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辰浑身一颤,眼神中的冷意少了不少,却有些错愕的看着苏子衿。
苏子衿哭的不能自己,在她回忆起来的那一刻,太多情感在她的胸腔当中堆积,让她觉得自己需要宣泄,此时抽噎的拉着温景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忘记你的。”
温景辰瞪大了眼睛,头一次在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出现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虽然极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冷静眼神压着一抹激动,但是声音却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关于我六岁之前的记忆。”
苏子衿说着,当初是自己起的头,但是最后却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回想自己前世做的那些混账的事情,她到底是伤的眼前的男人有多深啊?这么多年他一个人默默的背负了这么多。
每次看见自己一次次将他推开的时候,心里该有多难受?
苏子衿的话刚刚说完,自己整个人就已经被拉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当中了。
温景辰这一刻不想掩饰自己的激动了,紧紧的抱住苏子衿,而苏子衿同样的也用力的拥住他。
等到两个人缓和了一下情绪,分开的时候苏子衿不仅有些好奇。
“这么多年你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开口对我说出来,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男人抿没有说话,苏子衿再开口。
“是在等我吗?”
答案是肯定的,这么多年温景辰一直在默默的等着苏子衿自己想起来的那一刻。
“嗯。”
“笨蛋。”
苏子衿鼻头一酸带着哭腔的骂了一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差点掉出来还好她忍住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个契机,苏子衿自己都不知道她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想起来,难道他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按照温景辰的个性,苏子衿相信她真的会等下去的。
男人没有再说话,幽深的眸子就这样看着苏子衿,那深邃的瞳孔像是要将她瞬间就吸进去一样,而苏子衿也甘愿沉沦。
苏子衿的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
“景辰,我们把婚期提前吧,等我这一次把《水云传》拍摄完,我们就公开我们的关系结婚吧。”
“你想好了吗?”
男人反问苏子衿。
苏子衿有些错愕,本以为自己开口温景辰应该是会快速答应下来的。
“嗯,想好了,我也确定。”
“是因为喜欢才嫁给我的吗?还是因为家族,亦或是其他。”
温景辰看着眼前的少女问道,他知道眼前的少女一直以来似乎都有着很多的秘密,本以为自己只是需要让他呆在自己身边,自愿也好禁锢也罢,只要她在便是好的。
但是不知不觉当中自己似乎已经变得贪心了许多……
问出来的那一刻,温景辰的目光就这样看着她,一瞬间也没有离开一下的,不给苏子衿丝毫逃避的机会。
“温景辰,我爱你。”
苏子衿丝毫没有闪躲的看着温景辰的眼睛,开口说道。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想要嫁给温景辰只是为了偿还前世而已,之后一点一点的心动让自己拿捏不住这一份感情,那么现在她想自己已经可以很确定的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爱他的。
汹涌的感情一旦出鞘就有一些刹不住车了,眼前少女充满爱意的目光让温景辰晃神,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眼前的这一切该不会是做梦吧?曾经他不断的靠近过,但是不管他前进多少,她总会比他前进的多退后一步。
唇上温软的触感让温景辰回过神来,少女的眼睫微微颤动,动作生涩而且笨拙。
唇上清晰的触感告诉温景辰这一切都不是做梦,瞬间反客为主的扣住少女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之后,二人的呼吸有些乱了,苏子衿趴在温景辰的怀里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过了几秒头顶响起了男人这一刻已经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
“这一次我不想停下来了。”
苏子衿当然知道男人的意思,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还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瞬间苏子衿红了脸,大着胆子的和温景辰对视,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温景辰道。
“那就不要停下来。”
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说完之后空气当中瞬间就安静了几秒,紧接着苏子衿就已经被扑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男人温柔的引导着她,因为是初次的缘故所以动作也是格外的温柔,生怕把她吓到。
在温景辰的眼里苏子衿就是上天赐予他的艺术品,所以不论是动作还是什么温景辰都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将怀里的人弄碎。
前世的时候他们婚后虽然也发生过关系但是却都是建立在温景辰半强迫的前提下,加上苏子衿怕他怕的要死,压根体会不到什么欢愉。
结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苏子衿只觉得自己懒懒的趴在温景辰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懒懒的连眼皮子这时候都已经不想要抬一下了。
温景辰随后转身去了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对于温景辰来说苏子衿就像是毒药,一旦沾染就会上瘾让他根本就不想要停下来,但是因为这是初次,所以温景辰不想吓坏她。
好不容易来到了他的身边,二人之间消除了隔阂万一要是把她吓跑怎么办?
冲了冷水澡男人走了出来,床上的女孩这时候早已经熟睡。
温景辰在她的身边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而床上的少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自动的卷吧卷吧滚到了温景辰的怀里,然后就这样在温景辰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温景辰看了眼怀中的少女,眼神柔和了下来,随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等苏子衿迷迷糊糊有了意识之后,下意识的往自己身边的位置摸了过去。
结果却是空空如也,瞬间苏子衿睁开了眼睛,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