。”
“照片呢?”女记者皱着眉头问。
女人麻利的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女记者,自始至终,陈家豪一句话都没有说。
女记者看了看,虽然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镜头,但两个人的确是有交集的,有的好像是在酒店门口,有的好像是在饭店门口。
“陈总裁,您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女记者转向陈家豪。
“我会用事实说话,”陈家豪抬了抬眼,“闹够了,就都给我出去吧。”
“陈总裁,我们也不会只听一面之词,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女记者不为所动,“我们想听听您的说法。”
窦汀儿提着水果走了进来,看着一屋子的人有些发懵,看到记者的长枪短炮,更是一头的雾水,什么情况?
看到窦汀儿进来,陈家豪的脸上现出一丝不耐,冷冷的说道:“无可奉告,靳远,送客。”
“陈家豪你真没种?”女人突然叫道:“敢睡我还不敢认了?你在我身上欲仙欲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我真后悔没录下来。”
“你说什么?”窦汀儿虽然有些懵,可女人的意思她再迟钝也听得出来。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女人不屑的看了窦汀儿一眼。
“我是他未婚妻。”窦汀儿一字一顿的说道。
记者们猛然醒悟,冲着窦汀儿一阵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