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微只一句话,就直接点燃王兆波的火。
他当然是对王可为所做的事情略有耳闻,但没想到时微微会这么直接的提及,他老脸是有些撑不下去的,自然是愤怒地大喊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可是你弟弟,即便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一脉血缘!时微微,有一句老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这完全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
“同父异母只是王先生说的,我可不承认,况且,他王可为,你女儿王欣怡都姓王,可我姓时,那就代表我只是时家的孙辈。”
时微微拧眉,有了陆景泽的撑腰,她说的每句话都好似有了底气。
“还有,没有证据这话,王先生还是稳着点说,要是证据突然出现,那王副总可就颜面尽失了。”
她强硬的态度直接引起战火纷纷。
王兆波攥紧拳头咬牙切齿,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时微微,心里不免生恨。
本以为将王可为找回来是压制这个死丫头,却不想,所发生的事情,依旧是惹得他头疼。
四周的警察面面相觑,不知事情究竟如何,只觉得莫名。
却在此时,陆景泽开口,打破了僵局,“那个人口出狂言的,就交给云麒你了。微微受了伤,要静养,我们现在就回去。”
时微微摇头,突然变得娇弱,“三哥,我没事。”
“有事没事我看得出来。”陆景泽大手轻握住时微微的手腕,顺势起身,又对着面前的王兆波开口,“王先生,家丑不可外扬,请下次不要再咄咄逼人,强词夺理了。”
“还有!经我的眼线告诉我,那两人在欺负微微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大公子的部下,所以怀疑他是背后主使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现在只需要找到证据。”
陆景泽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奠定了一切。
面前的王兆波忽然发慌,而他又将目光放向远处那个刚才还说时微微有罪,现在却反口,只得压低脑袋道歉的女人身上。
云麒忙开口,“警察先生,既然她选择道歉,那现在该怎么做,你们说吧!这地方,人多眼杂不适合多待。”
警察也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转机。
他尴尬的扯开笑容,“两位受伤的小姐提及,只需要给现在的医疗费,和后续的疗养费……”
“简单。云麒,剩下的事情你处理,我们先走。”
“好,我稍后就回去。”
陆景泽颔首应下,严肃地拉着时微微转身就走。
而云麒则带着剩下的律师团将和解书处理好,又将费用各自给了对方后,就离开了。
那头,陆景泽带着时微微上了车,就一言不发的驱车回家。
他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就很是压抑。
就连时微微也从来没有看过陆景泽这副模样,她心里有些发慌,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时微微好像才会放下那又飒又A的姿态,变成一个小女生。
“三,三哥……”
“回家之前,想想该怎么自罚自己,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我说,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可你宁愿自己深陷囫囵之地,也不愿意把我拉下水。微微,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三哥很寒心。”
“可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又或者是无意,我都不想听,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想清楚解决的方式。如今,大事我已经替你解决,你要做的,就是自罚。”
陆景泽留下最后一句,直接抿唇不再说话。
时微微张唇想要说话,可却也知道陆景泽的脾性,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选择住嘴不言。
她只能低着头,安静地坐在陆景泽的身边。
等车抵达陆家,两人就要下车时,就看到王叔火急火燎的扑上前来。
“陆!微微小姐也一起回来啦,正好,家中来了客人。”
“客人?”时微微拧眉,转头看向陆景泽。
他更却也蹙拢眉头,从来没有人敢擅自闯入思来居,这位‘客人’,来头不小!
“是男,是女?”
王叔低头,声音越发得小,“……女的。”
“白家二小姐吗?”
“是,三爷猜对了。”
居然是她!
时微微惊愕的一挑眉头,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陆景泽拉着往屋内而去。
她惊讶,哎了一声。
“陆三爷怎么还没回来啊,不是说他快到家了吗?”
“小姐不要急,陆三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随之前来的,是照顾她的。
白雅音拧着眉头,看着手中准备好的美食糕点,生怕陆景泽不回来般的心疼。
“三爷要再不回来,这糖水冷了,就不好喝了。”
“白二小姐不知道思来居,是要有老宅那边的人带领或者提前联系我,才能被允许进来的吗?王叔,你现在做事,倒是越来越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