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吗,岁转过头来,目光有些严肃和认真。
“为何沈家在得利的时候还会反过来庇佑陈家?按照他们已经渔翁得利的想法,应该是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才对,陈家本来在那场天谴的时候就快绝后了,是沈家人力挽狂澜才将陈家人救下来的,为什么他们要救陈家人?”她说道。
“还有,沈爷已经对我们说了所有的实情,可为什么当时的陶罐残片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是白色。沈家不应该是邪术的施展者吗?按照陶罐的反应,应该是黑色才对。”
“还有就是参天木,也就是那个拂果木,为什么陶罐残片没有感应到它身上是被邪术运用的存在?如果它早一点能感应到的话,应该就不会多这么多事了……”
岁说道。
她说的很对,这些都是疑惑点。即使沈爷已经告知了沈家确实是幕后主使者,但这些疑问也盘绕在她的脑子里。
现在她经过几天的消化,这些问题也逐渐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
问这些不是想说沈家也许还另有隐情,只是简单的想问清楚而已。
肖问渠自然也知道她的疑虑,面对她的问题,他摸了摸下巴,分析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可能要问沈家的沈老爷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确实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救下陈家。要知道得到气运之后不救陈家也可以,他们完全能把这个秘密封存在久远的时代,谁也发现不了。”
第一个问题他也无法解答,那么就想到了别的。
“你说的第二个问题,为何陶罐残片会是白色,沈家应该是邪术施展者,罐面应该呈现黑色,现在我应该能准确的回答你了。”肖问渠伸出一只手来,让她回想。
“你还记得沈淮引来到肖家说的话吗?他说是沈家的养子沉于所做的这些事。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沈家的养子所做的事情,他与沈家的血脉并不相同,沈家是直接受益者,但并没有施展邪术……所以这就是沈家的罐面为什么不是邪术施展者的原因。”
“邪术施展者始终是沉于,与沈家血脉不相同的人,所以沈家被勘测的时候,罐面依旧会是白色。”肖问渠说道。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陈家得到这两样东西是选择供奉在自己的祠堂或者风水好的地方的话,陶罐残片肯定会发现它们。但是他们是种于地上,等待拂果木发芽长成参天大树,里面的气运都是被他们给保存得好好的,细水长流的润泽着整个沈家世世代代的。所以它的气息非常的小,陶罐残片不会发现它们的存在。”
“他们的想法非常的长远,让沈家也走得更长远,并不是在于一瞬间的繁华与荣耀……不然可能在中期的某个时候沈家就已经用光气运不得不靠自己了。正是因为他们的长远计划,沈家才会成为今天的名门望族。”
这后面的两个问题,肖问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也让岁心里的疑惑有了解释。
但是肖爷毕竟不是沈家人,不知道沈家为何还会庇佑陈家,这件事恐怕只有在对峙沈老爷的时候让他来解释才知道了。
……
在岁被陈家这些人讨伐到结束的这段时间里,沈淮引在沈家也开始做起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从之前的与乔家退婚,沈老爷还能有些理解。
直到后面,他居然发现沈淮引在做一些匪夷所思奇怪事情。
这些事情而且全部都是在发生之后才有人告诉他的。
沈淮引最近居然在断开与国外的某些交易,沈家身为给出资金的东家,直接中断了协议与合同,并且给予对方一些赔偿。并礼貌详谈,如果他们愿意继续发展可以找别的公司。
甚至在本开始有意叫与某个公司进行的合作也没继续再谈,婉拒了对方。
等到沈老爷发现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
沈老爷知道后大为惊讶,直接冲进了沈淮引的公司里,而那个时候他正好笑着送离了一位大合作商。
沈老爷风风火火的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苍老的手“砰!”一手狠狠地拍在他的桌子上。
“沈淮引!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最近我都听到佣人说你在中止一些合同!交易也不做了?你不要沈氏集团了吗?”他大声地问道。
沈淮引几天没见,此时胡子也没有刮,新生的胡渣在他的下巴冒出让他原本看起来年轻的面庞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
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带着熬夜的疲倦和阴桀,他的身上充满着属于中年人的成熟气息和气场。
在面对沈老爷的到来,他也是手指间交叉,放在自己鼻翼前,抬起那双眸子认真地看着沈老爷。
他知道爷爷会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做些什么,现在他想通了很多,并且已经开始及时止损。
在告诉岁他们之后,那么沈家最容易面临的情况就是经济方面。
他准备断开与所有合作商的合作,让他们去寻找别的公司。沈家现在就处于没有资源进来,也没有流出资金的动向。
因为沈家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股份,他作为沈家继承人占了大头。
而他这段时间也在悄悄的购买一些别人手中的股份,现在已经实现了九成控股。
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宣布沈氏集团倒闭。
宣布倒闭,而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合作商了,可以及时止损。给所有员工发完工资还有很多余留的资金。
这些钱他就准备还给陈家,还给岁。
即使他知道,这些对于陈家人而言,伤害的弥补不过是冰山一角,死去的人的亡魂才是最不能挽回的。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目前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在面对爷爷的到来和质问,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甚至于远在外面旅游的父母也收到了这些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沈淮引抬眸,看向自己的爷爷。
沈老爷子咬牙切齿,但是对他这个孙子只能嘴唇蠕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