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震愕不已,颤颤巍巍的起身,来到了王可为身边。
王可为担心她会摔倒,虚浮的搀着她。
柳飘飘泛红的眼眶写满了委屈,抬头看向王兆波。
“兆波,她所说的,是你告诉她的嘛?”
王兆波心虚的转移视线,不作答。
而晏诗诗却是不悦的一把站在王可为的面前,冷眼扫视着面前的女人。
“是与不是,这不都是事实嘛?柳飘飘,我承认你现在的确是正室,但你却不是兆波的发妻,你也不过是个小三出身,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个位置,终有一天会是我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没生下来,也不知是男是女,我现在生了儿子,是兆波的,那么……我就应该以兆波妻子的身份住进这个家,你的腹中子不知是男是女,那你就更应该对我俯首称臣!”
脸上得意的姿态显而易见。
王可为眯着眼睛,冷笑着:“你这样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儿子现在已经是集团的继承人了。别忘了,现在我父亲还在这里!现在,公司的拥有者是谁!”
“你!反正那不过是个女的,终有一天,不是你的,就是我孩子的,我孩子和你,都有继承权!”
“是否有继承权,怕是得问过我吧?”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天而降。
时微微带着秦明昊、陆景泽两人,以及少数陆家班的人出现在王家。
王兆波在看到时微微那势不可挡的姿态,心下咯噔,却还是想着,时微微可能还没恢复记忆。
只是他不知道,当下这种情况,时微微已经和王可为联手,有没有恢复记忆,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王兆波给晏诗诗使了一个眼神,她好不容易爆发的情绪,最终还是压制了下去。
她咬着牙,不知所措的后退两步。
时微微则是率先走到沙发的位置上坐下,眼尾上挑,带着半晌笑意。
王兆波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解,开口道:“微微,这公司好歹也是我的,你现在也只是代理董事长,恐怕定下未来继承人的权利这个事情,你还是没办法做到的吧?”
时微微却是低头轻笑。
许久后,她抬眸,眼底闪着稍显得意的姿态,“是否做得到,这肯定不是父亲说的了。如今公司里面的董事,有一半的股东和董事都是曾经时家的,我又是时家唯一的孙辈……”
“现在这个集团是我的,和时家有什么关系!”
王兆波恼怒的大喝,似乎是想让时微微认清楚目前的情况。
然而。
时微微却在听到王兆波的话语后,神情微愣,而后低头轻笑。
在所有人一脸懵逼的情况下,时微微抬起眼皮,一字一句,坚定不移的开口:“那父亲怕是不知道了,当年即便你大换血,但是公司的基础员工还是都在的,他们如果一旦发现你偷税漏税的信息,我想,他们怕是不会还傻乎乎的选择你作为董事长代表了。”
明显,王兆波根本不知道时微微为什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偷税漏税这件事情。
此时,男人张大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而时微微却是轻笑的竖起了手指头。
“所以你目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拿着你每个月该有的分红,乖乖的住着,在外面住,或者在家里住都可以。”
“第二条,拿着你手上仅有的股份跟我斗。”
回过神来的王兆波也没有专门去注意到时微微的不对劲,而是冷笑着,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时微微。
“跟你斗?你有什么能力啊就跟老子斗!老子在你外公那辈就管理着公司,你跟老子斗?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就看着好啦,看是你赢,还是我先败。”
时微微起身,横扫着客厅一圈,啧啧摇头。
“一个小三都敢登堂入室,来正室面前搞事,作为父亲的你,好像也没什么能耐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时微微,你现在……”
好像没有失忆……
王兆波的话梗在喉间,他上下打量着时微微,只觉得冷汗涔涔往下掉。
这时微微要是恢复记忆了,怕是不会变的如失忆般乖巧,而是会疯狂的与他对抗,那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时微微毫无畏惧的对上了王兆波的眼神,轻笑着回应。
“父亲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父亲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偷税漏税的事情?父亲那些账单看起来乱,实际上,我随便翻翻就知道情况了,这就所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这样重要的东西,你该收好才是。”
时微微刚走出去两步,又忽然往回走了三步,停在晏诗诗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