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厂长定睛地看着人家,好笑地说道:“你这个比喻,你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可不就是疯狗,人家沈家好心收留她的,不知道感激就罢了,还恩将仇报!
过了一会儿,周工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进门就怒气冲冲地指着沈秋的鼻子,骂道:“老沈,你就不能改改你那个脾气!你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年轻人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老周,你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你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徒弟!”
沈秋站起来,一副聆听教训地模样,再周工说完,不住地点着头说道:“师傅教训得对,徒儿知道错了。”
周工指的沈秋的脑袋,生气地说道:“你说你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去哪儿了?”
“老周别生气,先坐下喝杯茶!”
“气都气饱了,还喝什么茶!”
“你现在就是骂死她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坐下来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能怎么办?估计公安局的人一会儿就到!”
柳厂长听到这也发愁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周工也是忧心忡忡的,只是一抬头,看到沈秋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当即骂道:“老柳,不是我说你看看他那个样子跟没事儿似的,这心怎么这么大!”
沈秋摸了摸鼻子,叹气说道:“师傅,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可是能怎么办呢?人已经打了。”
“你就装吧!”
没一会儿,柳厂长他们就得到了消息,公安局的人已经到达厂门口了,周工背着手在屋内走过来走过去的,柳厂长捂着头,说道:“老周,你能不能坐下,晃得我眼晕!”
“我坐不住!”
沈秋坐在那里格外地淡定,仿佛待会公安找的人不是她一般,被周公瞪了好几眼,沈秋才默默地低下头。
楚建业穿着一身警服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嗯沈秋时,那心情是相当的复杂,不愧是他们城哥看上的女人,他去了看了受害人,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默默地为他们城哥默哀,这么个母老虎一样地女人娶回去还不得……
“公安同志来来,快请坐!”
“请问哪位是沈秋同志?”就算是私底下认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公安同志,我就是沈秋,您这是?”
楚建业公事公办地说道:“是这样的,有人到局里报案,说你殴打人。”
沈秋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人就是我打的。”
楚建业当即就怔住了,他见过不少人,为了逃脱罪做撒泼打滚,但是没见过认罪这么干脆利索的。
“额,你为什么打人?”
沈秋叹息地说道:“是苏香草污蔑我在先,我找她去理论,两相争执下动了手。”
“可是苏香草同志那边的说辞是,是你的当面殴打于她。”
沈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道:“公安同志您听说过吗?一个巴掌它拍不响,再说您看看我的体型,再看看她的体型,谁殴打谁还不一定呢。”手腕伸出了自己的胳膊,那上面的抓痕让人看了也是触目惊心。
楚建业看着沈秋,皱起了眉头,这单方面殴打和打架那完全是两码事,他站起身,一脸严肃的说道:“沈秋同志,情况我们大致都了解了……”
“公安同志,我要报案!”
“你报案?”
沈秋一脸伤心地说道:“本来我想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再说两人都受了伤,就想着算了,但是没想到,……呵呵,既然人家已经告了我,那我也不能甘于人后!”
“行,你的案子我们受理了。”
“谢谢公安同志。”
“不用谢,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等着送走公安同志以后,柳厂长和周工悬着地那颗心才稍稍放下一点儿,王为民和张巧玲对视一眼,王为民开口担忧地问道:“秋姐,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秋习惯性的敲向了桌子,笑眯眯地说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会善罢甘休?”
“秋姐……”
“既然那么喜欢上报纸,那咱们就送她上去!”
住在医院的苏香草,听到楚建业的话,整个人都震惊住了,气得都都在发抖,说道:“她把我打成这样,有什么脸报案?”
“沈秋同志说,你们是两相争执下才打起来的。”
“胡说,她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我有证人的,我有证人的!”苏香草说着就看向了沈建国和牛翠云,不想两人都开了她的目光,她紧紧地拉住牛翠云的手,不顾身上的疼痛,着急地说道:“阿姨,当时你也在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最清楚,你告诉公安同志,是沈秋上来就打我的!”
“香草,我……”
“阿姨,你说话啊!是不是沈秋她威胁你们?”
牛翠云避开苏香草的目光,小声地回道:“没有。”
“一定是他对不对,一定是他威胁你们,要不然你们怎么不敢说实话?”苏香草说完,就一脸崩溃地看向楚建业和他旁边地公安,喊道:“公安同志,你们看看我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小秋姐一向张扬跋扈,平时就对我冷嘲热讽的,这次居然动起手来,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才报案的,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这位女同志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我都已经被他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们为什么不抓她!”
“我们公安办案讲究证据……”
苏香草蛮横的打断了楚建业的话,哭喊道:“难道我这一身伤还不是证据吗?”
楚建业皱起眉头,开口道:“可是沈秋同志身上也有伤痕,这说明是你们两方在打架,而不是她单方面殴打你,这是不同的性质,我希望你能明白。”
“就是在胡说,你们就是在包庇沈秋!我一个平民百姓比不上她有权有势!”
楚建业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位女同志,我们公安办案,讲究证据,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并没有包庇沈秋同志,若是你觉得我们不公,大可以向我们上级检举我们!”
一旁沈建国赶忙说道:“公安同志,香草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气糊涂了,胡言乱语的,您别往心里去!”
“这位女同志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随便的诬陷我们!”
“是,是。”
自从被沈秋抢走衣服后,黄玉芬就一直记仇在心里,终于逮到了机会,嘲讽地说道:“沈秋,你说你现在怎么还有脸出门?”
“黄阿姨你都有脸出门,我怎么就没脸出门了?”
黄玉芬气结地说道:“沈秋,你说你得意什么?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臭大街了吗?”
“不劳你操心!”
“谁教得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