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权宜之策,刚才的情况如果明面上得罪了伊莱可不是什么好事。”岁说道。
“做人得留三分面。”
你倒是解释的煞有其事啊。
肖问渠站在旁边,嘴角微微勾起,随即伸手摸了摸岁的头,“没关系,你做的很好。”
不管刚才那句话怎样,都多少搅得他内心有些微微起波澜。
一路上白清知的脸上多少挂着担忧,这被岁看在眼里。
等回到了屋内,白清知才迫不及待的开口。
“肖爷,您说……我们真的能等到伊恩吗?我总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在伊莱的控制住中了。”白清知说道。
肖问渠脸上也没有了往常的笑容,“静观其变。”
“至少我们现在能够知道的一点就是,与肖家交易的人是伊恩没错,而伊莱不知道交易的内容。”他说道。
白清知垂下眼眸,突然想起伊莱在带着德鲁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他当时口中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眼中带着浓浓地担心,似乎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肖问渠摇了摇头,“清知,你现在重要的是稳住心态,他故意说出那句话就是想引起我们的关注。”
“现在咱们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浮躁,不然一切都着了他的道了。”
白清知咬了咬牙,“可是,我很担心……我害怕他口中的那个人会是……”
“嘘,不会的。”肖问渠修长的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眼中带着严肃。
“你要知道,你担心的那个人是埃西尔家族中也属于身份特殊的人,也是埃西尔家族重要的存在。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对那人做出什么来,更不会直接说出来,对咱们进行下套。现在我们如果真的因为他那句话自乱阵脚,才是着了他的道。你要想清楚,你担心的那个人,不一定就是伊莱口中要去见的那个人。”肖问渠说道。
听肖问渠这么说,白清知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好了一些。
仔细一分析确实如肖爷所说的那样,那个人在埃西尔家族身份特殊,如果真的焦虑又担心才是在自乱阵脚。
岁在一旁沉默,脸上略有迷茫但是没有问。
看白清知的样子,他口中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吧?但是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唯一知道的可能也就他自己和肖爷了。
有什么他能做的事情吗?
此时的古堡,伊莱与德鲁走在一起。
随着大门打开,屋内的黑暗瞬间扑面而来,伊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双黑红色的眸子顿时黑色尽褪换成了血红色。
那红得发光的眼睛在黑色中显得异常诡异,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他原本整齐的牙齿突然露出了两颗獠牙,那俊美又妖异的模样就真的就像是传言中的吸血鬼,在黑夜中袭击人一般。
在德鲁的带领下,他走了进去,黑暗中一阵铁锈般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吱哑——”巨大的门关了上去,黑暗中隐隐闪着惨白色的火光,衬得整个地下室阴暗又潮湿。
伊莱领着德鲁走了进来,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他一边开口,“怎么样了?”
“伊莱大人,他还是不肯说。”德鲁开口。
此时有两人抬着一张华丽的椅子走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他的面前,随即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伊莱走到椅子边上,优雅地坐了下来,随即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上呈现出一个‘4’字,他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撑着自己的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味的笑容。
“把他给我带上来!”
旁边的德鲁朝他鞠躬九十度,“是。”
说完,他对着旁边的一个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便将地牢深处关押的人带了出来。
说是带出来,其实是拖出来的。
那人衣衫褴褛,此时两只脚上满是鲜血,脚上与手上都是镣铐,脚筋已经被硬生生抽了出来,现在已经走不了路完完全全是被被人拖出来的。
他的手指皮肉也绽开露出里面的筋骨与鲜红的血肉,脸上形如枯槁,就如同断水断粮三天的人,脸上瘦得凹陷下去,露出高高的颧骨,眼睛的一圈都是深深的黑眼圈,嘴皮上因为脱水泛着厚厚的白霜,蜕了一层皮又一层。
“嚯……?折磨成这样了吗?”看着地上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伊莱眼角微微一挑,似乎在打趣。
但是实在是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
“拿酒来,把他身上的味道去去,这样怎么交谈?”伊莱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自己鼻翼边扇了扇,妖冶的眼眸微微一眯,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旁边的德鲁点头会意。
“慢着……”伊莱叫了他一声,随即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用我最喜欢的红酒来招待这位伊恩的忠实仆人。”
德鲁闭上眼睛,点头领命,“是。”
随即,很快一群人便抬着一个酒桶来到了地牢里,他们对着地上的男人就打开了酒桶将那混着鲜血味酿造的红酒如数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原本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瞬间,“啊啊啊!!”痛苦地叫出了声来。
严重的伤口再撒上酒,使得他浑身痉.挛,抽.搐,就好像是控制不住身体不住抽羊癫疯的病人。
“啊!!”
“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叫声里带着沙哑,似乎声带已经叫破了,但是现在的痛苦让他不由得再次叫出了声。
看着他如此的痛苦,伊莱那双妖冶的眼睛里满是愉.悦。
酒的香味在整个地牢里弥漫,一时间臭味都被驱散了,总算是香了起来。
这一桶酒完完全全地倒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周围的人甚至为了防止他因为痛苦死去而一直在他身上注射试剂。
痛苦的同时还死不了。
“杀……杀了我……”男人伸手那只翻着骨头的手,颤巍巍地朝着坐在椅子上那高傲的伊莱。
伊莱俊美的脸上满是嘲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男人的声音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发出的声音如同破掉的风箱,沙拉沙拉的,进得少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