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了一夜的李维,望了眼床上还在沉睡的两个女子,此时起身,却格外的精神奕奕。
这功法的独特让李维更加满意。
没有去叫醒两个女子的休息,他轻缓的离开房间,顺便将房门从外面合上。
在这晨曦之时,又悄然的离开了锦绣宫,没有半点打碎这里的宁静。
很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将那张黄绸布放在桌上,忙碌了一夜,终于是有时间去查看其上的内容了。
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下一杯水,一点点抹到绸布上,在右侧便很快显现出来几个字。
“落九天第二式-风起云涌。”
之前从楚沐歌那里得到的是第三式,现在又拿回了第二式,这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将全部都给集齐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这一次如果不是运气好的话,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得到。
思忖着,便迫不及待的将整张绸布上的图案都用茶水给映出来。
看了一遍,李维只感到其中的麻烦比起第三式还要古怪。
只是暗暗的依照上面运行了一下,便感到气血上涌,有股热浪在心中灼烧。
这应该就是死掉那个小太监走火入魔的征兆。
但只是犹豫了一下,李维又继续依照招式开始练习,他并非是鲁莽,只是因为自身功法特殊,绝不是那个小太监能够比拟的。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非常小心,一招接着一招,每一招后又时刻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一旦承受不住,他便会立即停下。
这般打完一遍招式,李维倒也没有感到危险,为了熟练运用,他随即又练习了一遍。
这一次依旧很慢,但节奏要更加娴熟。
可就在李维将要一轮结束之时,他也有些疏忽大意,便要加快些速度,这时,突然有人喊道:“李公公,在吗?”
便是这一声巧合的喊叫,让李维体内的那股气走岔了经脉,几乎在瞬间跑遍了四肢上的几处大穴,统统的封闭住。
而这样的后果便是李维现在无法动弹分毫,就连说话都不行。
但仅仅如此也只需要等着一段时间,穴道自行解开,李维也就可以活动,但问题就在于,这股真气并没有在封住几处大穴之后而消散,他依旧在李维的身体内。
这是走火入魔,若是不尽快驱散掉,只怕李维也会和那个小太监一样急火攻心而亡。
门外没有因为没得到回应而立即离开。
“李公公!”只听着那像是一个女子声继续的呼喊着。
而似乎不像是一个宫女,一般宫女见到李维还是会称呼大人,而宫内的那两个娘娘都还在床上没有下来,且也不会称呼李维公公的。
而且听着声音熟悉,李维便很容易的想到了楚沐歌。
她怎么来了?
只是迟疑了一下,便还是再次思索着当前更重要的麻烦。
如果她真的进来,发现问题,或许转身去找到羽灵,李维还有可能救得回来。
可是这样一直不回应的话,她总还是会离开的,那可就只能一个人默默等死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知道里面有人。
可又不能动弹,就算想要打碎一下桌上自己放在一旁的那个杯子,也无法做到。
“李公公。”门外再次传来喊声,而每一次的喊叫都像是在倒数着她离开的时间。
他奋力的想要冲开穴位,气息却完全不受控制的在身体中乱窜,从心府到会阴再冲向天灵,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无数次的重锤给砸了一遍,痛不欲生。
一边还要渴求着外面的人可以多留一会儿,那种慌乱,来到这个世界,便是第一次面对那位皇帝时,也没有这种程度。
门外的声音停下了,就在李维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就在此时,似乎传来了推门声。
李维这才想起自己进来后着急查看绸布上的功法,竟然忘记关门。
这本是极其严重的错误,但是此时李维竟然看到了希望。
楚沐歌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自然也准备离开,但却莫名的觉得人或许就在房内,便试着去推了推房门。
没想到房门居然真的就这样被打开了。
主人不在,便私自打开房门,这已经是极其失礼的举动,楚沐歌也被自己给吓了一跳。便要关上门离开。
可恰好视线就见到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李维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朝这里望过来。
那瞪大了的眼睛可是给楚沐歌吓到,忙躬身连呼:“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便合上门,迅速的出了去。
原本都已经看希望了,却没想到她又这样的走了,李维如坠冰窟,浑身僵冷,就连想要喊出声叫住对方,都是一种奢望。
正绝望等死的李维却没想到门又一次的被推开了。
楚沐歌疑惑的站在门外,她小心的探着头往里面看,最后盯向李维,虽然他还是那样瞪着眼,看起来十分恐怖,可却像并不正常,似乎是无法动弹那般。
“李公公,我可以进来吗?”她又试探的问了句。
但自然是没办法得到回应,楚沐歌便明白定然是李维出了问题。
“李公公,我进来了。”虽然知道李维不会回答,但还是说了句。
她提起裙摆,跨过门槛,小心的朝着李维走过来。
“李公公,你没事吧?”她站到了李维身前,在试探问过之后,终于确认李维就是出了问题。
她也担心起来,急道:“李公公,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吗?”
当然,李维就算有办法也无法告诉他。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楚沐歌试着伸出右手食指,探到了李维的鼻下。
我还没死!李维在心中奋力的喊道。
楚沐歌也缓了口气,人还有气息,这时她才注意到一旁李维修炼的那张黄绸布。
这不就是自己送给他的功法吗?
凭着一点从黄裳老太监得来的知识,她猜想到了原因。
难道李公公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可是这要怎么办。
她努力地回想着以前老太监教给她的东西,许久才道:“李公公,对不起了。”