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一声爸，是因为你生过我，你也确实养过我吧。”
“至少在小时候你也是带过我的。”
“我在学校受欺负了，你还是会直接找上门去。”
“我想要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你还是会给我买。”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难道我想成为一个没有爸爸的人吗？”
楚志国听了她的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只得干咳了两声。
“明月，你也知道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楚志国说道。
他以为楚明月再叫他爸爸是还要再给他机会的意思。
“我真的知道错了，爸爸之前确实是做错了，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难道你们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吗？”
他的语气虽然比之前诚恳了不少，但是楚明月太了解他了。
他只不过是看大势已去，才想着要挽回罢了。
“做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做错了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呢？”
“所以，若您真的知道错了的话，就签离婚协议书吧。”
“和我妈，放过彼此。”
“带着你的股份走，我们不会要你的，但请你也不要来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楚明月其实很想告诉他，他和杜艺云两个人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但是自己又恰巧是这个错误之下的产物。
“楚明月，你就那么想让我和你妈离婚吗？”
“你以为你们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吗？”
“不就是那个姓邵的又回来了吗？”
“是吧， 我就是那个可以被你们找指责来挥之则去的那个人，是吗？”
楚明月皱眉，这人果然是这样，怎么跟他说都说不通。
今天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下次他还是这样，那她也就只有让邵康叔叔硬来了。
见他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楚明月问道：“那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我妈吗？”
“怎么不爱？”
楚志国张口就来。
但是他说完这句话，自己的眼神就闪了闪。
“你这么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看你是更爱你自己吧，你也深深爱着楚氏集团。”
“我们都知道了。”
楚明月面无表情地坐下说道：“你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
“不会就是来找我吵架的吧。”
楚志国这才发现自己跟楚明月两个人说着说着竟就站起来了。
她倒是好，坐得那么自然。
楚志国也怏怏地坐下。
“当然不是。”
“我就是来谈离婚的。”
他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来交给了杜艺云。
杜艺云自始至终没和他说一句话，而是直接把协议书交给了王婶。
“王婶，拿给律师看看。”
律师早就请来了，只是没想到直接就在这儿谈了，并没有请律师出来。
但是楚志国并不知道。
“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请律师？”
“我堂堂一个楚氏集团的董事长，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杜艺云听他这话终于理他了。
“又不是没有骗过。”
“行了，你也不要废话了，兵不厌诈，我们检查检查怎么了？”
杜艺云没好气地说道。
她对楚志国再也没有了原来的那种耐心。
“楚董事长，你别把你生意场上的那一套放到这儿来。”
“我觉得恶心。”
“你！”楚志国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杜艺云竟然会这么跟他说话，他不觉气愤异常。
他仿佛这个时候才看见一旁的顾清寒，说道：“这个小子是谁？”
其实他是知道的，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