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肖爷的保镖,在其余的时候不管这名男子怎么在大门口闹,他都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伤害动作,但是在肖问渠面前他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保护肖爷的安全,是他身为保镖的职责,在周围有危险的东西都必须消灭。
“来,说出来听听?我要是觉得有趣,就把这任务接了。”肖问渠笑眯眯地看着那人说道。
听到肖问渠的话,那男子似乎如同解脱了一般,顿时双手抱住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岁警惕地看着他,而那男子就地一坐就不动了。
几乎肉眼可见的,他就化成了一地的沙子。
岁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一愣,饶是见过很多术式,这样的还是*见。
肖问渠没有要碰那团沙的意思,他手一抬,沙子里一颗三角形的东西就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
“这是一个家族神秘的术式,将鲜血灌注于傀儡沙的身上就可以操纵这个傀儡让它完成自己的任务。这种方式相当隐秘,一般是隐世贵族才会有的秘法。”肖问渠说道。
岁看着地上的沙子。
原来那东西一直都不是人吗?
“身上被灌注的血液是它们维持行动的核心,在鲜血耗尽它们就会抱住自己化成沙,将里面主人给出的信息呈现出来。”肖问渠说道。
岁在旁边听着点了点头,难怪这人看起来非常的诡异,他甚至能敏锐的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生命消失。
原来如此。
“肖爷,可是为什么你对这个术会这么清楚?”
岁不解地问道。
肖问渠看着手中的三角状东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因为这个家族常来天工开物拍卖场啊,每次都会买走东西。”
岁依旧是一脸疑惑。
即使这个家族经常来天工开物买东西,怎么也不会让肖爷知道他们的术式才对吧?
“先进去吧,到书屋里,慢慢给你解释。”
肖问渠看着她依旧呆愣想不通的样子,随即说道。
“是。”岁点了点头。
跟着肖问渠,岁很快来到了他的天梯书屋之中。
此时肖问渠已经坐下,同时将手中的那个三角形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岁目光一直落在这个黑色的三角体上,非常地好奇。
“岁,端一杯水过来,要冷的。”肖问渠说道。
“是。”,岁这时才移开了目光。
他拿着水很快又回到了肖问渠这里,看着肖问渠依旧没有动桌子上那三角体。
“很好奇?”肖问渠接过他手中的茶壶,说了一句。
岁如实地点点头,“嗯……”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到底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术式,能传达什么信息。”他说道。
肖问渠笑,他一边拿着茶壶将水往那黑色的三角体上倒了下去,一边缓缓开口。
“这个家族以前也用这个方式联系过我,不过那时候我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拒绝了。这次,我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个感兴趣的东西,所以……”
“这三角体就像是用纸折出来的黑色纸花,浇水之后它就会慢慢开花,里面的信息也会开出来。纸是用他们隐世贵族的神秘工艺制作出来的,至于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
听着他的话,岁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三角体接触到水时就开始疯狂的吸收起来。
同时似乎尖角上有软化的迹象,随着水越到越多,它的顶端整的如同折纸折出来的花外面那一层就开了。
黑色的三角体就像是一个**,水一淋下就慢慢开出,等到完全展开就像是一朵纸折出来的三色堇。
肖问渠倒水的动作也停止了,将那朵纸折的三色堇摊开了来。
此时纸的内部在接触到空气,字迹也显现了出来。
‘埃西尔玫瑰庄园,伊恩。杀死那个血眼的嗜血怪物。’
整整一张大纸上只写了这样一句话,只交代了自己想要交代的任务就没有别的了。
这……岁不禁皱了皱眉头,这真的能谈判下来吗?
都没用正式的见过人,没有谈过条件,没有任何手续和其他,仅仅交代了地点,人名和任务,就没了?
还有,血眼的嗜血怪物,这是什么任务?
岁觉得,不管是什么怪物以一个隐世家族的人力应该不难杀死吧?隐世家族应该也有很多的高手才对。为何会到求助于神秘商人肖家的地步?
而且,肖爷也不是杀手,接这个任务岂不是有点奇怪。
一系列的问题弥漫在他的脑袋里,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显然不够用了。
然而还没等岁想明白,肖问渠就从他的书桌旁拿起了一瓶似血一般的红墨水。
毛笔沾了沾那腥臭的墨水直接就在纸上提笔了。
岁看着肖问渠写的字,只见他提上了,‘雾山唐家《石璇记》全’。
而且还特意标注了那个‘全’字。
笔落,他放下毛笔,将纸拿了起来随即点燃了一根蜡烛,将它烧掉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的岁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肖爷……这是什么……”
这种新型的手段他真的没有见过。
肖问渠逐渐开始说起来。
“之前你曾与乔家大小姐去过天工开物吧?还记得吗?”
岁点点头,“记得。”
“当时那天我记得有拍卖一个残章,当时拍卖官是这么说的,那残片来源于一个叫澜江村的小镇,还说那里有一座雾山,残章就是葬于雾山的墓主人所写……”末了他停下。
“那时候买残章的就是埃西尔家族。”肖问渠说道。
“此时我刚用血墨在纸上写的就是能答应他们条件的交易品,他们将雾山主人唐家的《石旋记》给我,我就愿意帮他们做他们的任务。烧掉之后就是将信息传达给那边的他们,相信他们看了之后几天之内就会给予我回复。”
此时的岁更是迷茫了。
“肖爷,您说想要埃西尔家族用雾山残章来做交易,可为何要在天工开物将已收集到的残章拍卖出去呢?”将自己拍卖出去的东西又以交易的形式拿回来,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
肖问渠听到这句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