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还让陈俊配合你追求陈卿。你的目的达到了。陈卿又漂亮又能干，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我害死她？华教授，你是说错了吗？是陈俊害死她的。”赵志成向后退了一步，扬在脸上的笑容带着得意。
“陈俊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而已。你蛊惑陈俊，给他灌输要得到陈家全部家产的念头。由始至终，他只是你的一件工具。”
华天扬的语气很平静，却陷入了深深的无奈。
“我查到的所有资料，你都把自己置身事外，所有黑锅都让陈俊一个人来背。你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线让我继续追查。我协助警方办案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包括我和子晴在内，都被你欺骗了。”
“谢谢华教授你的夸奖！我也觉得，我布下的这个句，无解！”
赵志成大笑起来，酣畅淋漓。
“所有人都说我遇到陈俊是我的运气，但是那些人谁看到我替陈俊做的那些事了？这个家伙不学无术，因为有好的家世，生下来就不用奋斗。而且他也不在乎陈家家产给陈卿。就算给了陈卿，他也饿不死。”
“胸无大志，他活着干什么？他是个废物！”赵志成的脸色一沉，“我认识陈卿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想好了我的计划。我让陈俊帮我追到了陈卿。然后我告诉他，陈卿想要霸占陈家全部家业，让他一无所有。”
“陈俊果然慌了神。那段时间我在陈卿的饮食之中做了手脚，导致陈卿夜夜噩梦纠缠。我让陈俊趁机介绍心理医生给他，指使他收买心理医生给陈卿开不符合病情的药。”
“他一直以为那些药只会让陈卿无法集中精力工作，让陈老爷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把公司交给他。是我偷偷换了陈卿的药，结婚那天让陈卿产生幻觉从天台掉下去。”
赵志成平静的诉说着，好像在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陈卿是你妻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华天扬隐忍着心中愤怒质问道。
“我为什么下不了手？她是我妻子吗？不是！如果她不死，我只是陈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无论我多么努力多么能干，没有人会认可我。包括陈卿在内。她始终认为我的所有成绩都是借助了陈家这个平台。”
“陈卿认为的是事实！赵志成，你离开了陈卿，你什么都不是！”华天扬看着赵志成认真的说道。
“胡说！”
赵志成的情绪变得很激动，恶狠狠的等着华天扬。
“没有了陈卿和陈俊这两个笨蛋阻挠，陈家的产业会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不过，以后，这家公司要改姓赵！”
“所以，你最后连陈俊都不放过？”
“对！陈俊，一定要死！”
赵志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他还有点儿良心。对陈卿的死耿耿于怀。那天晚上我跟他喝酒聊天到半夜，我临走的时候抹去了一切我存在过的痕迹。”
“我知道陈俊有个习惯，酒后睡觉一定会喝牛奶，所以我在他的牛奶里下了药。”
赵志成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满意，因为警方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的破绽。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华教授你，还有萧子晴。如果不是你们俩的帮助，我没有那么顺利把所有罪名嫁祸给陈俊。”
华天扬淡淡苦笑。“想不到我和子晴间接做了你的帮凶。”
“你也不用那么难过。华天扬，这件事就是教训你，别把自己当作是救世主。你没那么伟大。在我眼里，你所为的专家，所为的神探，一文不值！”
赵志成张开双臂，对着华天扬做了一个鄙夷的手势。
“我是不是专家，是不是神探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将你绳之以法，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你怎么告慰？”赵志成把双手伸到了华天扬的面前，“想抓我？证据呢？就算你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录下来，也做不了证据，我一样能够翻供的。”
“你晚上做梦有没有梦见过陈卿？”
“梦见过！我梦见她跪在我的脚边苦苦哀求我不要抛弃她。”赵志成放下了双手向后退了几步，说道，“华天扬，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你根本已经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指证我。你就慢慢看着我，怎么享受我的荣华富贵。”
“陈老爷子呢？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这个老废物，他活着也是受罪。等哪天我心情好了，说不定他已经活不了了。记得随时留意新闻，来送他最后一程。”
赵志成的话语刚落，洗手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李瑞祥带着一队刑警冲了进来。
“赵志成先生，你涉嫌两宗谋杀案，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赵志成的心咯噔一下，他看着眼前的架势有些心慌，不过随即又镇定下来。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跟华教授只是在这里随便聊聊，我有点喝多了，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华天扬淡定的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以后吐出了一个烟圈，缓缓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钢笔。
“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这支钢笔上面我装了微型摄像头。我和你的对话，我没有录音，但是通过这个摄像头，正在今宵大厦外墙的大屏幕上直播。”
赵志成脸色大变。
“也就是说，刚才我们的对话，不只是我和你，外面所有人都看见了。至于你现在究竟是醉酒还是清醒，以目前的科学技术，我相信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鉴定。”
“华天扬！”
赵志成的表情扭曲，怒不可遏的朝着华天扬冲了过来。华天扬侧身一闪，赵志成扑了个空。
华天扬趁机钳制住了赵志成的双手，将他死死的按在了洗手台上。
“赵志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休想逃脱法律制裁！”
赵志成用尽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绝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初见陈卿时她洋溢在脸上的羞涩和单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