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佳宁在看到罗佑良回来的时候,手里刚准备摔出去的花瓶,也直接掉落在地上。
罗佳宁根本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就直接来到了罗佑良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罗佑良的手臂,“哥,我求你了,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求你成全我和陆深好不好?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你一定想跟我说,你使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就收买了陆深。”
“可是我想要告诉你,陆深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他之所以会答应你,放弃我,完全都是为了我着想,他并不想让你我之间,因为他的存在而发生任何的争执。”
“但是,哥哥我想要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他的,他也是真的爱我。”罗佳宁的目光中充满着执着,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今天上午的时候,陆深还告诉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同她一起说服罗佑良,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有独处的机会,可是陆深却从来不曾越雷池一步,这也让罗佳宁对陆深充满了好感。
罗佳宁不相信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竟然是罗佑良口中城府颇深的人。
“够了,佳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罗家的大小姐吗?从前的你,从来不会这样疯癫无状,可是你现在呢?”
“你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也完全不顾及我对你的关心。”
“你竟然是从医院里面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为了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人,现在在这里和我发生争执,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罗佑良质问着罗佳宁,他不相信从小一向听话的罗佳宁,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而罗佳宁听到罗佑良的质问,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泪水,她也觉得很委屈,明明她只是顺从罗佑良的想法,和自己的相亲对象谈恋爱。
现在没有想到,竟然酿成了这样一个结果,她吸了吸鼻子,“哥哥,我知道你从小就把我捧在手心里,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毫不犹豫的给我。”
“即便你手中没有,也会拼尽全力的去为我创造,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关心,我也十分清楚。”
“但是我现在想要告诉你,我已经长大了,我有了我自己的思想,我也有了我自己想要的目标,我需要自己朝着这个目标不断的努力。”
“哥哥,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支持我一下,而不是一味的阻止我,我还是*想要为自己所努力的目标付出一切。”
罗佳宁希望罗佑良可以体谅自己,或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得到罗佑良的认可,但是罗佳宁始终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罗佑良竟然能够为了罗佳宁妥协,和陆深达成协议,就代表着罗佑良说什么,都不肯把罗佳宁嫁给陆深的。
他直接甩开了罗佳宁的手,“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京城,去国外读书,关于陆深的一切,你尽快的忘掉,如果你忘不掉的话。”
“我自然而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忘掉,我劝你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要当做我是开玩笑的,佳宁,或许,等你真正的长大之后。”
“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阻止你和陆深在一起了,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
“否则的话,不只是我,你也会后悔一辈子的。”罗佑良说得异常的认真,然后转过身,便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拨出了那个自己熟悉的号码。
让人为罗佳宁安排离开的行程。
而罗佳宁站在原地双眼空洞,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罗佑良都不会轻易的改变这个决定了。
但是罗佳宁也不想要轻易的妥协,她沉默着思考。该怎么样才能够彻底的逃离罗佑良的视线。
罗佑良把罗佳宁即将要出国读书的消息,吩咐下去之后,一转过身就看到了,罗佳宁沉默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他能够感觉到罗佳宁身体的虚弱,也十分的心疼,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罗佳宁的肩膀,“佳宁,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即便你现在不明白我的心意,也不要紧,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罗佑良已经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绝对不可以把罗佳宁继续留在这里,这样下去的话,罗佳宁只会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或许罗佳宁会一直都忘不掉陆深,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罗佳宁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目光中,却充满了陌生,她好像*没有办法理解罗佑良所做的一切。
她不知道为什么罗佑良一向宠爱自己,现在却让自己陷入到了悲痛之中,“是吗?也对,你当然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却从来不看事情的本质,你从来都不关心我是不是真的喜欢陆深,当你觉得陆深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想要把我嫁给他。”
“当你发现陆深的利用价值不大的时候,你就想要让我和他切断联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和时安重新建立合作关系吗?”
“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时安的身边,让我成为你可以和时安沟通的桥梁?”罗佳宁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罗佑良的一枚棋子。
她没有想到自己在罗佑良的目光中,竟然是这种价值的存在,这也让她伤心不已,泪水顺着罗佳宁的眼角,流淌了下来,滑落脸庞。
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和罗佑良发生这样的争执。
“你!”罗佑良听到罗佳宁的话,便怒火中烧,他抬起手臂,张开手掌,作势就要朝着罗佳宁的侧脸挥去。
可是手臂抬到半空中的时候,罗佑良却停住了,因为眼前罗佳宁的倔强,和小时候的他如出一辙。
罗佳宁没有任何的躲避,似乎已经料到了罗佑良这样的反应。
“你还想要跟我动手吗?我就站在这里,你想要怎么处置我,都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